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儿子强取豪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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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
启褚一甩手灭了掌心焰,匆忙跳下来,扶起玄卿,“摔哪儿了?”
“我没事。”玄卿悄无声息转了转手腕,摔下来的时候磕到石头上了,腕骨那块皮肉估计青了。
上方突兀冒出的大石跟洞顶近乎垂直,看不见的情况下必然撞到头,而且位置特殊,挡住了视线,弯腰过去后,一不小心又会摔进坑里,这坑……
坑底遍布碎石,磕到头一准头破血流,幸好玄卿只是扭了手腕。
启褚重新托起掌心焰,另一只手伸向他。
玄卿捋顺了绦带,选择性无视了启褚的手,自顾自道:“这坑和碎石都是特意安排的。”
“确实,弄得崎岖难走,里面的药人哪怕能趁机溜出去,也跑不了多远就被抓回来了。”启褚手臂一抬,挡住了玄卿的路,让他想无视也无视不了,“手,我牵着你走。”
玄卿不动声色的将手藏到身后,“不需要。”
启褚逼近,不由分说去捉他的另一只手,声音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又不是闺阁姑娘牵一下就嫁不出去了,手。”
玄卿不习惯和不熟的人靠太近,更不喜欢不熟的人碰他。他皱眉将两只手背到身后,无声的拒绝启褚。他不肯伸手,启褚不肯收回手,对面僵持不下,启褚忽然上下扫了他一眼,突兀一笑,玄卿心顿时一沉。
启褚勾住了他腰间绦带,猛地向前一拉。
玄卿重心不稳踉跄一步,稳住后,一把拽住绦带上端同启褚来回争抢,他想拽回来,偏生力气比不过启褚,一次两次都以失败告终,反而被拉扯的腰间都松了,导致衣襟凌乱,玄卿气到怒骂:“混蛋!!”
“真想我这样拉着你走?”启褚故意逗他,说一句话就使劲拽他一次,威胁道:“绦带系紧了吗?要是走一半散了,你可要敞着衣襟走……”
玄卿忍无可忍,“王八蛋你还要不要脸?!!”
启褚混不吝,“诶,到时候衣不蔽体的又不是我,我又不嫌丢人。”拉拉扯扯一来一回,玄卿趔跙一步、两步,离启褚越来越近,直到快贴到一起。他胸膛剧烈起伏,瞪着兔崽子的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启褚笑得人畜无害,亮出掌心,“手。”
“……”
玄卿无语至极,想反驳却哑口无言,欲言又止的无力感瞬间淹没了他,让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骂也不管用,拽又拽不过,这兔崽子分明就是在故意撒泼犯浑耍无赖!
他不是蹒跚学步的孩童,他会走不会摔,为什么非要拉他手?故意恶心他是吧!
龙游浅水遭虾戏,玄卿无力的最后挣扎了一下,发自肺腑道:“我自己会走,真的不需要。”
启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手拽着绦带,不容分说的将他拉近,嘴角挑起的弧度,衬得玄卿方才的挣扎那般苍白无力。
越拽越近,几欲入怀。
半晌,玄卿先松开了绦带,不情不愿地主动握住了启褚手,墨玉戒硌在他虎口,力道大得指节泛白。玄卿生生气笑了,狠声道:“你给我等着!”
启褚也放过了无端受牵连的绦带,翻手间,玄卿的手落入掌心,比他预想的还要小一圈,有些凉,摸着像块上好的羊脂玉。启褚指腹搓了搓他手背,漫不经心道:“等着呢,我等着你有朝一日杀了我。”
玄卿漠然,“你摸够了吗?”
启褚诚实道:“没。”于是抓着那只手,搓、揉、捏、摸了个遍,强行将十指嵌入玄卿指缝,逼迫对方“自愿”和他十指相扣。
玄卿面皮一抽,算了,何必跟个不讲理的无赖争吵。
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
跳进大坑,前路除了一些杂乱的碎石,还算平稳,没有骤然突出的巨石和大坑。启褚在前探路,一手撑火,一手牵着玄卿,半侧身时不时扫一眼玄卿脚前,小狐狸冷着脸一言不发,启褚自己怪闷得慌,哼哼道:“小狐狸,我手骨快被你捏断了。”
玄卿面无表情当即就要松开手。
启褚十指扣紧,不准玄卿抽手,赶忙改口道:“没事!断了算我手骨不争气!”
玄卿哂笑,“自讨苦吃。”
启褚不是自讨苦吃,是自讨没趣。他找不到话茬干脆硬聊,“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进山洞?”
他对处于炸毛边缘的小狐狸会搭理人这件事不抱希望,但没成想玄卿答了,尽管只是态度不怎么好的敷衍他两句,“你想说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了又能如何?”
启褚笑语盈盈:“你问了我一定如实相告。”
玄卿冷冰冰,“哦。”
“……”
又不理人。
启褚大大咧咧的开始自问自答,“本来想先进山洞救他们离开,避免过会儿打起来殃及池鱼,不过现在不行了,出口崎岖难行,送他们撤离太浪费时间。”
玄卿眼珠一转,忽然问:“你传敕令了吗?”顿了顿,又道:“你可以不回答。”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启褚悄悄放慢了脚步,三步距离也就顶平时的两步,“你和杜茗钰对峙时她说的那些话,我都留音入敕令了,进山洞前已经传去了沧州执法司,最多两个时辰援兵就到了。”
玄卿专心看路,不应声。
启褚这话,放在前几日,他或许还会信几分,启褚心思缜密,他不信杜茗钰,即使敕令已发,有沧州执法司保底,他也会进山洞亲自求证好确保万无一失,至于所谓的救药人是真是假……
玄卿瞥了一眼交握的手,目光多了些迷茫。
走过了高低不平的大坑,脚底渐渐平整,同时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细细分辨,其中还有血肉腐烂味,以及常年不见天日的阴湿闷臭气息。
玄卿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借着玄卿掌心火光,看清了周遭。
赤红石床上,一个年轻姑娘无声无息的躺在上面,心口是凝固了的血迹。
启褚上前,并指探了下鼻息,摇了摇头。
玄卿却看向了地面,和石床上的积年血渍一样,地上一道长长的血痕,经鲜血长年累月浸泡,如同刷了朱漆,红褐色蜿蜒向山洞更深处的黑暗,仿佛是洪水猛兽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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