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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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武五年一整年都很忙碌充实,还有些提心吊胆,尤其是上半年逼近六月时,别说许多福,就是仲珵也连着做了好几晚噩梦。
许多福曾经哭着说的画面竟然在梦里出现了。
如此的真实,让他窒息,恨不得水里面的是他。
许小满是个睡觉很实在的人,尤其是睡在仲珵身边,这几日晚上却时不时醒来,亲眼见仲珵被梦魇住,一身的汗叫都叫不醒,双手还掐着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许小满吓坏了,赶紧叫赵二喜喊御医来。
拼命的拉着仲珵的手,一遍遍的轻声安抚。
等仲珵从梦魇醒来,双目瞳仁发红,因为缺氧整个人陷入深深的绝望和恐惧,见到了小满,抖着手轻轻的碰了碰小满的脸颊。
“……你、你还活着……仲珵声音都是怕的。
许小满心疼坏了,像是抱小孩一样抱着仲珵入怀,轻轻地摸着仲珵背脊,“我活着,你摸摸,我是暖的。
他的里衣有些湿意,是仲珵的眼泪。
“我梦到你……
仲珵不敢说下去,夜晚漆黑浓郁,整个人没了白日时运筹帷幄积威甚重的帝王模样,很是脆弱单薄,蜷缩在许小满的怀中,又像是回到了那年冷宫之中,也是许小满抱着仲珵。
许小满心里揪着疼,爱怜的亲亲仲珵。
二人相依度过了一晚。
后来东宫王圆圆夜里来请见,殿下也梦魇住了。仲珵身边离不开人,许小满叫王圆圆抱着多多过来。
整整六月,许多福都是在紫宸宫睡的。
最严重那几日,父子俩像是渡劫一般,许小满倒是没做过死亡的梦,只是看仲珵和多多如此痛苦,夜里睡不好被惊醒,双目迷茫脆弱惊恐,他更难受了。
登基五年来,宁武帝勤政,这一个月三朝日都罢了,大半个月也没怎么去勤政殿,折子都送到了紫宸宫来,朝中沸沸扬扬传什么的都有。
宁武帝突然重疾、许小满把持朝中谋害圣驾、太子殿下好像不太好也不去崇明大殿了等等言论。
传言最凶那几日后,宁武帝还是出现在朝臣面前,偶有宣臣子来紫宸宫问政。
圣上神色是有些憔悴,许大人一直勤勤恳恳在侍疾,并不是外头传的那般谋权篡位。
太子殿下也还好,只是瘦了一些。
到了下旬时,父子二人不做噩梦了,像是渡劫新生一般好了,不过仲珵和许多福都很粘许小满/阿爹,许多福赖在紫宸宫不回东宫睡,仲珵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撵人。
许小满见俩人精神头好了,夜里不被惊醒,能睡个整觉,自然是好多了,便松了口气,只是有点心疼,俩都瘦了一圈,尤其是多多,以前脸蛋圆乎乎的,下
巴也是肉肉的,现在脸小了一圈。
“多吃饭。”许小满给俩人夹菜盛汤。
许多福咕噜咕噜干完汤,全听阿爹的话。
许小满从江南道回来后没怎么提过穆剑仇,因为穆剑仇已死,死在了东厂的手,不然仲珵也不会放他去江南道。此时许小满说:“姓穆的能言善辩很懂心术,我东厂**七人也都是因为此人,他下场很惨,万箭穿心而死,尸体都在,东厂亲自验过做不了假。”
“活该!”许多福道。
那穆剑仇也不是什么枭雄人物,就是四大氏族养的狗而已,替四大氏族干**越货买卖,还包装成‘劫富救贫’的好名声,其实那些被他害死的商贾,抢走的货,都是因为和四氏族有瓜葛,不买四氏族的帐。
如此一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沾染百十条人命,还谋害朝廷官员的水匪,就因为他阿爹是太监,去查时**,在当地包括在盛都民间口风却颠倒过来。
说许小满这是遭了报应、大快人心、老天都看不下去向阉人索命云云,夸穆剑仇英雄豪杰。
