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后我躺赢了》
《穿成通房后我躺赢了》全本免费阅读
正月初二,辽州军营。
士兵排了长长的队伍,原地小踏步,伸长脖子,探出脑袋望向前头冒着热气的大桶,伙夫拿着大勺沿着桶底抡了一圈。
小兵举着大碗,眼珠子随着勺子转动,恨不得黏在勺子上,闻着肉香,咽了咽口水,两眼冒着光,盼着伙夫的持勺的手再稳一些,捞的时间再久一些,盛的米和肉多一点……
勺子捞起,哗啦啦倒到破了口子的碗里,不见一点肉块儿,不甘心用筷子搅动,底下的米浮上来,终于见到两块小拇指甲大小的肉丁。
熬过一年艰苦操练,盼着今日的加餐,被欺辱的愤恨瞬间就要爆发,冻得青紫的手掌抓紧手中的筷子,就像直接扣在伙夫的头上,发泄心中的怒气。
后面的人端着碗从他身边路过,底下的米粒寥寥无几,比他的少得多。
膨胀起来的怒火,针戳了一下立马瘪下去。
小兵舔了一下碗外圈,砸吧嘴,回味肉汤的香味。
队伍的尽头可就没有那么幸运,轮到后面,一点米粒都没有了。
“你奶奶的,你耍老子!”
曾老大青筋暴起,双目赤红,一碗扣到伙夫的头上,“我辛辛苦苦排了的老半天,你就给老子吃这个?喂猪还有点渣渣呢,你们这群瘪三,把好东西都留给自己吃!我今天让你们好瞧,别人能忍气吞声,我曾老大无父无母,不咽下这口气,不讨个说法今日就过不去!”
一时间,周遭的目光纷纷头来。
无人劝住,一是平时清汤寡水的也就罢了,今天大过年的还这样,他们可是领着脑袋和敌人拼杀,如何能咽下窝囊气,二是曾老大生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一拳能干死几人的体格,有心劝和也忌惮。
伙夫不过是十余岁的瘦弱少年,面对近乎比自己壮了近两倍的曾老大丝毫不惧,抹了一把脸上的汤水,嘲笑地说道,“留给自己?你觉得委屈,便将我这碗拿去喝。”
他掀开旁边盖着的碗,递给曾老大。
曾老大皱着眉头看着碗底沉着几粒米,面色有些难看,做饭都给自己留点好肉,怎么他这么实诚呢?
“朝廷发下的粮食呢?”
少年哼了一声,“运过来多少我们就煮了多少,火夫长吃的是你们剩下了,我年纪小让我先自己留一碗。至于你说的肉,我们火头军没看见,也不知道在哪。”
曾老大脸青了又白,旁边跟着的兄弟也觉得面子过不去,扯了一下曾老大的衣袖。
曾老大双手抱拳,朝他鞠了一躬,“小兄弟,对不住,我性子急,错怪你了。”
他实在是郁闷,家中闹灾荒,亲人几乎都死光了,为了有口饭吃,他从军。
最后是吃着菜根,干着丢命的活儿!
“我呸!老子不干了,吃不饱穿不暖,他娘的枪都是断的。上阵杀敌,战死沙场,给曾家争面,饿死了,下去见到我爹娘都没脸!“
“老大你小点声。”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手指了一下上面,“小心传出去……”
“怕他个娘的!”曾老大气得冒烟,“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下去寻我爹娘。你个孬种,拉我作甚……”
同伴怕他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捂住他的嘴,急忙将他拉到一边。
是夜,军营火光一片,以曾老大为首的新入营的士兵发生暴动,劫了军营的粮草库,将军震怒,率兵镇压。
暴动三百六十一人,死伤百余人,余下的二百余人趁着夜色冲出营帐,不知所踪。
营帐中,将军震怒,拍案大骂,“没用的东西,养你们做什么用!三千人对三百人,还给你逃了,明天饭都别吃了给我饿着。”
下首的人眼珠子一转,按下脸上的笑意,正想悄悄退下,将军插着腰,手指着,“你去把孙良给我叫过来!”
大过年的,孙良不在军营,不再府中,手底下的人将将黎明才等到从斜芳院回来的孙良。
孙良听闻昨夜发生的事情,面色一边,赶紧换上衣服前往军营。
“孙良、孙大人,你做得太过了。”将军坐于上首,目光如剑,扫描着下首的人,丢出一捆竹简,“失踪的二百三十一人,孙良,你想好如何交代吗?”
