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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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戏楼门前热闹很快散去因为怕高少爷记恨他们只能躲开只是走远了继续说刚才所见所闻。
“那高少爷一向耀武扬威的对面是谁啊竟然不给高少爷半点面子。”
“穿戴富贵的小少爷一瞧家里也是有底气的但能跟高少爷叫板了不得了不得了。”
“我记得上次大白天来过
“这不废话嘛一看年岁还小**都没长齐。”
“都不知道床上滋味买小凌官回去可惜咯。”
“买回去当个下人使唤吧这些富贵少爷可真是糟蹋好东西。”
这些男的不把小凌官当人瞧就是当个能淫邪的物件自然觉得小凌官跟了个小孩可惜了。自然也有几分良心的心想跟小孩总比跟高少爷强听说高少爷放了话要是买了小凌官到时候请盛都各府玩的好的少爷去听戏。
那能是真听戏吗。
扯远了又扯回来。
“这到底是谁?高家的面子都不给。”
“还能谁没看到小少爷身后跟着穿飞鱼服的几位人家腰上别着刀呢高少爷才带了几个人啊。”
“东厂的?”有人压低了声又咋舌“东厂的不是说都没那玩意吗?买小凌官干什么他们能懂滋味吗。”
“你管人家懂不懂那少爷买人回去把人当个花瓶使跟你我也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不过东厂哪里来的少爷都是一群太监——”这人突然想到了立即禁声彼此互相看看皆明白过来。
买人那位小少爷是东厂九千岁的义子。
“啧啧一个义子又不是真儿子九千岁这么疼孩子啊。”
“可不是说听说以前是个流民乞儿真是命好啊。”
“瞧着不像流民乞儿中间那位小爷一脸富贵相。”
“人靠衣裳呗。”
几人压低声嘀咕了几句东厂九千岁和义子的事就不敢多说了话又扯了回来说:“九千岁虽然厉害但高家也不是吃素的。”
“论起来高大人官职比九千岁高吧?”
“高是高吧但当官的谁敢得罪东厂东厂抓的还都是当官的。”
这话又不能往下说了只能捡一些能提的。
“刚瞧见了没高少爷脸黑的哟。”
“大白天的戏楼门口这么多人看着被个小孩撅回去面子高少爷能罢休才怪那小孩就算是东厂九千岁的义子以后也有的看。”
……
戏楼门口。
高彬怒气腾腾走
了后。
许多福跟班主说:“好了我把火引到我头上你们班子要是想走赶紧走还有——”
班主心惊又诧异没想到小少爷看出来他的盘算刚那通话确实这意思只是没想到小少爷真是顺着他的话帮了这么大忙低头弯腰想赔不是许多福摆手意思别搞这些。
“您想说什么尽管吩咐。”班主伏低做小。
许多福:“班子里的武生功夫有包括小凌官走的鬼步也很好既是有真本事在身上你搞什么旁门左道最关键是你搞这个护不住人容易得不偿失。”
这位班主既没有当龟公的龌龊狠心——要真是想赚皮条客的钱也不会迟迟护着小凌官既是有良心在那就别沾这个心思了。
“其他角有本事在身你多花心思琢磨琢磨剧本你那剧本写的真难看不行花些钱买个会写词曲的。”
许多福一直怨念没看到打老虎。
刘戗在旁“可不是嘛那武生翻跟头很是利落干净直接写个打老虎多好。”
好兄弟!许多福心想。
班主擦汗连连点头应是。这会是害怕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过许多福也不管了带人撤他还要逛街给皇帝爹买贺礼。
林正驾车带人先回他要睡觉。
“小凌官我先安置在东厂外。”许小满跟崽说。
刘戗急“小满叔不是说好放我家吗?”他看出来高彬要找许多福麻烦想着不能没义气分摊一下麻烦他爷爷都答应了。
许小满看出刘戗好心不在意笑笑说:“此时高彬记住了东厂你们就先别掺和等过段日子你和多多小凌官一起说说看小凌官想去哪。”
“对啊放我家你家都一样。”许多福跟刘娇娇摆大哥的架子说:“听我阿爹的。”
刘戗:“……”他看在小满叔面子上这次给大胖小子面子。
许小满看两个小孩打眉眼官司逗得心里直乐呵。
太好玩了。
许多福装了一回大的现在沉迷当‘霸总’嘿嘿嘿霸总真好玩于是后头逛街买买买的时候许多福就很霸总买这个买那个许小满都给掏钱许多福对阿爹就是抱抱感谢对刘戗那就是当小弟使唤
“我给小满叔面子大胖小子你别太过分了。”
许小满笑眯眯:“也不用给我面子。”他要看看刘戗怎么对付多多。
刘戗:……“叔还是给你面子吧。”
许小满笑哈哈。
“你怕多多啊?”