许多福一想到如此就会气疯。
更别提经历过的仲珵,当时小满已死还落得如此名声,仲珵气得口吐鲜血,之后便大开杀戒,这怨不得仲珵,那些官那些氏族世家都该杀。
“怎么一个火气大了,一个眼珠子又红了?”许小满一看父子俩同出一辙的表情,多多瘦了点后真的越看越像仲珵,说:“跟你们说这个是安你们的心。”
“没事了。”
许多福把菜咬的咯咯作响,说:“阿爹和东厂还有淮闵队长包括去查的季大人,剿水匪立了大功劳,那水匪害人不浅,得百姓知晓实情的。”
当日宁武帝又下了圣旨,将穆剑仇拉出来鞭尸而后挫骨扬灰,水匪**首领诛九族,将所做恶事证据传遍大盛各个地方衙门以此做警戒。
又褒奖了立功一众。
之前都封了官,赐了赏赐,此次宁武帝封了其女眷、亲属,甚至还写了篇文章赞扬。
朝中大臣不知道圣上发什么疯——心里这般想,但都老老实实循规蹈矩,也不敢背地里乱编排什么了。
圣上看上去身体好了,要是治他们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但别说,因为宁武帝‘发疯’,之后大盛民间以前一些偏僻山路水路反倒是安全了不少,想**做盗匪的都掂量掂量全家有几个脑袋掉的。
七月五。
时隔一个月宁武帝上了早朝,朝中大臣安心了。早朝中,宁武帝很是肉麻亲近的夸了季悯等官员。
宁武帝看重谁了,真是不掩饰。
季悯如芒在背,要不是他长得也寻常,也自知圣上真只为了盐政案夸他,不
过隔了快半年了怎么又提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爬了龙床——啊呸呸呸圣上看重人真的太热情了。
臣无以为报只能拿命效忠。
季大人下了朝擦了擦汗跟同僚拱手三言两语很是迫切的表明自己和圣上单纯的君臣关系绝无其他。
其他官:……
季悯真是想多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样子。其他大臣心里酸的嫉妒的如此想面上还笑呵呵拱手恭喜季大人得圣心云云。
许多福后来听说了吃饭的时候哈哈笑说:“父皇你好肉麻啊。”
“士为知己者死季悯得我看重我都没让他死只是夸了夸他叫他季爱卿关心他肚子清减叮嘱他好好吃饭睡觉怎么肉麻了。”仲珵说的振振有词又说:“朝堂政事你是不打听光听笑话了?”
许多福:……
他打听政事干什么又不是闲的慌。
“都七月五了你在我这儿赖了一个月东宫是塌了不成?”宁武帝恼羞成怒赶人了。
许多福扭头看阿爹许小满顺**哄崽哄完又哄媳妇儿“你父皇这是真诚一颗热乎乎的心体恤关心下属不是肉麻。”
小满懂他。仲珵舒坦了。
许多福懂个屁。
许多福在紫宸宫睡了一个月最近早好了能吃能睡也知道该回东宫就是故意闹一闹此时被撵哼哼唧唧撒娇在他父皇那儿得了好多赏赐阿爹还说等他放假带他去玩才拍拍屁股回东宫。
大赚!
太子殿下一走宁武帝也很舒坦“没出息的几个物件就能哄走——”想到什么宁武帝脸色有点变喊了赵二喜“太子看中的那一套都给送过去。”
许小满知道为什么笑的不成诶呀多多才十岁仲珵真是操不完的心谁能拿这些拐走多多啊。
许多福刚到东宫屁股还没坐热又得了一套玻璃制品还有他刚才看到的琉璃屏风都送他了?
“我父皇又换人了?”
这问题赵二喜当然答不出笑呵呵说:“圣上看重殿下。”
“那也是我是我爹唯一的崽!”许多福拿的理直气壮让都放他寝宫里还有那个穿衣镜放衣帽间他要照。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先前春天画师作画他的好父皇竟然让画师**‘无中生有’愣是画了一张‘逗太子嬉闹图’他坐在软榻上俩爹靠着软榻站着一个拿着花给他脑袋戴
比真实的他还要胖。
那张他在望云楼上的图倒是很正经撑死他脸蛋红
扑扑显的特别幼稚点,但是之后跟他说:还有一张。
他在的时候统共画了两张,怎么会有第三张?