孙良依旧是寻常模样,捡起地上的竹简,打开,扫描着上面一个个名字,闭目不语,良久,
启唇,“驻军十余万人,区区二百余人,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将军死死看着眼前的钱粮官,衣着朴素,若不是脸上淡定面容,看不出和营中的小官有何不同,胆子大得很,“此事我已经向陛下上了奏折,最好真的如孙大人所言,二百余人一个不落全都找到,否则,孙大人好好和陛下解释。”
孙良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将此事上奏陛下,“二皇子那里你……”
“我效忠的是圣上。”将军冷言,“若真有那一天,孙大人好自为之。”
孙良双手抱拳,转身离去时眼中闪过杀意。
原本将军要明年方上任,调令下得如此之急,孙良见晨初的日光,刺眼得很。
久违的,军营中士兵终于吃上了一碗满满的红烧肉,暴动逃跑的二百余人,除了曾老大之外,都已被抓。
曾老大躲在挖出的雪洞里,贴着挖出的两个洞,观察外面的情况,眼见一群官兵寻来,心跳到嗓子眼,不敢呼吸。搜寻的人看了一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不像是能藏人,领着人离去。
曾老大缓了一口气,正寻思着怎么出城,头顶的雪哗啦啦往下落。
糟了!
曾老大提刀飞出,只见几个蒙面人,拧着眉。
不像是官府的人。
“跟我们走,我们能保你性命——”
……
辽州知州府上,晏吉安垂眼看着自己看重的门生。
王麓渊跪在下面,头磕得通红,紧抿着唇,起身时手撑着膝盖,手里拿着卷宗,头也不会得离开。
“你以为你走得掉吗?麓渊你太天真了。”
“麓渊只想要一个公正。”王麓渊回头看着晏知州,“辽州千千万万个学子,只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晏吉安看着脊背挺直的王麓渊,恍惚之间,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一样的刚正不阿、不屈服于权贵……
“哈哈哈!”
晏知州大笑,面目狰狞,手掌一挥,身旁的人提刀砍向王麓渊。
千钧一发之时,喊声在院中回响,“钦差大人到!”
王麓渊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晏吉安,缓缓说道,“晏大人,我不仅走得出辽州,还能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堂堂正正走到朝堂之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膺天命,统御万方,抡才大典乃国之重器。今闻辽州科举舞弊丛生,士林哗然……”
圣旨宣读完毕,官兵鱼贯而出将知州上下围得水泄不通,晏吉安慢步而出,与昔日同僚擦肩而过,眼中复杂,长叹一声,仰面大笑。
另一边,斜芳院后门,花娘乔装一身素服,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一拉缰绳,马车朝城门奔驰而去。
花娘解下帏帽,看向眼前的男人,搂上他的臂膀,头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问道,“孙郎是要带我去向何处?”
孙良揽过她的肩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去一个无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
花娘抬头,眼中浮现惊讶和不知名的情绪,“为何如此突然,我求了你无数次,你都不愿将我从斜芳院中赎出来,为何突然将我带出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后面几个字咬得尤为重。
“别想那么多,我会照顾好你的。”
“若我说我不想走呢?”花娘咬着下唇,“我生在辽州,长在辽州,父母兄长葬在辽州,我不能走。”
孙良闻此不悦,皱着眉头,耐着心哄道,“别闹。你父母兄长的墓我会安排好人打理的,你只管安心跟我走,其余的你不用管。”
平时好脾气的花娘似乎铁了心不愿跟孙良离开,孙良本就心情烦躁,花娘一闹,推搡之间一把小心打在花娘身上。
花娘捂着自己的脸,眼角含泪,眼中悲伤之色近乎要涌出,孙良只以为是他打了花娘,一时伤心难过,继续好声安抚。
花娘靠着,微微仰着头,泪流不止。
半晌,又贴上孙良,握住他的手摩挲,低垂的眼下是无尽的留恋。
孙良掀开帘子,望着外面,马车很顺利地出了城门,到了外面,二皇子接应的人就在外面,他们就安全了。
马车突然停住。
车夫老吴低声说道,“大人,有人。”
不肖孙良掀开帘子探查,方抽出刀的老吴已经中箭倒下,胸口处冒着鲜血。
孙良抬头看着前面一群死士,心中咯噔一下,抽出手中的信号弹,砰得一声,在天空中发出巨大的响声。
孙良安抚花娘,“别担心,有我在。”
孙良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陌生的年轻人,拖延时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何要拦我的路。”
面前的年轻人拿出一块牌子我,当他看清上面刻着的“康王”二字时,罕见地露出苦笑,低声喃喃道,“原来是他。”
花娘下了马车,站在孙良身旁,见到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并不惊讶,淡淡地看着身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退出畅读后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