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又怎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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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爸爸们离开的第一天,晚上时间,整个繁殖地都亮堂堂的。
贝默站在莉塔的脚上,认真做了鹅口普查。
形单影只的小企鹅们非常显眼,它们的妈妈不幸丧生在海洋里,爸爸也只能前往海洋觅食,小企鹅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与死神的距离有多近,它们只能在饥饿下仰头啾啾地叫着,有几只还试图往一旁的雌企鹅肚子下钻,但被喂着宝宝的雌企鹅拒绝了。
贝默知道,有些失去孩子的雌企鹅会抚养一部分企鹅孤儿,但这些成年企鹅一旦开始抢夺孩子,情况就无法控制了,有时脆弱的小企鹅会在成年企鹅的疯狂争抢中死亡。
好在贝默提前做好了计划,当天他就啾啾啾地让老妈带自己去见了雌企鹅中负责带队的领头鹅。
莉塔不知道贝默要做什么,但经过长途跋涉和无尽的思念,终于见到了宝宝,自然是千依百顺。
与领头鹅阿姨会面的时候,贝默为了显出自己的可信,极力做出成熟企鹅的样子,他扭扭脖子,伸出小翅膀,精准指向自己埋着鳕鱼的地方。
领头鹅先是惊奇地瞥了瞥这个小不点儿,之后才看向贝默的“小金库”。
关于这只最晚出生的小企鹅自力更生弄到了食物一事,企鹅妈妈们都已经听说了。
不过这并不是寻常事件,它们除了惊奇,也没有别的想法,就像人类里的父母听说有神童打破xx世界纪录,除了感叹,并不会认为自家或其他小孩能够做到。
但这并不妨碍贝默是企鹅妈妈们眼中的小明星。
领头鹅只当这小不点儿是来炫耀自己的本事了,抖抖自己脚上的小企鹅,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金鹅银鹅不如自家的土鹅!
贝默:……
他见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得揣起翅膀,在老妈脚上来回走了几步,朝天狠狠地叫了几声。
小企鹅的叫声就像小鸡崽,又嫩又响亮,听得企鹅们心都化了。
领头鹅正要自家孩子也叫叫,莉塔一看宝宝要急死了,连忙翻译了自家鹅子的意思:宝宝说,他要用自己的小金库办一所企鹅福利院!
领头鹅一顿,满脸问号。
那是啥?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钟头,贝默都严肃地比划着小翅膀,对这位领头鹅阿姨啾啾地解释福利院的概念。
他都想好了,让没了孩子的大企鹅排好队,再让没有父母看顾的小企鹅自主选择监护鹅,选到哪只就是哪只。
成年企鹅若主动去抢孩子,则永远失去在福利院被小企鹅们选择的机会。
毕竟性成熟的成年企鹅每年都会来繁殖地进行下一代的孕育,可不是每一只都能找到伴侣,也不是每一只都能孕育成功,所以繁殖地经常会有成年企鹅偷抢企鹅幼崽的行为,有的甚至会偷到有父母看顾的企鹅幼崽头上……运气不好,就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如果不用费力偷抢孩子,排好队就能拥有被小企鹅选择的机会,大家肯定不会抗拒。
而对有宝宝的企鹅爸妈来说,没有其他企鹅觊觎宝宝,自己的宝宝也就少了些危险,更不会不同意了。
领头鹅没想到这么小的一只幼崽,居然会分享出自己的食物做启动资金,举办出拯救其他小企鹅的活动……
这种对整个族群有利无害的事情,她自然没什么不能同意的。
往常也不是没想到提高族群幼崽的存活率,只是大家养活自己的孩子都很辛苦艰难了,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既然那孩子有现成的食物又愿意拿出来支持,还有什么可说的?
很快,一群成年雌企鹅就在领头鹅的要求下,立正排队站好。
有几只蠢蠢欲动的企鹅,看到毛绒绒的幼崽结伴过来,本能地要冲过去抢娃,随即又在领头鹅的眼神威胁中硬生生止步。
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失去永远领养孩子的机会!
贝默踩在妈妈脚上,看小企鹅们摇摇摆摆地走进大企鹅的脚上认干妈,欣慰地点点头。
剩最后一只小企鹅时,那几只雌企鹅肉眼可见的紧张。
小企鹅胖墩墩的,在队伍里扫视了一圈,不知怎么的,忽然又看向贝默,竟展开小翅膀朝贝默冲过去。
贝默起初以为这只小企鹅是要给莉塔当鹅子,惊讶不已,莉塔同样也这样想,后退时还忙不迭说自己有宝宝,母子俩慌张间,却见对方已经冲到了贝默的跟前,竟低下头啾啾叫着要朝贝默的肚皮下钻去。
“……”
这下,众企鹅满眼的不可思议……这小企鹅,居然要当贝默的鹅子!
