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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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福低头看面前刚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孩,小孩有点紧张眨了眨眼,还说:“殿下,我真是我舅舅的外甥。”
把一个聪明机灵的小孩吓得有点呆了。
许多福再看远处严怀津——抠地。
他确定了,面前这小孩看上去也就十一二三岁模样,应该是严怀津的二姐严怀瑛的儿子,而对面不远处美男子才是他的严津津小同桌。
但对方那么大一只,宛如一个成年男子,许多福叫‘严津津’都觉得有点怪怪的,他立在原地傻眼又尴尬。真的严怀津主动上前,说:“我与殿下四年未见,外甥像我以前相貌,殿下认错人实属常情,殿下请进。”
“哦哦。”许多福:严津津好一个‘大人’啊,还给他留面子。
殿下刚丢了脸,队伍后也没人敢笑出声,只是刘戗哪壶不开提哪壶,仔细打量严怀津,很是震惊出奇的说:“几年没见,你真的长高了,跟我差不多吧?”
“好久不见刘戗。”严怀津直呼其名。
刘戗也高兴,他和严怀津关系平平,但严怀津和许多福关系最好,现在听闻严怀津话语里也没见外,当即高兴坏了,说:“许多福,严怀津没变,还挺直爽,你该放心了吧,来的路上还紧张纠结。”
许多福:刘戗你赶紧闭上你的猪嘴!
严怀津闻言目光柔和去看许多福,许多福跟这只大版严怀津对上目光,莫名的有些羞耻,他也闹不来为何会这样,耳朵没一会就有些滚烫,不用摸就知道肯定红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害臊啊!许多福不解,自己怎么怂起来了,刚抱严怀津外甥可是很顺手的。
“许多福,我很想你。”严怀津低声认真道。
别说了别说了,老子的耳朵要炸开了。许多福心里骂骂咧咧,其实是因为不好意思,于是摆着太子架子说:“那什么,我进去先看看,你院子在哪?”
严怀津说:“殿下随我来,家里我二姐住在田园,我在草庐住着,叔父婶母大哥一家都回盛都了。”
又给殿下简单介绍了下亲人。
许多福闻言才想起来,他刚忘了‘社交礼貌’,到人家家里做客,得见主人跟主人寒暄交际的,此时见了严怀瑛及其她丈夫,客气了两句。
“怀津你好好招待殿下,其他的这里有我。”严怀津二姐夫程明如此说道。
程明安顿招呼随殿下而来的客人。
严怀津便带着许多福去往他住的院子去,自然看着羊肠小道只有二人,三丈外有个许凌官——许多福不让跟太近。实则林正带着东厂好手都跟着。
王元孙则是要了严家地图,带亲兵去外围检查,刘戗也没闲着跟着一道去了。
最后程明看看很快空着的厅,只剩下他和王总管了。
王圆圆笑眯眯说:“程公子别介意,我们殿下若是借居府上,是要叨扰一番。”
“自然自然,府中上下都听您的。”程明忙道。
……
竹林深处有户木门,那就是严怀津住的院子。严怀津推开院门,先请许多福进,一边说:“幸好今日二姐叫我去前头,说有要事,我刚听闻你有可能要来,就听下人通传你在门外——”
严怀津说到此顿住了,低头看许多福。
许多福抬眼看过去,还说怎么就幸好了,不继续往下说?就看严怀津双目包含许许多多思念情绪,他那股‘因为莫名其妙的害羞没话找话’的情绪也静了下来。
二人看了许久,严怀津实实在在心头情绪翻滚,四年以来的种种压不下去,做不了风度翩翩的大人了,眼眶一红,一颗眼泪掉了出来。许多福见了心如刀割,此时面前站着的高大的陌生的严怀津,随着这颗眼泪滑落,与记忆中四年前的小同桌重合起来。
许多福,我抄了文章给你用。
许多福,辣菜也是很好吃的。
许多福,我们找到宝藏了。
许多福,若是我长大了就能跟你一起玩水军比赛了。
许多福……
千千万万遍许多福,刻在骨子里童年快乐记忆。
许多福上手,触手揽着严怀津肩头才惊觉严怀津真的很瘦,跟一把骨头似得,只是身上衣袍宽大,遮敛了些。
严怀津一路走来,挺直的背脊慢慢的弯了一些,在许多福面前自在松快了些,他挨着许多福,慎重又珍惜的抱着许多福。
“我好想你,想了你许许多多次,时常做梦梦到你了。”严怀津声音有些沙哑含着哽咽,他没敢想过许多福会来找他,“我一直想,一直想等我去见你,但那时候我怕你成家了……”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我们心有灵犀,我也梦到了你。”许多福不想说那个不好的梦,松开了严怀津,扬起笑脸来。
二人一对视,很是默契,严怀津眼底也几分笑意,将高高的头颅微微低了下来。