刘戗:“也不是怕他又胖又矮也不会功夫我要是揍他他得嗷嗷哭这不是又不能打太欺负小孩了我说话又说不过他。”
许多福磨牙,“爹,你别听刘娇娇说,他平时可爱怼我了,今天借机我就是故意欺负他的。”
什么欺负啊,俩小孩玩闹呢。许小满嗯嗯点头。
刘戗撇嘴,“行吧行吧大胖小子,我今天就让着你。”
“刘娇娇赶紧来拿东西,好好拎着。”
刘戗拎着大包小包,扭头看王元孙胳膊一件都没挂,哇哇叫说:“大胖小子,你光给我挂,怎么不让王元孙拎着?”
王元孙笑笑说他可以帮忙。
“不要,我就要你拿。”许多福和王元孙又不熟,这种‘好哥们犯贱’玩法,那跟刘戗玩没心理负担,因为知道刘戗不会真往心里去,而且刘戗后头肯定会‘报复’回来的。
都在他的预料能接受范围呢。
但王元孙就不一样了,他怕这颗黑芝麻汤圆真记仇了。
刘戗听不懂只觉得不公平,三两下他手里的东西直接交给王元孙,王元孙笑笑拿过,什么也没说。
逛了会,许小满请孩子们吃饭。
“不吃烤鸭了,天冷带你们去吃大炒一锅。”
许多福饿了,也不管是什么就好啊好啊,蹦蹦跳跳的牵着阿爹的手,刘戗一看忙跟上,一边跟王元孙说:“幸好今个你来了,咱俩真是难兄难弟了。”
“是啊。”王元孙笑说。
这家店是食铺,比不上烤鸭门店大,就是寻常的一楼铺子,门脸看着小,里面还挺宽敞,他们来得早也有位置,老板娘招呼他们入座,“许大人今天吃什么?老规矩吗?”
“对,一份要辣椒正常的,一份不要放辣椒。”
许多福:“阿爹我能吃辣。”
“我也行。”刘戗也爱吃辣。
王元孙一听,本来要说他也可以。许小满笑眯眯说:“尝尝不辣的,也很香。”
“这倒是,都尝尝,我一会直接一个永动机!”许多福高兴说。
刘戗:“什么永动机?”
“太辣了就吃口不辣的,不辣吃过了觉得没味再吃辣的,这样搞成循环能吃好多。”许多福美滋滋。
刘戗张口就说:“可算是知道你脸怎么那么胖了。”
许多福直接一个伸手爆锤,刘戗躲开了,然后给许多福做鬼脸,许多福撇嘴说了句幼稚,“本小爷不跟你计较。”
“分明就是打不过。”
“一会智取你!”
