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她权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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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存放砒霜的地方只有太医院,可是砒霜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取用都有严格限制。
许有诚做事谨慎,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取用人,而且宫中的药,都是在太医院煎好送来的,所以以治病为名,冒领砒霜,存起来谋害宁安的可能性不大。
宁安的粥里,砒霜的量太大了,所以这砒霜就绝对不会是从太医院出来的,而是从宫外带来的,不过出入宫禁都有记档,这也不难查。
而让我和楚楚中毒轻微的砒霜却很有可能出自太医院,因为量少,甚至抓药的时候沾一点也没有人能察觉得到,只是那人究竟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每次只取一点,还是故意想让我二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不知是齐策还是冯知念派来的太医适时赶到,打断了虞归晚的思路,明夏很是妥帖赏了太医银子,又以娘娘已经睡下,不便打扰为名,口述了症状,让太医看着开药。
太医院用药有一套自己的原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诊不诊脉不影响太医开药,俩人各怀鬼胎却又面带微笑的互相敷衍着彼此。
寝殿里,虞归晚这才想起手上的药方,她心里生疑,天下还真有包治百病的神药?便顺手翻过来一看,却见后面狂草乱舞的写着:“你不会真以为这世界上有什么包治百病的神药吧,自古凡人寿数天定,小病扛,大病死,多吃多睡少思少想,姑娘好自为之。”
潇潇刚端了药进来,就见虞归晚咬着牙一点点攥住手上的药方,想要把它捏个粉碎,只是她手上的力气远没有牙齿上的力气大,用力很久也只能把药方团成个有些发黄的雪媚娘。
“你说这隐秘的毒有没有可能是姜正下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虞归晚怒目圆睁,看向潇潇。
潇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下意识的推测道:“应该不会吧,神医走挺久了,应该做不到把剂量把握的分毫不差,让您直到今天您才毒发,况且他走的时候宫里还没有她—楚才人呢……”
潇潇越说越底气不足,虞归晚的脸色看上去格外难看,她小心翼翼的觑着她的脸色嗫嚅道:“那娘娘这药还喝吗?”
虞归晚泄了气,接过药一饮而尽,诡异的苦味直窜脑门,她感觉自己的舌头似乎都麻木了,怎么也使唤不动,更为恐怖的是,困意仿佛海浪般翻涌而来,不过须臾便将自己彻底吞没,她甚至来不及漱口,便如同被打晕了般睡了过去,相比于不是很重的毒,虞归晚现在十分确定姜正这副药更想要自己的命。
来不及放下的药碗哐当一声摔落在地,残余的汤药将地上的药方浸了透,早已干涸的墨迹游鱼般动了起来,“多吃多睡少思少想”的字眼格外大了几分。
一旁目瞪口呆的三人才终于回过神来,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虞归晚已经睡着了,几人对视一眼正要退下,虞归晚却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吩咐道:“潇潇,药不用给她们送了,安眠的,你亲自去景福宫,宁安那里这会没人了!”
话音刚落,她便又睡了过去,潇潇瞪大了眼睛看着虞归晚,僵硬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虞归晚这才放心的睡去。
她是被哭声吵醒的,醒来时已是正午。
阳光透过明窗,照的满屋璀璨,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楚楚,她心中陡然生出一阵恐惧,试探道:“我真被姜正毒死了?”
哭声戛然而止,楚楚瞪着肿得桃一样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虞归晚,虞归晚回以同样难以置信的眼神,二人就这样疑惑又惊恐的对视着,直到一旁的素秋顶着乌黑的眼圈进来,才打断了二人。
不等她们提问,素秋已经娴熟的生无可恋地开口道:“您还活着,她也没死。”
“那,那—她怎么—怎么—”楚楚吓得语无伦次。
素秋摊手无奈道:“所以明夏才不让您别在这哭,你看,她果然以为咱们在哭灵。”
“你怎么说话也这么没忌讳了!”明夏嗔怪一声,打断了素秋口无遮拦的话。
素秋学着明夏的模样:“你~怎~么~也~这~么~没~忌~讳~了~”
虞归晚惊魂未定地看到嬉闹的二人,意识到应该没人会在灵堂胡闹,才终于接受了自己还活着,姜正没有谋害自己的事实,但是,“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养病吗?怎么在这?”
她不解的转头看向楚楚。
已是三月,阳光透过窗子,照的满屋明媚,楚楚却依然穿着冬装,额头上还有薄汗渗出,一看便知是强撑着,内里还是虚的。
虞归晚往里挪了挪,示意楚楚躺在自己身边。
楚楚见状一愣,小巧的鼻子一抽,险些又哭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眼泪朝虞归晚叩首道:“臣妾谢娘娘昨日仗义执言,昔日是臣妾鼠目寸光,不知娘娘心胸之宽如北冥涛涛,臣妾今日前来是特意来向娘娘负荆请罪的,求娘娘宽宥,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往后娘娘若有什么驱驰,臣妾定万死不辞。”
她本以为自己那日为了入宫,算计了虞归晚后,便是彻底得罪了她,却不曾想,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昨夜自己中毒丧子,悲痛欲绝,凶手尚未查明,所有人却在恭喜贤妃有孕之喜,只有虞归晚记得自己的仇,记得自己的痛,即使见罪于陛下,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而自己却百般揣测于她,眼下她更是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拖着孱弱的身体,与陛下据理力争才忧虑过度昏迷不醒的,若是自己还能心安理得躺在宫中养病,岂非禽兽不如。
“我没什么驱驰,你好好保重自己就好”。虞归晚不由分说的把楚楚拽了起来,嗔怪道:“你刚小产,见不得风,这么折腾不要命了!”
人往高处走而已,她本就没有责怪楚楚的意思,况且今日又见楚楚如此诚恳负荆请罪,一时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她放缓了语调道:“往后别再这么这样了,身体是自己的,落下了苦痛,难受的是自己,我有件红狐皮披风,一会让素秋拿给你,你裹紧了,再回去。”
“谢娘娘。”楚楚站起身来,又说了许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当牛做马的话,直说到虞归晚脸红到脖子根才罢休。
虞归晚实在受不了了,求助似的看向素秋,素秋心里感叹一物降一物,脚下已经很麻溜的拿来了红狐皮披风,就要送楚才人回宫。
楚楚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却突然回头,咬着唇斟酌道:“娘娘,臣妾想斗胆问您个问题?”
虞归晚颌首示意她问吧。
楚楚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虑:“姐姐,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她是坚信自己是中毒流产的。
虞归晚这才想起来自己醒来时说的话楚楚当真了,忙向她解释了姜正的身份,末了又补充道:“你也看出来了,我比较怕死,姜正那药下去,我感觉跟孟婆汤没啥区别了都。”
——完全没看出来您怕死。
楚楚眨巴着点眼睛,僵硬的点点头。
“那姐姐,臣妾先告退了,您好生养病。”
虞归晚目送楚楚离开,突然她眸光一凛,道:“别叫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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