《清冷王爷为爱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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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幺哪等到到睡醒后,她拉着李珩耀的手,哀求连连,半晌,得到一个并不温馨的睡前故事。
“五岁那年,母妃病故,兄长忙碌,念我无人照顾,父皇把我送至容妃宫殿。”
见周阿幺蹙眉,冥思苦想容妃是哪个妃子,李珩耀眉眼带笑道:“你不曾见过,她早死了。”
“她是异族公主,肤白蓝眼,身姿绰约,父皇怜惜,念在无子,让她养育我。只是,宫中娘娘众多,为争宠,她给我下药致风寒感冒,终归是底子差,后来讲养补救也是无异。”李珩耀薄唇轻启,神色平静,语调平缓,宛如在诉说陌生人的故事。
说得轻描淡写,寡淡无味。
然而周阿幺却仿佛自己受坑害之苦痛,怒火烧心,义愤填膺:“她怎么能这样…你的病居然是她为了争宠所至。”
一瞬间,她极其厌恶后宫嫔妃众多的皇上,联想往日他对李珩耀的无尽宠溺,或许不是为父的疼爱,而是加害者自责作祟。
“难道没有医治的方法?”
“听说仙平谷有神医,只是我去寻时,却是不巧,他离家游历,济世救人去了。”
紧紧握住李珩耀皮包骨的手腕,周阿幺斩钉截铁发誓:“一定有办法的。”
“一定能找来神医,李珩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周阿幺见识过李珩耀的痛苦。
频繁地生病,虚弱的身躯,将他塑造成为一朵扎根于府邸的娇花,风不吹雨不淋的同时,隔绝了外界一切美好的喧闹。
作为旁观者的她有时焦躁烦闷。
周阿幺似乎看到了年幼的李珩耀。稚童的他一直溺于湍急水流中,从一开始气愤烦躁,恐惧惊悚,最终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只能自捱,自熬,将一切一切痛苦重构,淡然无谓躺在逼近胸口的水流。
像是现在。
“阿幺,你无需担忧,”李珩耀噗嗤一笑,只是他病重,脸色苍白,并无说服力,“我中毒已十载多,当下依旧健在,可见王太医医术。”
“嗯。”周阿幺恹恹点头,端详李珩耀的面容,许久顺着话,像是安慰自己,也像是安慰李珩耀,“是我胡思乱想了。”
嘴上说的轻松,周阿幺心头沉甸甸的,明明已经困到不行,可自己仿佛奔跑在无尽的沼泽地,停下一瞬,就要被溺毙。
她只有又慌又急地奔跑。
她好焦急啊。
无能为力的焦急。
戴着五彩缤纷的珠串的手停在周阿幺的眼前,并向她招手:“阿幺,过来。”
周阿幺靠近。
宽阔的臂弯揽住她,带着苦涩的药味,侵略进入鼻尖,似安抚胆小懦弱的幼兽似的,李珩耀的掌心一下,一下,一下,轻轻柔柔地拍她的后背。
“别担心我。”
“还听故事吗?那我再给你讲一点我小时候的事情。”
李珩耀真的没很讲故事的天赋。
皇上下旨赐死容妃,将他放在养心殿亲自教养,明明苦尽甘来,讲得却平淡似水,在讲到他八岁,废太子出宫建府时跪求把他带走,终于有了一点情绪。
“阿幺,对不起。”
李珩耀突兀的道歉弄周阿幺迷茫,她歪头皱眉,一颗心忽上忽下,心神不宁:“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嗯…”顿一下,李珩耀开口,“我只是在想…”
在想当时的他太过无情。
冷汗旁观她失去父母的悲痛。
就这般,听着李珩耀温柔嗓音,周阿幺迷迷糊糊睡着了。
“殿下,你的病…”
“无须多言。别告诉王妃让她烦忧。”
“下官知晓。”
周阿幺是被饿醒的,她伸手掀开重重叠叠的帷幔,绚烂的阳光争先恐后闯入,坠落她的眼中。
“阿幺。”
脚步声渐近,片刻,冰凉的触感抚在她的眼。
太阳太过耀眼,在周阿幺睁眼霎那间,视野内端坐在床沿边李珩耀整个人是带着光的。
远比她在寺庙内跪拜许愿的纯金佛像,更加璀璨夺目。
太漂亮了。
周阿幺抬手,手不由捂上自己的口鼻。
怕流口水,又怕流鼻血。
“不舒服吗?”
周阿幺慌张遮掩:“我没事。”
凝望着李珩耀的脸,缓缓吐出几字:“只是有点饿了。”
在塔兴镇逗留一月,待李珩耀病好,一行人才再次出发。
艰辛至冬季,终于来到甘州。
绵绵起伏的山峦各种颜色交缠,红似火,黄如金,因冬季,最底部还铺了一层白雪。
撩开一角,周阿幺眺望远处,伫立在黄沙之上的是一座捱过百年岁月的厚重典雅古城。
风沙腐朽了城门牌匾,“漠临城”三字扭曲不清,下方则是穿着官服,等候良久的官员。
“安王殿下——”
众人齐齐跪拜。
“起来吧。”马车帘不曾掀开,只有一道温和声音落下。
首位的刘太守是个白发苍颜的老者,他捋了捋花白的羊尾须,蹒跚上前,隔着帘子,恭敬询问李珩耀一路艰苦。
总归是一些假笑堆脸的寒暄,李珩耀应和两声,便驱车行至漠临城中央的王府。
“安王殿下,”还未走进府邸,刘太守先扑通一下跪地,他惶恐跪哭诉,“实在是甘州干旱贫瘠,无力为殿下修建一座新宅邸,只能修缮一番,望殿下恕罪。”
而站在他身后的百官也呼啦啦一圈跪下,跟着求饶。
“求安王殿下原谅。”
李珩耀视线扫过一圈,落在不远处或伸头侧耳,或窃窃私语的百姓,无视跪了一地的官员,抬脚走进府。
匍匐在最前方的刘太守还在淌眼抹泪哭诉:“是卑职失误。前段时间黄沙来临,卑职满脑子想着都是如何减少百姓伤亡…”
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百姓起伏的感叹,刘太守微微抬头,发现主人公早就退场,只剩敞开的大门在做邀请。
王府整体并不大,是三进出的庭院。
白墙黛瓦,碧池红梅,房舍本就平庸,加之一系列的金银珠宝的摆设装潢,更显庸俗。
正厅,李珩耀端坐上位,接过丹青呈上的清茶,风雪冷冽的眼凝望着再次跪地的一众官员。
他也不说话,只撑着手肘托腮,如同看戏一般,静静盯着刘太守从哭难,哭穷,到哭诉自己无能。
“其实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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