可怜的贝默还没它高呢,吓得直接躲到了莉塔的身后。
领头鹅很有气势地走过来,一嘴就揪住了那小胖墩的脖子,很是义正言辞地嘎嘎咕咕:那位宝宝虽然能弄到食物,但比你还小,自己都不会吃东西呢,怎么喂你?是不是你爸爸怕你饿死,让你盯着食物最多的企鹅?
小胖墩尴尬地垂下头。
贝默:“……”
他又心酸又好笑,只好上前用翅膀指指小金库,又指指收养企鹅宝宝的阿姨们,示意小企鹅别担心福利院的资金问题。
小胖墩似乎明白了,黑豆眼望了贝默一会儿,老老实实转身走到呼唤它的雌企鹅身旁,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探头,偷看那只繁殖地最小的身影。
一天之内,失去庇佑的小企鹅们都有了监护鹅。
这一晚,所有企鹅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大大小小全都睡得十分香甜。
贝默也不例外,至于怪物的事……早被他忘到南极之外了。
太阳始终存在的极昼,让贝默起初并不是太适应,有时候去上厕所,总有种裸奔的感觉,尤其发现有企鹅在看自己时,他会立马难为情地用雪蹭蹭屁股,蹭完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他现在又不是人。
看来克服人的隐私心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两天后,这个问题就解决了——贝默意外在自己附近的雪地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雪墙!
这几日都没有风雪,那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雪墙,贝默便以为是某只成年企鹅无聊踢出来的,还忍不住感慨了几句企鹅的脚艺。
好就好在这面小雪墙的高度,恰好遮住他的屁股,又和妈妈的休息地离得近,在家长的可视范围之内。
贝默当即决定用这面雪墙当厕所。
这样一来,每当他走到雪墙那面方便时,妈妈都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也不至于慌张。
贝默毫不费力就拥有了企鹅其实并不需要的隐私!
大学在外租房时,贝默最看重
的就是卫浴,现在虽然是一只可以随地解决的帝企鹅,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卫生间,还是大大地提升了幸福感。
当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抛掉所有人的思想呢?
心情好,胃口就也更好了,没几日,贝默肉眼可见地胖了些。
虽然还是比其他企鹅幼崽小了一大截,可莉塔满意得不得了,每天都用喙部碰碰宝宝的身体,丈量宝宝的变化。
贝默也渴望尽快长大,好在南极闯出个名堂来。
几天后,贝默走得愈发顺溜了,除了跑起来慢一点儿,行动上倒是和其他小企鹅没什么差别。
莉塔更骄傲了,就说宝宝是个鹅才!
贝默不忍心告诉她,笨鸟先飞,在其他小企鹅睡觉的时候,他好几次都在绒毛下偷偷练习腿部力量……就是这么卷!
这天,一觉醒来的贝默抖抖小翅膀,就去上厕所了,解决完,摇头晃脑的小企鹅在附近溜达起来。
这里面积大是大,可除了自然景观,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贝默天天看,看腻了一望无际的冰原,就经常去看繁殖地边缘的监控器。
他并不知道监控器已经失效,反正没事儿干,为了让监控器那边的人类工作轻松点儿,他时不时就站在摄像头前,展示自己的成长速度与变化。
这次,贝默还没走到监控器前,就觉出了不对劲。
之前的黑色监控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几乎和雪融为一体的银色不明物体。
贝默不敢贸然上前,用翅膀尖指着监控器的方向,提示莉塔那里的变化。
莉塔和周围的企鹅阿姨看了看,都非常淡定:宝宝,那个生物有时候也会变的。
贝默知道她们的意思,南极这里观察动物的监控器以前也发生过损坏,人类若要继续监测,就会投放新的极地监控器,有的颜色不同,有的形式不同,如果固定监控器位置一样的话,在企鹅们的眼里,就是这种生物发生了变化。
贝默不知道这种监控器是怎么更换的,因此哪怕始终没听到直升机和别的动静,他也不敢断言那不是新的监控器。
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总算鼓起肚子走过去。
确实和原本的监控器大小形状相似。
新监控器被雪覆盖了一层,贝默看不到摄像头,他正要抬起翅膀拍拍雪,脚下突然一个踉跄。
低头瞧,细细的银色丝线缠到了他的脚趾上。
这是什么?电线?这种监控器也需要电线么?
贝默疑惑地抬起脚踩了踩,此时有微风,那几缕丝线仿佛是被吹动了。
贝默又使劲儿跺跺这些“电线”,免得被风吹乱,感觉“电线”稳固了,这才揣着翅膀,佝着身体探头,认真打量着眼前的新监控器。
与此同时,“监控器”的两个摄像头猛地打开。
贝默一愣,刚要感慨这监控器的摄像头怎么这么像眼睛……倏忽间,一段被他忽略的记忆闪电般蹿上心头。
阳光下。
莉塔梳理完自己的羽毛,便向宝宝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感觉那块雪地微微一震,宝宝突然被什么东西往起抛了抛,乍一看,好像是他自己往起蹦了蹦,可一眨眼的功夫,宝宝已经扭过身,满眼泪花地往这边跑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