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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一篇创设组同人》

15. 十五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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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海在暮色中依次亮起时,千手柱间正站在街口。

夜街的摊子已经支起来有一段时间了,车摊上挂着“章鱼烧”字样的老伯将铁板敲得叮当作响,面糊在模具里被翻起金黄酥脆的泡泡,烟汽裹着焦香在空中散去。

苹果糖车被孩子们围成一团,红宝石般的糖面映着照明灯具暖色的火光,老板娘缠着梅花纹样的手巾,银勺在糖浆锅里搅出茜色的霞。

狐狸与天狗的面具固定在网状的支架上轻轻摇晃。穿蜻蜓纹浴衣的少女踮脚去够最上层的白狐面具,发间簪子的流苏摆过冒冒失失被挤到一边的少年,得到一瞥的惊艳和无措匆忙的道歉。金鱼摊主爷爷笑着把竹竿往塑料盆沿一磕,和金鱼尾掀起的水珠驱逐了初夏的燥意。

"小哥要不要试试?"

烤团子摊的阿娘不认得什么火影,只是见踌躇站在那的青年人,用蒲扇指了指滋滋冒气的白玉糰子,裹着砂糖的团子在铁网上烙出褐色的纹路。闻到香甜气,千手柱间神使鬼差地从口袋里摸出了银两,递了过去。

他拿着焦糖丸子串,有些茫然地站在人流中,听着那摊主放松且娴熟地向他介绍这条街上有哪些东西觉得值得一试。

“……真好啊。”说着说着,那阿娘忽然说,“你看,是不是像梦一样?不过这样的光景,我在以往,怕是连梦都做不出呢。”

千手柱间看到她背过身去,悄悄用袖子抹了眼泪。

不等他说点什么,忽然一阵唏嘘声在街边炸开,千手柱间回过头,看到今天应该负责最后一项活动的人正穿着浴衣站在一个摊子前。虽然人群把他的身影挡得若隐若现,但火影大人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的弟弟。

阿娘对他笑了笑,让他快去玩,不要浪费了火影大人的好意。

火影大人应了一声,转身向着人群走去,他巧妙地挤到了前排,发现这是一个投掷游戏。

写满奖品的木牌在风里哒哒作响,店主将特等奖摆在最高最醒目的地方,对标准手里剑姿势瞄心靶心的银发客人只是笑,那笑里没有勉强,反倒有些许狡黠。

里面有诈。银发忍者心中了然,对推荐忍者玩乐的项目有了思量。

他试探着扔出第一根千本——千本居然没有落到靶子上。

“特等奖没有了。”店主看似遗憾实则高兴地哈哈笑了起来,“再试一试吧,忍者大人?”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杀杀他的气焰!”

人群里的小子们也开始起哄,忍者从善如流地观察着落下了千本,挑起了眉毛——倒不是说为难,而是这机关未免过于粗糙了。他左右看了看,就发现了人群里傻乎乎捏着白玉丸子串的大哥,嘴角忍不住一抽,没好气地招了招手:“你又逃班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倒是没有以往的不赞同与催促,好像被这暖灯照得柔和了很多,悠闲地让他快点把丸子吃了,签字给他。

千手柱间两口吃掉了丸子,他也看出了那简陋的把戏,笑道:“没想到你对这个感兴趣啊,扉间。”

“她说想要那个。”千手扉间指了指最顶上的奖品,“不过忍者一人只能玩一次,我的机会已经用掉了,大哥你来吧。”

然后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他们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布偶,在街道上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千手扉间拿出了一个封印卷轴才解决了行动不便的难题。

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工作的事,一人兴致勃勃地在各个摊子上凑热,一人安静地跟在他边上,偶尔会被一些物品吸引目光。

刨冰机的嗡鸣声中,戴独眼眼罩的大叔舀起一勺草莓糖浆,赤红的瀑布便顺着白色的山脊奔涌而下。千手柱间捧着这碗冰沙,近乎呆滞地把这在他眼前用血继限界冻成的原材料的加工成品往嘴里送,而后被凉得打了个哆嗦。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好甜,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哦,扉间你要不要来一碗蓝色的试试?”