许多福:哈哈哈哈哈。
他抬手捏了捏严津津的发髻。
“你真是长大了,刚我认错人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保宁像我,不怪你认错。”严怀津护着许多福,说:“你能来,我像做梦一样。”
许多福嘴上闲扯:“原来那小孩叫保宁啊,真的和你小时候好像,也怪刘戗这个猪,跟我说他看到你了,咱俩四年没见,我乍一看中间跑最前面的那个,也没动脑子算年龄,想着该是你的……”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我知道你还未成
亲。严怀津低头问。
扯了一通的许多福立即成了哑巴,嘴巴的闲聊变成了脑子里浮现出‘许多福我喜欢你’、‘你等等我好吗’、‘别把我当小孩’,莫名的一跟严怀津对视,此刻又注意到严怀津样貌俊美陌生,霎时耳朵脸都开始热了起来。
严怀津见此笑了下。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笑。许多福一看炸毛。
严怀津还如以往那般好脾气,去拉许多福的手,说:“是我不好,让你害羞了。
“严津津!!!许多福炸毛继续,“我可是你老大。
严怀津嗯,“许多福老大。很是认真。
许多福: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就又古怪起来了。
刚才还回到了小时候那样小屁孩状态呢。
“你渴吗?我给你倒水,老大。严怀津拉着许多福往进走,“我屋子有些清寒,你若是住在这里,我搬回原先的院子住,那边大一些,你要住我家吗?
许多福盯着俩人握着的手,他都没说牵手呢,严津津你真是敢自作主张,不尊敬老大,你要**了啊,他想借机抽掉两人紧握的手,可是听到严怀津最后语气,似乎有些期待害怕落空,不由抬头,‘不用麻烦我很糙住哪里都行’的话到了嘴边,看清这居住环境,顿时:!
“你怎么住在破草屋啊。
这真是个破院子,许多福一路走来都没注意环境,光注意严怀津了,此时一看,俩人站在院子,围墙都是竹篱笆,住人的屋子是竹屋上搭着茅草棚子顶。
许多福一路南下,即便是坐在船上路过岸边的村落,远远看一眼都很少见茅草屋顶,现在,他家,小同桌,住这么个破屋子。
“谁欺负你?让你住这里!
太可恶了。
许多福气得火冒三丈,但他有点理智,严家人对严津津很好的,严津津来往的信中对二姐一家很是亲密,没有什么龃龉。
“没人欺负我许多福,我二姐姐夫待我很好,曾经也叫我搬回去住,只是母亲去世,我身为人子未能结庐守孝,便住在草庐中尽尽心意。
许多福两条眉毛都拧了起来,“严叔叔去世,你住在哪儿?
严怀津不说话。
许多福:他就知道,这草庐打理的很好,处处生活痕迹,严怀津在这破草庐住了四年了。
他心里又开始冒着疼。
严津津就是如此,从小心里就有主意,为人孝顺真诚,跟他玩时也知道灵活变通,并不是一个愚孝之人——用这样外物环境苛刻自己。
“你住了整整四年,你别告诉我你四年茹素?许多福气得不行。
严怀津看出来了,忙解释:“我茹素百
日之后不忌口的。”
“既然如此
不是说替长辈守孝就是迂腐只是这里环境不好严怀津四年前才十三岁那么小个孩子固执什么整个严府竟然没人劝动严怀津吗。
严怀津望着替他担忧到生气的许多福有些慌乱解释:“我、我怕我父亲在世时说过我亲缘淡薄无后而终我想自惩以后别牵累到了你。”
许多福顿时明白过来。
一时间心里酸胀难受十三岁的严怀津住在这儿四年整整四年酷暑严寒四季惩罚自己祈求老天自己命格克亲要罚就罚自己别累及他了。
可那时候他俩并不是‘亲缘’只是朋友还两地而居。
“你别住这里了这里环境太苛刻了我住不惯我很娇气矜贵的你知道的。”许多福偏开头把眼泪忍住他怎么到严津津跟前成了哭包了。
可千万不能如此不然丢了他老大威严。
许多福胡言乱语“我要住大屋子现在春寒料峭还很冷我很怕冷的我来找你你就得陪着我一起。”
“好我都好。”严怀津望着许多福侧影说好。
许多福还说:“我是太子我父皇阿爹都说我命格好福气满满的叫我许多福许多福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严津津你才不是什么克亲的命格你以后不许说这个话了。”
“好。”
“我说过你以后子孙满堂东宫最大的官还给你留着等你回去做。”
严怀津这次没说好。
许多福便‘怒气腾腾’看了过去周全李昂找到他想走后门加塞南巡队伍此等小事他抬抬手过了但像这等官员任职的事尤其还是空降正三品詹事他肯定是不会放水的谁来都没用刘戗都不行刘戗太笨了做文官的话顶多给刘戗一个正七品芝麻官当当现如今他都给严津津放水。
结果严津津竟然还不同意!