然后许多福就看到了逗太子嬉戏图,晴天霹雳,真的不嘻嘻,嘻嘻不了半点,他扭头看阿爹,阿爹藏不住笑说:“其实蛮可爱的,肉呼呼的像你小时候……
没人管他死活。
那张图他光顾着懵了,等反应过来要销毁时,已经被他父皇收起来了,不知道藏哪里,反正说珍藏。许多福偷偷摸摸进父皇私库看,也没找到,不过以此为借口要了好多有趣的小玩意。
现在全套琉璃制品,那都是他、该、得、的!
宁武五年,满福官学选址定,南方六所,北方四所,但因北方满福官学修路,征民夫付钱修路,因此在北方老百姓口中,盖满福官学是个大大好差事是善举。
不管是百姓还是当地读书人都在夸。
提起东厂来,也是东厂许大人嫉恶如仇专门治贪官的,东厂是天子管辖,圣上英明神武,东厂跟前朝那些太监可不一样,听说东厂的许大人许小满以前随王出征,若是寻常男子,那些功劳早都能被封王了,人家正正经经的从龙之功,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可不是拍马屁当上官的。
百姓闻言不由替许大人可惜,许大人一身才干,之前定是那些贪官小人用宦官反告一桩污名了许大人,幸好当今圣上有识人之明。
八月,圣上在盛都郊外盖国子监。
发皇榜晓谕大盛,皇榜文很直白简单,意思是凡是对大盛有贡献者,其家中子嗣皆可进国子监就读,可谋个差事做官。
本来这事和普通老百姓没关系。
“还没读完呢,皇榜说现在各官学缺夫子,要真才实学的大家往十所官学讲学,还有若是有好书,可以贡献手抄版,还有还有,要是在农业,像是改良后种子出产量多、改良农具,用着顺手省力,还有织布机,农田灌溉等等,反正是这方面要是有人聪明能琢磨出点什么门道来,也可以去各府县衙门报备……
“去衙门?
老百姓一听衙门就怵得慌,可不敢去。
“怕什么,你听咱们府县衙门都念皇榜,传了好几日了,县衙师爷也说了,要是真有用送上来,圣上说了不责罚,没用的就是赶出去,有用的不光是你有功劳,当地衙门也立功劳。
“那个什么国子监,你要是有本事琢磨出什么好农具了,你家孩子就能送国子监读书,以后出来能当官。
“真的?
“皇榜写了啊。
此事许多福一个提议,细化得朝堂大臣做,地方官层层报备上来自然是要有利可图,给当地官员加政绩,不然没人愿意大费周
章干这个差事。
为官之道,有的是‘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
还有地方官送来的‘改良农具’等发明,那是真好用还是一时新鲜,怎么检验、怎么确定,若是真的如何推广等等事宜。
这件事吏部户部工部商量了好几个月,拿出折子又推翻细细琢磨,最后是将此事放在工部名下,又单开了个‘发明司’,起初确实很多浑水摸鱼的发明上报,钻空子的,想盛都官员应该不懂这些,将工具变个弧度,把手加个手指凹槽等等。
还有民间一些手艺人做的装饰品,手艺精湛,不过艺术性好,实用性没有。
件件桩桩,都得验证,各方考量。
该驳回的驳回,一件农具顺不顺手省力是否得长期使用,得出结论,因此回馈也比较慢。
还有地方衙门上报折子写的不清,或是送的东西路上颠烂了散了,怎么琢磨也没图纸,又批下去让送图纸,一来一回。
种子啊肥料啊,这些更是需要时间验证。
…欲盐未舞…
四年后,宁武九年初夏。
“刘戗你是猪!
从太液池水费劲游到小船上的许多福浑身湿透了,头发一缕缕都滴水,整张脸因为生气显得神采飞扬夺目的漂亮,但是说出的话真是跟淬了毒一样。
刘戗也没好到哪里去,事实上,他们一整个队伍,三艘船全都翻了。
现在太液池水里跟下饺子似得,岸边湖上安全船守着的金吾卫正在救援一一打捞,但好在能玩‘水战’比赛的选手们深谙水性,没什么大危险,像是王元孙已经坐在翻了船的船底冷脸了。
刘戗呸呸吐掉嘴里的水,说:“说好了喊口喊,一二一二一二吗,我就给劲了。
“你给劲儿把我们全创翻了。许多福也是吐了一口水,“刘戗你是不是李泽派过来的奸细!
