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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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许多福都在东宫
“席上喝了酒我喝的头晕倒头就睡到了下午才睡醒醒来宫门关了你肯定回去了。”
许多福一连串解释。
严怀津点头说:“我知道。我去东宫看你时听顺才说了你喝了很多吗?头还痛不痛?”
呜呜呜小同桌真好。许多福:“喝的都是甜酒本来度数不高但是架不住刘戗这个猪灌我。”
其实是俩人互灌拼了起来。
“你别提了刘戗现在年纪不大口口声声一股爹味。”
严怀津:?“他当爹了吗?”
“不是这个爹就是他老爱在我跟前比大小觉得自己现在成熟稳重男人味十足不知道跟谁学的喝酒喝的很‘豪爽’、‘洒脱’。”许多福拿着茶杯给小同桌比划刘戗怎么喝酒那喝酒姿势特别电视剧大侠风范。
严怀津逗笑了。
“是吧是吧太装了跟演戏似得。”许多福也笑呵呵。
严怀津:“我是觉得你演的好玩好看。”
“那当然了我做起来清水出芙蓉刘戗那就是照猫画虎。”许多福狠狠拉踩拉踩完了还小学生找队友似得说:“他还说咱俩幼稚就他和王元孙是俩大人!”
严怀津听到‘幼稚’一词脸上笑容顿了下说:“我很幼稚吗?”
“你听他放屁再说了你还小小孩子都这样简简单单的多好。”许多福哄小同桌想到什么很是认真说:“你可别跟刘戗学成熟难受**!”
严怀津一听便笑嗯了声“你喜欢简单的那我不学成熟。”
“对对对。”许多福忙点头。
一个刘戗装男人就够他受的要是小同桌再装成熟稳重大人模样他找谁玩去!
他俩在这儿说话班里其他人都听见了。
许多福看了眼李泽想到王元孙疑似装绿茶行为再看李泽不由夸了句:“真是男大十八变了。”
李泽眼睛都直了抱拳说:“殿下我这些日子也没惹到您吧?您怎么好端端的夸我容貌姣好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万一班里同学误会了什么。”
许多福:……
“你就臭贫吧!谁是这个意思了。”许多福笑骂了句。
李泽知道殿下说话素来直爽心思简单嘴上说的夸张惊人但其实最好相处了此时笑嘻嘻说:“听闻王将军回来了唉我还是学生他就是将军了了不得咯~”
“你这话八分关心你的死对头两分酸味。”
李泽笑笑殿
下英明,“他能活着回来真是福大命大,殿下什么时候咱们在您那儿聚一聚?
其他人耳朵都竖起来,全都围上前。
殿下虽然现在不在崇明大殿上课,但他们同殿下做了几年同学,殿下私下里性子还是知道的,嘻嘻哈哈开个玩笑,以前班里有同学喜欢听美猴王话本子,但因为这戏只有宫里教坊会,过生辰求到了殿下跟前,殿下还借了宫里专用的戏班子到那位同学家里演戏。
殿下派出去给同学庆贺生辰的,府里长辈只有高兴二字。
面上有光。
此时李泽开了这个头,大家都想热闹热闹,还有人说:“今年水军比赛都没办。
这些话说到许多福心坎上去了,今年上半年他监国可真是辛苦他了,当即说:“水军比赛明年咱们大办一次。
又跟李泽说:“他们俩刚回来,王元孙还要自己安顿家里,等过段日子再说吧。
现在时间不适合办宫宴热闹。
许多福也没这个心情。
李泽刚就是聊到这儿,听闻殿下的话顿时明白过来,顺着点头,岔开了话说起旁的,大家热热闹闹聊了一会就散了。
下午许多福回东宫,他还有事情。
东宫班底全都到了,前厅放着冰消暑,许多福喝了一盏温茶,说:“最近这些日子先不要出去。
胥牧屿想到盛都城外的兵,心里了然。
给百姓澄清是小事,最根本还是要从源头解决了,圣上想掏大门阀的底,大门阀要反抗,如今只能看大门阀人多势众还是朝廷兵强马壮了。
杀鸡儆猴。
胥牧屿温良洳此时想的都是杀鸡儆猴立威,没想到‘一劳永逸’这个词。
“孤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趁着这段时间,叫教坊编写些话本子、说书之类的,用小故事讲清土改是好事,到时候可以叫小戏班说书班子在镇上讲,讲个几天很快就传开了。许多福说道。
就跟小时候他和爷爷在村里,村里还有拉帷幕放电影,现在娱乐活动少,干巴巴的澄清,老百姓一知半解听不进去,不如这么干。
前提是政令顺利推下。
温良洳一听,当即说:“此事好事,我听胥大人说,镇子底下许许多多小村子,要是村村去的话太慢了,不如放出消息镇上有不要钱的戏听,百姓们肯定会来凑热闹的。
下午就说这件事,专业的得找魏谦来写,魏谦一人忙不过来,还推荐了教坊另一位写话本子的师父来。
之后几日,许多福待在东宫,严怀津经常来东宫找他,许多福还纳闷,“怎么天天往我这儿跑?
