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追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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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妩秋那处又出什么幺蛾子,来回至少一天半的路程容恪硬生生地只用了一天。
炎炎夏日,蝉鸣阵阵。
回到院落就见老人心气不顺地摇着蒲扇。
能让人在这样热的日子不回屋躲日头而是等他回来“诉苦”,她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
果然,见一身清简衣衫的年轻人出现,历经沧桑的老人眼里仿佛有了光,如同倒豆子一般将妩秋一整日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
“年轻人,你那小娘子太能折腾,真是气煞人也!”
真新鲜,容恪头一次自觉理亏,耐心而谦逊地听老人家埋怨。
其实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一件事,就这一件事,差点把凡事淡然处之的徐老气归西。
妩秋嫌药苦,有了精神之后就不再乖乖喝药,但她又怕不喝药会留疤,于是就磋磨大夫给她换不苦的药方。
徐老虽然觉得妩秋娇气,但见她毕竟是个小姑娘,怕苦很正常,加上答应了容恪照看他娘子,又是换药材又是调整药量重新熬了一碗不那么苦的,结果妩秋还是不给面子,依旧不肯罢休地闹着他。
他说再换药方就没效果后,她又嚷嚷着要吃糖。
徐老觉得她太任性了打算不搭理,一把年纪了实在没精力跟个小姑娘耗,等她丈夫回来了自然有人费心思。
三顿不喝药,最多好的慢一点。
他的手刚搭在门上,身后的小姑娘就开始用激将法:“都说医者仁心,我都这么可怜了,您还这样苛待我……”
见激将法不管用,妩秋就开始使苦肉计,又是装哭又是放狠话,气得他的脑门嗡嗡作响。
最后,难为他一把年纪还得在夜里敲开村民的门给小姑娘要来了一把糖。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那么徐老还不至于摆出现在这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那小姑娘着实恼人,他费心费力要来的糖,她尝了一口就吐出来,说难吃,死命磋磨他换一种。
他“哼”了一声,再不管她。
容恪默默听完,满脸黑线险些气笑,正了正神色,向老人家作揖:“内子顽劣惹恼了您,在下代她赔罪。”
双手奉上一套陶罐,色泽深黑,纹路细密,是难得一见的上等货:“在下与内子叨扰您多日,此物还望徐老收下。”
凡为医者,大抵都拒绝不了这礼。
治疗的效果除了看药方药材,好的熬药器物亦是不可或缺。
徐念生从来淡泊名利,视金钱如粪土,哪里有银钱置办这样的好东西,这礼无疑是送到他的心坎上。
缓了脸色,摇头哀叹:“看起来多乖的一小姑娘,怎会娇纵成这样。”
不赞许地看着容恪:“你这个做丈夫的难道一直由着她吗?”
这种脾气一看就是惯出来的。
容恪有口难言,唯有声声认错,等徐老心气顺了,他才有空进屋见始作俑者。
美貌的姑娘趴在床上,无聊地掰着自己的指头看,她显然听到了门外徐老的好一阵牢骚,全然不放在心上,怡然自得自娱自乐。
要是被徐老看见又得生气。
容恪掩好门,迈向床榻。
妩秋的视线从他新换的白色衣袍掠过最后落在他手中的包袱,眼神全是迫不及待的意味。
“买到嫁衣了吗,快让我看看。”
对上她充满期待蕴生笑意的目光,一点儿也看不出这是一位胡搅蛮缠的姑娘。
“为什么不喝药?”
从徐老的话语可以推测出,她最多只喝了一次药。
“不想快点好,想留疤?”
妩秋讨厌他这种训人的口吻,目光划过鼓鼓的大包袱,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道:“他说了,少喝几次不会怎么样的。”
原来如此。
“你现下都不愿意喝,难道之后就愿意了?”
她定定地看来。
容恪看懂她的意思,这是要把这件事甩给他了。
容恪气笑了:“言则,我带你找大夫,把你救醒,还得负责想办法让你喝药?”
妩秋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我可是救了你。”
她不耐道:“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要看嫁衣,立刻马上!”
眼前的姑娘惯于无理取闹,与她说太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容恪解开包袱,展开里面的嫁衣。
红彤彤的颜色甫一出现在屋子里瞬间吸引了妩秋全部的注意力,深黑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惊艳。
她是看惯了也穿惯嫁衣了的,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嫁衣能让她多看几眼,但是现在,一席美艳的绣着簇簇花团的嫁衣是那样栩栩如生,好似春风吹拂,万紫千红接连绽放,让人目不暇接,一眼都舍不得挪开。
“好漂亮……”
“我现在就要换上。”
妩秋起了兴头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指尖还没摸上嫁衣背后先传来剧痛,翻身坐起更是艰难。
她收回手,脸蛋紧贴着枕头,胸口起起伏伏,疼得抽气。
容恪微微蹙眉:“折腾什么?”
妩秋不想听他说风凉话,头转向另一边把黑乎乎的脑袋对着男人:“……你闭嘴。”
她趴在床榻,小小的一团,轻轻吸气,像只躲起来舔舐伤口的幼兽。
床边微微下陷,白衣公子坐在床边,由此看见了妩秋对着里侧的脸,紧闭着双眸,纤长眼睫落下的剪影细密的颤抖着,她紧咬着唇瓣,疼痛难忍。
自讨苦吃,自找罪受。
容恪轻敛眉目,思绪一贯理智。
理智并不意味着清醒。
他垂眸看着手中嫁衣,轻轻抚过:“我帮你?”
妩秋睁开了眼睛,把脑袋转了回去,较为费劲且充满怀疑地看着莫名“积极”的男人。
从她的角度,恰好看见一张清隽的无可挑剔的侧脸,模糊在光线中。
好像在看她。
“你……帮我?”
她可还记得之前在山洞里让他帮忙抹个药有多费劲。
“你昏迷的这些时日都是我在照料,换个衣裳而已。”
明明是如此旖旎暧昧的话语偏生以一种平铺直叙的语调讲述出来。
他说的轻巧又寻常,而倾听者也不见丝毫羞涩,接受良好地“哦”了一声。
容恪又问她:“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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