又开始斗嘴。
许小满听的直乐呵,多多和刘戗是好朋友嘛,很好的。他再看这位王元孙,一直都很规规矩矩很识趣,像是隔了一层,难怪多多说玩不来,其实玩不来也没什么,人识趣也好。
等了一会,香味先是扑出来,许多福咽口水说饿了,刘戗也吸鼻子,说好香。许多福狗
鼻子闻出来了,“有虾、鱿鱼、鱼丸的味道。
“对,这家做的是河鲜炒一锅,收什么炒什么。许小满看向王元孙,“你在家时应该是吃河鲜吧?我记得黔中近河海。
王元孙忙道:“吃的。
“那就好。许小满点点头,扭头跟刘戗说:“肃马关少河,更别提海了,你多尝尝味。
刘戗:“好啊小满叔。
两大砂锅装的,辣的里面红辣椒红油炒的红彤彤,各种河鲜大虾、小虾、鱿鱼、鱼肉丸、细窄条的小鱼,东西过油炸了一遍又爆炒,味道鲜香麻辣。
不辣的没油炸,但很鲜香,像是焖煮的。
许小满叫孩子们吃饭,饭桌上顿时各种好香、好辣、好好吃,许多福吃了几口,伸手去剥虾,剥好了给阿爹。
“阿爹先吃。
许小满看崽手指头都是红油,先吃掉虾,心里软乎乎的,说:“手指头辣不辣。
“不辣的阿爹。许多福小狗腿巴巴看,“阿爹好不好吃?
“好吃。
“那我再剥,我剥一碗!
许小满答应说好。于是许多福埋头剥虾,装了一盘子,结果一抬头发现少了一半,怒目直接抓刘戗,刘戗笑的欠嗖嗖,报仇啦!
“你刚把我当小厮给你拎包的费用,结了!
许多福:“哼哼。你真金贵。
“还好还好吧。刘戗也学会了许多福很多口头禅。
许多福大人不记小人过,直接端着盘子,“阿爹,咱们快吃,一人一半。
“再沾沾红油更香,一会还有面条。许小满说。
许多福:“我爱吃面条!裹着红油很香的。
果然是亲父子,俩人都美滋滋乐呵呵。
吃完不逛了,回,因为明日万寿,即便是莽汉刘戗出门时也被爷爷叮嘱过早早回去做准备,“要洗澡、沐浴好好搓一顿,还有试衣服,要早早睡。
“我也是。许多福十只指头都沾着麻辣味,虽然擦干净了,但还是残留着香味,也想回家洗一洗,此时挥挥手:“明天见!
王元孙:“明日见。
“走了。
分道扬镳。
许小满拎着东西,许多福接过,父子俩上车,回家。许多福坐上车给阿爹捏胳膊捶腿,许小满快笑**,拉着崽好好坐下,“阿爹不累。
“可是我今天花了阿爹好多钱。
“阿爹的钱就是多多的。许小满手也有辣味,就没摸崽脑袋,说:“只要多多不是拿钱害人害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许多福小狗眼泪汪汪,扑进了阿爹怀里。
他现在有爱又有钱,还有五天假期!!!
他是最幸福的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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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东厂,父子俩先洗漱,许多福打了好几遍香皂——这个时代有香皂的,反正东厂宫里有,还有牙粉牙刷,很方便。那就顺嘴刷个牙。
许多福想王伴伴了,问过逐月姐王伴伴喝了药睡下了,只能跟逐月姐和追星姐说今天发生的,“……我摆了架子,真好玩,高彬脸都气黑了。”
追星逐月笑说小公子厉害云云。
但没有王伴伴捧他一起演戏那味,许多福觉得炫耀了一半也没意思,就不提了。
许多福不想高彬这事,觉得过去了。但高彬黑着一张脸回府,还没到家先让小厮去打听:“给我查那三个,尤其中间那个什么来路的,竟然敢跟我作对。”
小厮赶紧应声,现在去查这个总比回府强,大少爷气成这样回去指不定向谁发火呢。
不过今日不一样,今日高大人在家中。
高彬气急败坏回去,先是给门房了一脚,骂不长眼的东西。门房跪地求饶,说错了。实际上谁都看出来,今日少爷不痛快拿人撒气。
“少爷,老爷在家。”亲近小厮提醒。
高彬收敛了些气焰,等查出是谁再说。傍晚时小厮就回府一一禀告:“中间那位是九千岁——”
“他算个屁的九千岁。”
小厮忙改口道:“是,那是东厂许大人的义子叫许多福,旁边高的是一等镇国将军府刘戗少爷,另一边是昭武将军府的。”
“许小满一个阉人,算什么东西。”高彬骂道,其他两家没必要碰,他非得治治东厂那小子,“臭太监的义子,在我面前摆谱,还跟我拼起爹来了。”
“我爹呢?”