“天热,外头晒,我来找你,省得
你去找我太晒了。”严怀津道。
许多福笑笑“我可不怕晒。”
而后一想察觉不对面上神色有些凝重。
严怀津一看就知道骗不过去许多福说:“班里有些同学没来上课也有来了但想求你此时你别出面比较好。”
许多福心软但此事许多福管不了也不能管。
“我知道了。”许多福明白过来“他们找不到我是不是还求到你那儿了?你别为难要不然在东宫里躲几日?”
严怀津正色说:“许多福我不是小孩子了。土改政令于天下万千百姓有益我虽不能在朝堂上为圣上解忧但小小的言语刁难并不会影响到我。”
千言万语许多福只有抬手捏了下严津津的发髻。
严怀津笑了下。
二人之后不说这些说些旁的。又过了几日朝堂有个大消息周如伟**昨日下值回府路上遇到了刺客好在性命无忧圣上震怒言明彻查。
许多福问清没大碍只是伤了胳膊当即是往宣政殿去。
“父皇我阿爹会不会也有危险?”许多福拧着眉毛怕他阿爹也受伤。
仲珵本来火冒三丈在宣政殿大发雷霆除了彻查外说:这些大门阀跟朕作对好好好朕要看看这天下到底跟哪家姓。
此时见了许多福火全散了让赵二喜摆膳一边说:“你阿爹身边有人跟着我让淮闵也跟过去了还有暗卫。”
许小满每次都说这么多人跟着他保护他他是去干差的哪能这么兴师动众——但他话还没说完见仲珵眉目担忧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尤其多多曾经做过那个梦他不能死的。
“那我阿爹什么时候回来?”许多福想阿爹了。
仲珵:“快了。我保证。”
父子俩用了一顿‘味同嚼蜡’的午膳主要是俩人都想九千岁。许多福吃完午膳看了眼他父皇好心说:“父皇你最近太忙憔悴了好多眉头都这个样子了。”
他那手指头在每间挤了个皱纹出来。
“到时候我阿爹回来一看
“许多福你皮痒痒了是吧?你要知道你阿爹没在我现在就能收拾你。”
许多福一溜烟赶紧跑。
赵二喜见圣上嘴上骂太子殿下脸上却全是笑意显然不是真的生气动怒刚才在书房他快吓**。
“告诉王元孙可以去了。”仲珵擦了擦手说道。
那些冥顽不灵的世家他本来想做个仁君给一些机会但是这些人逼他做****便**朕从来不在意这些。
赵二喜不知是什么但他察觉到圣上在朝堂上
的火并没有熄灭,也是,圣上同太子殿下用膳,从不给殿下摆脸色,将火气迁怒到殿下身上的,谁惹出来的火,谁熄。
“喏。赵二喜应声,恭敬退下,出宫直奔王家。
王元孙和刘戗在家里刚用完饭,刘戗赖在王家不走,吃饭时还点评:“你家厨子不好,做的饭不好吃。
“那你别来了。王元孙说。
刘戗笑嘻嘻的才不当真,说:“你口是心非了吧,我要是不来,你得想我。
王元孙冷冷看过去。
刘戗就收敛了些,不敢嘴上太放肆,咕哝说:“那饭滋味我吃都有些糙了,你吃肯定不喜欢,虽说咱们在外打仗有什么吃什么,没得挑,但现在回来了很安稳过日子,有这条件又不是没有。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王元孙眉头一压,“刘戗,你就说怎么办。
“我给你找个厨子吧,把这个厨子辞退了,这人手艺真不行。刘戗说着话就想凑过去,贴着王元孙说。
王元孙抖了下肩膀说热。刘戗说不热,非得挨着,还叽叽叫:“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行,你再多一个字的废话,你就走。王元孙冷声说。
刘戗嘿嘿笑,“你才舍不得赶我走,咱俩谁跟谁,多好的关系啊,那厨子我找,银子我出,你别出了,你现在过日子当一家之主手紧,先都用我的银子。
他就这么大喇喇直说。
王元孙看了眼刘戗,俩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胳膊贴着胳膊,腿贴着腿,王元孙垂目,说:“你有多少银子?
“一千三百二十八两,这次打仗赢了,圣上给赏的,还有我爷爷我爹也夸我了,给我寄了些银钱,我平日里在家里吃饭都不用花销的,全给你了。刘戗说到这儿,又皱眉,“我爹信里叫我回肃马关。
王元孙抬眼看过去,“你要回肃马关?