真是可恶可恶。
严怀津低头蹙了下眉轻声说:“许多福我喜欢你我此生不会子孙满堂的。”
怒气腾腾的太子殿下:“……”
他喵喵的严怀津你现在真是长大了、了不得了、一怼一个准、好好好、我许多福又成哑巴了严津津你真是可恶。
许多福脸涨红假装镇定收回了头目不斜视看茅草屋。
过了一会严怀津同看向茅草屋顶声音温润柔和说:“许多福老大你要不要吃饭?”
“严津津算你过关吃饭!”许多福磨牙说。
这次看在午饭面子上就放过严津津一
马!
其实是严津津叫他老大嘿嘿,老大当然会宽宏大量肚子能撑船了!
“我不在这儿吃饭。许多福背着手说。
严怀津道:“去我以前的院子里吃。
许多福点点脑袋,二人又好了起来,他到底是好奇,伸着脖子往茅草屋看看,严怀津说:“还有些时间,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走!我这是来都来了。
严怀津没忍住笑了下。
他和许多福四年未见,但一如既往,和许多福在一起哪怕是一些琐碎事情说话聊天,都会让他开心的。
草庐真的不大,二十多平米左右,用竹子做墙体,许多福拧眉又去看严怀津,严怀津解释说:“二姐说我倔驴,之后又给中间抹了泥,里外两面都是竹子,后来住这里不冷的。
“你二姐好骂。许多福点点头,“你小小年纪,脾气倔的哟。
严怀津本想说什么,最后看许多福还有点红的耳朵没说出来。许多福对视了一眼,很好,他知道严怀津要说什么了——
如此倔驴脾气,四年前的誓言,严怀津记着且作数。
许多福,我喜欢你。
不能想下去了,一想耳朵要热。许多福扭开脸,若无其事继续参观,心里则还是有点高兴:他和严津津四年未见,但他们还很从前一样默契。
真好。
草庐一分为二一目了然,一半是寝室放了一张小床,一个衣柜,还有衣架,挂着夹棉斗篷,还未收起来,看来这段时间严怀津一直在用,估计是早晚天冷。
外头是客厅,一张桌子一个炭火小炉子,最大最多的家具就是一排书架,笔墨纸砚,刻刀颜料,还有眼熟的同款木匣子,占了大半个书架。
许多福近前摸了下木匣子,一扭头,难得看到严怀津脸上有些些羞涩,他顿时乐了,好好好,你羞涩了最好,不能老让我一个人不好意思。
“我看看?
“你看,这里什么你都可以看。
许多福吧嗒已经开了箱子,里面很多书信,整理的整整齐齐,但看信封因经常抚摸拆开有些痕迹,这一匣子有些旧,是他们两年前的信,他随手抽了一封看了起来,越看脸涨红,看到一半看不下去怒气腾腾瞪严津津。
“这信,我没印象,你没寄给我。
废话了,那信里内容可肉麻了,知道他文盲,二人写信一直都是白话,但这封信里面还有一首诗,写的含蓄又很真挚,前头写:多福现在子夜我梦中惊醒,又梦到了你,想你许多遍,你如此耀眼,身边是否有了新的朋友……我却不想只做你的朋友,我已经十五岁了,好想你,想你抱抱我,我亲亲你。
许多福:这种信,两
年前严津津要是寄给他他得给严津津脸挠了!
刚上高一就开始那什么了!
我把你当弟弟你就对我这个样?
“我有时候太想你一些信不好写给你怕你恼怒不理我便寄出去一些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写下自己留着。”严怀津脸红解释。
许多福:很好咱俩差不多但我不能寄给你的可跟你不能寄给我的内容完全两码事!
“你小小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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