千手扉间拒绝用大哥的勺子,却没拒绝再买一份。他们一路走一路吃,还碰上了也在摆摊的千手板间,他在卖一种豆子煮的冰饮。出于对兄弟的支持,两位长兄一人要了一杯。

“不要多喝,当心贪凉生病。”在医所工作的弟弟提醒了一句。

身体好得不行,长大后几乎从来没生过病的千手柱间嗯嗯唔唔地点头,问:“瓦间呢?”

“他负责三道街的安保,等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轮班休息了。”千手板间指了一个方向笑着说,“大哥和扉间哥要是去看他的话,帮我给他和他的同伴带点伴手礼吧。”

于是两兄弟又提着四杯甜饮上路。

一路的摊车上挂着形态各异的花灯,这些花灯是从村外来的,模样风格并不统一,却都发着暖暖的光。两兄弟看得目不暇接:糖画艺人手腕一抖,铁勺内的麦芽糖丝凝成凤凰尾羽,又被轻盈地翘起,鲷鱼烧溢出的红豆馅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孩子们举着一根细竹竿,上面扬着摇晃的金鱼灯,他们跑过水气球摊,留下一串气泡似的欢笑,身后是长辈们无奈的劝阻和路人善意的提醒。

关东煮摊的汤锅仍在咕嘟咕嘟吐着暖白雾气,萝卜与肉的香气又霸道地挤掉了前面的香甜。千手柱间与千手扉间并肩走在街上,融进了人群,与那些和家人一起出行的没什么不同。

“你说小缘怎么把这么多人都叫出来的?”千手柱间嘀咕,而后感叹道,“木叶原来有这么多人了啊。”

“全村人都聚集在这块区域,人自然显得多。”千手扉间侧目,“小缘?”

“嗯嗯,好像是化名?总之在外面暂时可以这么喊啦。”千手柱间说,“说起来她去哪儿了?”

“大概就在街上。”千手扉间摇了摇头,抬手拒绝了递到手边的免费梅酒,为端着托盘的少年让开路。缘间把他从后山的研究所拽出来扔到这里,就再没了影,“先去找瓦间吧。”

安保人员巡逻路径是固定的,兄弟二人很快找到了他们大汗淋漓的弟弟瓦间,把杯壁上凝结了不少水珠的甜豆饮递给他们。

“哦哦哦哦!!真是得救了!”

“谢谢族长!”

“哈哈哈,这些都是板间摊子上的。”千手柱间哈哈笑着说,“你们也辛苦了!”

“哪里的话,族长大人。”有位心直口快的族人说,“这活儿可算得上轻松了!就这么来来回回地走一走——”

千手瓦间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做就走一走啊!我可警告你啊,眼睛瞪大了保持警惕,没脱忍服就不是咱们在放假!”

那族人立刻做了我闭嘴的手势,嬉皮笑脸地躲到后面去了。

虽然少了一只手,但瓦间也是凭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在队伍中取得了威信。他的断臂上不再是十年前那面小盾,那面小盾每天都有被好好保养,现在就放在他的卧室里。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瓦间。”千手扉间说,“下勤了去找板间吧,他应该会想和你再逛逛。”

“……哦,好,扉间哥,你和大哥放心去吧!这边就交给我!”

“……”千手扉间看了看他,顿了顿说,“我在九点负责最后一项进程,你们要是想近距离看的话,到火影岩上的空地找我。”

千手瓦间眼睛一亮:“哦!!我一定带板间来!!”