小厮忙道:“老爷去夫人院子里了。”
明日圣上万寿,高夫人有诰命在身,明日得一同进宫贺寿,这等重要事,高大人自然会留宿正妻这儿,平日是歇在各个姨娘院子里。
高彬带着丫鬟去了正院,他明日也要进宫贺寿。
高夫人就生了一个嫡子,还有个女儿,女儿早年间嫁出去了。年轻时也受过婆婆刁难,这不是熬**婆婆,现在府里后宅都是高夫人说的算,日子过的很舒心。
夫妻二人用饭,说起明日进宫事宜。
高夫人说:“今日宫里马车去公主府了。”
“哪位公主?”
“昌平公主,不知道什么事。”高夫人道。
高大人点点头,又问了句:“可还有去别的宗室府里接人?”
“那没有了。”高夫人回。
高大人思考什么,动筷子慢了下来,高夫人一看也不吃了,过了会高大人说:“李童先前升了,调去了户部,不过一个五品官。”
“你吃吧,我不吃了。”
高夫人
闻言笑说:“我也吃好了明日要早起吃太多怕夜里睡不着。”跟下人说撤下去。
下人撤饭上热水递帕子又送热茶来。
夫妻二人便转到了偏厅坐下歇一歇时日还早肯定睡不着说说明日进宫贺寿的事宜正合适。
“圣上登基以来头一次过万寿。”
高大人没接话在想这可能是圣上放出什么深意之前谏言圣上选秀圣上以先帝刚驾崩为借口守孝三年谁提选秀谁就不臣不孝把众人话堵了回去。
可惜嫡女嫁出去了琳儿年岁到时合适庶出也没什么……
“老爷夫人大少爷请见。”
高夫人乐呵“快让进来。”
高彬进来后先给父亲母亲请安一通回话吃过了、天冷加衣服了不冷、母亲安心云云。高大人瞥了眼大儿子说:“最近没出去胡混?”
高夫人才不问话了。
“父亲您交代过了我哪敢我就是出去听听戏也没乱来。”高彬坐在一旁。
高大人冷冷看过去“是去看什么正经戏?别以为我不知道。”
“爹就是一些新鲜花样也没惹事您说的话我都记得呢。”高彬倒不怕看荤戏被爹知道他已娶妻生子又有妾室出去看个荤戏捧个角儿再正经不过的了。
高大人收回了目光喝茶算是不追究跟戏子厮混总比在外头惹是生非强。高夫人说:“彬儿你也仔细些身体。”
“娘我知道那小戏子还是个干净的。”高彬说到这儿有些愁“爹说起来我今天真避开了一桩麻烦本来我说给小戏子赎身的结果今早有人截胡是东厂的许小满儿子来的。”
高大人这下目光又移到了儿子脸上“许小满?”
“对啊那许多福身后还带着东厂的人穿着飞鱼服腰上别着刀可嚣张了。爹不是我说您也太谨慎了您儿子在外头遇到个阉人那都得低半头阉人义子说:你爹是管盛都门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高彬一通火里浇油。
高夫人听了也气“一个太监义子好大的口气。”
“可不是嘛娘我句句都是实话没敢编排。”高彬说起来真觉得窝囊“我想明日还要进宫贺寿就说算了那戏子无所谓可这一口气真忍不下去在戏楼外被这么跌面子。”
高大人知道大儿子撩火但也知道大儿子不敢在他面前拿着个说谎‘当’的一声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
高彬也不敢再说下去。
“圣上看重许小满在外我给他三分薄面他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高彬心里不住点头“爹
“圣上重用东厂
,那是因为太监没家族没子嗣把柄,是把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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