刘戗气得跳脚,这话就‘侮辱’他了,只是没注意力气一大,他站着的船又给翻了,湖面上刘戗这一队员该说不说都解气了。
严怀津递了干巾帕过去,许多福接过胡乱擦了把脸,没顾上跟小同桌道谢,先对着湖里的刘戗说:“该!
刘戗在湖里扑腾,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加难度——
“团体散作战你一听兴奋地嗷嗷叫,现在怪我。许多福一个怒目,“受死吧刘娇娇,我先跟你单打独斗!
刘戗忙告饶:“诶呀我错了错了,这次要在外头比赛,李泽他们背地里加练很强了,咱们别内斗了,到时候输了多丢人啊。
船底坐着的王元孙听到这儿,将船桨递过去,拉刘戗上来。
严怀津蹲在许多福身边,哄着许多福,“别生气了许多福。
“我没生气。”许多福气呼呼。
十一岁的严怀津书生气卷更浓厚见状拿了巾帕给许多福擦脖子那儿的湖水许多福气鼓鼓的脸颊便消了些低头跟小同桌说:“我故意的骗骗刘戗重新拿回我的队长身份不然让刘戗当队长比赛当天我们喝水就喝饱了。”
此次队长争夺俩人猜拳算刘戗运气好。
许多福不服气只能愿赌服输但刚才翻船落水真不是他的原因严怀津小声说:“你可以做队长让他当副队长。”
给刘戗把‘官’撸了刘戗肯定不答应。
这样好。许多福给小同桌打了个眼色懂了。
湖水里的‘饺子’先上岸众人裹着大干巾‘讨伐’刘戗的许多福先是说:“都翻了我刚才骂过刘戗了再说这些浪费时间于事无补。”
看看他多么深明大义
众人自然说对问殿下今日还练不练。
“自然是要练的等金吾卫将船翻过来再说我们休息下我觉得可以商量下策略还有我提议换队长。”许多福露出‘成熟稳重快选我’的矜持模样。
宁武五年六月那个月许多福瘦了一圈婴儿肥下去后吃再多不长胖反倒是抽条似得往高长许多福天天站在东宫衣帽间镜子前臭美到了如今十四岁的许多福已经一米七二了腰细腿长皮肤白皙杏核眼秀挺的鼻梁一双眉很是英气就是唇有些嫣红漂亮了些。
“我就说呢原来你想换队长我不同意!”刘戗第一个反对今天是他当队长第三天。
许多福:“刚才你带的队带我们都翻船了。”
“那是意外。”
“你去年都输了李泽——”
“那也是意外。”刘戗忙打断。
王元孙一听给兄弟插两刀“我同意换队长。”
刘戗不可置信看向亲兄弟用目光谴责王元孙又去打感情牌“咱俩这么多年出生入死过来的全班就我和你关系最好了你现在说换队长……王元孙你还有良心吗!”
许多福在旁边看戏心想刘娇娇你这台词比教坊的女主角痛骂渣男夫君还要入木三分。
王元孙:……
冷漠冷淡“你想输给李泽?”
“去年李泽怎么笑我们的?”
“今年还要照旧?”
好一个三连质问刘戗被创的快要撅过去此时许多福给王元孙点了个赞面上不显站出来打圆场装老好人也学会了茶艺说:“刘戗当队长也行不然这样我做队长他当副队长去年是输了但失败是成功之母刘戗还是有些失败经验的……”
什么话要是之前刘戗肯定得
不干,现在听了‘队长’职位可以保住,虽然是副队长,副队长也是队长嘛,当即是行行行一口答应。
yes!许多福心里高兴握拳,给小同桌眨了下眼。
拿下。
严怀津小小弧度的笑了下。
他们这个‘水军比赛’是从宁武六年开始玩的,宁武五年时,大家学会了游泳,七月份的时候还像是划龙舟一样的玩法,只是比快慢,李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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