“小点声,别那么激动。”

告别了瓦间,千手柱间对千手扉间说:“是花火大会吧,缘间一直没说那究竟是什么呢。”

“唔。”连千手扉间也没有办法直接回答,要他说,这就是在折腾一些无意义的事,“就是爆炸,具体效果会怎么呈现我也不知道。”

他只参与做了成分和威力的调整,最后的排列装填是按照交给他的计划单制作的,除了最开始的火药试炸没有再做过测试了。

“嘛……小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千手柱间笑了笑,“稍微有些期待了啊,扉间和缘间的成果。”

直到一队摇曳的锦鲤鱼灯从街上游过,千手扉间看看时间,用飞雷神与影分身之术去向了各个预定地点。除了他,暗处的护卫人员纷纷落在了各处的屋顶上。

千手柱间坐在火影岩上,宇智波斑也在,他们的弟弟们在身后的悬崖边吵吵闹闹,倒底没有动手。

“……结界术。”宇智波斑拿着酒,低头看着笼罩在村子上方的薄薄一层透明结界,“这花火大会是要冲着村子放火遁?”

“哈哈哈哈哈哈,缘间不会这么乱来的,应该是为了以防万一吧。”千手柱间哈哈笑着说,“扉间也没管我们,大概就是保护普通民众的,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可是好奇了好久了!”

宇智波斑还想说什么,却被村子四周以及身后疑似起爆符的声响吸引了注意,他看到有金色的火点拖着火花组成的尾巴,带着尖锐的声响向着天空而去,他下意识捏了个印,又发现这不是冲着村子去的。

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很快消失,正当二人疑惑这就结束了吗,忽地,银亮轰然爆裂。最初是拳头大的炽白光团,数百道金丝从中迸射,每条光丝末端又炸开细小的拖着光尾的火星。外层光膜褪成橙红时,内圈蓝紫色波纹正以同心圆方式扩散,燃烧的噼啪声里,最底端的光雨已开始下坠,拖拽出蛛网状的灰色烟痕。这样无数星火组成的光球集满了整个木叶的上空。

彩色一团熄灭,又接了一排直升云霄的银箭,细小的火光旋转崩射组成了无数的万华镜,尾端垂落的紫色星子最后组成了瀑布,比贵族园中最繁茂的紫藤花还要璀璨绚丽。之后是彩色布满了整个天空的花团,赤橙黄绿青蓝紫,又或是一朵朵红色的雏菊,蓝色的珊瑚……爆炸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他们就这样呆愣地看着。

“……原来如此,这就是‘花火’吗……”千手柱间喃喃地说,“还真是……”

他一时找不到词句来形容。就算是他,这样盛大的,无意义的,无关战争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光之花啊,就在此地此时绽放。

“噗……”他低下了头闷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低下头,但接着再也忍不住,在爆炸声中扔了手里的酒盏,放声大笑起来,“看啊,斑,这是‘花火’啊!我要去找扉间,斑,你呢?”

“……”

“斑?”

宇智波斑好像才回神,转头看向千手柱间,因为剧烈的轰响不得不跟着加大了音量:“你要去哪就去哪吧!”

“你不好奇吗?”

“这种东西一看就明白了吧!”宇智波家就是玩火的行家,火药这种东西他们并不是没有,只是这些年没人想过搞这些,“倒是你弟弟,第一层炸开的时候才是吓了一跳吧。”

第一波和第二波的烟花之间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停顿,烟花快消失了才接上窜起的银光,显然正在进行操作的人自己也没想到是这个效果。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是何等敏锐的人,几乎立刻发现了某人大概不算失误的失误。初代火影想到这,又忍不住笑。

千手柱间离开了,宇智波斑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看见井然有序的花火里开始出现了节奏不和谐的光团,才嗤笑了一声,在明明暗暗的光雨中跳下了火影岩。

无聊,胡闹,意味不明。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戒备迷茫的忍者和害怕的平民。

他们都忍不住看向天空,那些光也在照亮他们的双眼,除了畏惧,又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

“好美啊……”

宇智波斑看了过去,是一个抓着母亲裤腿的女孩。她看着落下的星光,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妈妈,这也是忍者做的吗?”

“嗯?嗯……应该?”女人迟疑又不确定,“除了忍者大人,还有谁能让天空绽放火光色的花呢?”

“好漂亮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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