“我爹说的,我没应,过年再说吧,到时候我给你带羊肉,天冷了冰着应该能带过来,只是滋味就不如新鲜的好吃。刘戗看向王元孙,“你什么时候跟我去肃马关,亲自去吃最香了。
王元孙还未说话,刘忠先进来了,说:“少爷,宫里来人了。
“谁啊?
刘忠看少爷,“是赵总管。
王元孙脸色微微变了下,只是刘戗没看见,王元孙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前院。
“赵总管怎么来了……刘戗嘀咕,见王元孙已经离开了。
刘戗在屋里等了一炷香时间不到,王元孙就回来了,刘戗总觉得是大事,问王元孙可是圣上找,王元孙神色未变
,说:“我今日要出城,刘戗,我家里交给你照看。
“你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刘戗急了。
王元孙这次不遮掩,反正刘戗迟早会知道。
“抄家、诛九族。王元孙道。
刘戗一骨碌坐起,“抄谁家?诛哪家?圣上的旨意?
“还不知道。王元孙抬头看刘戗,神色平静,“刘戗,黔中王家怎么没的,**的就是这个,你别跟我钻一起了,我名声不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戗气得跟一头牛一样,“王家**,他们**活该,在黔中害**多少无辜百姓,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你杀他们那是你替天行道。
“咱们圣上不是**昏君,他要你抄家灭族,那是那些人该的,朝堂上的事情我其实听见了些,周全他爹还让人给打了,你做你的,什么狗屁名声,他们害怕了,只能挑着你骂,呸。
王元孙心里笑了下,面上嗯了声。
“刘戗。
“干什么?你要是再说什么跟我断交关系,我就得揍你了。刘戗气鼓鼓说。
王元孙突然问了个不相关的话题:“你家中催你结婚娶妻吗?你这个年纪该了吧。
“啊?怎么说这个。刘戗火气立即灭了,说:“我阿娘之前提过,不过那会我还小,阿娘他们在肃马关,说要是给我踅摸媳妇儿不知道定肃马关那边的还是盛都的。
“你怎么想的。王元孙声冷了。
刘戗:“我还不想娶妻,娶妻就得有人管着我,还得把我的零花钱全给媳妇用,我几个叔叔伯伯都是如此,喝个大酒都要被念叨被管,到时候我要是被管了,我的钱就不能给你了,那不行不行,我还是先不娶妻了。
王元孙冷冷一笑,“也不必,你想娶就娶,我王元孙再不济,家里还是能吃得起饭的,你那个厨子自己留府上用吧。
“刘忠送客。
刘戗眼睁睁看着王元孙发火,不明白刚还说圣令,又说到娶妻,怎么王元孙动怒生气了,他先一把将门关上,刘忠本来都要进来,差点被门板拍到脸。
“少爷?刘少爷?刘忠在外喊。
刘戗回:“没事,我和你家少爷逗着玩,你出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你伺候。
刘忠应了一声,但没走,还在等少爷声。
屋里刘戗还拉着王元孙手腕,王元孙眉宇冰冷如染了冰霜,但还是开口:“你去吧。
刘忠才应是离开,脚步声远了听不见了。
刘戗才说:“底下人看着,你也不给我面子,说赶我就赶我。他小声说,双目盯着王元孙表情,时时想看王元孙生没生气,“你先告诉我,我哪里说错话惹你生气了,我以
后绝不会再说。
“我此生不会娶妻生子。王元孙开口,对上刘戗目光,“我身体里有王家的血,我是不会有孩子的。
刘戗一听,心里难受,却有一点点窃喜,他也不知道为何窃喜,但确实有些高兴,还在心里谴责自己,好兄弟这辈子都不能娶妻生子了,你个畜生竟然还暗中高兴。
在刘戗还没分辨出为何他是个畜生原因,王元孙抬起手,摸了摸刘戗的肩膀,最后改为拍了拍。
刘戗肩头酥麻,心里有股莫名的感觉。
“我走了,什么事回来再说。王元孙道。
刘戗急:“这就走?就这么急吗?
“圣意在,早干完早回来。
“不然我和你——
王元孙这次真生气了,扭头看刘戗,“你不要跟着我,偷偷跟我也不许,我一身的血,干的这些事,我不想你亲眼目睹。
刘戗心里难受至极,他看到王元孙眼底的害怕,想也没想大力将王元孙揽入怀中,说:“那我不去,你注意安全,别晒伤了。
“王元孙,王元孙……他一肚子的话却像是憋着一般,求救无门找不到出口,只能堵的心口更为难受,酸涩、疼痛、无力、怜惜。
“我知道了。王元孙抬手抱着刘戗的腰,但很快又像是好兄弟一样拍了拍刘戗的背,刚才短暂的抱着刘戗的腰像是错觉一般。
二人散开,王元孙提刀出门。
刘戗跟上相送,“我就送你到大门口,珠姨我会照看好的,你在外注意安全啊,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王元孙利落上马,只是嗯了声,便利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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