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儿子强取豪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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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茗钰杀过人。
趁老正使熟睡,两只手掐住他脖颈,死死掐住,越掐越用力,尚且稚嫩的脸庞上满是超越年龄的狠辣,她感受着手中脖颈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慢慢憋胀成猪肝色,最后颈间杂乱的脉搏骤然停歇。
亲手杀死老正使的是她杜茗钰。
初时,她只觉得痛快,怕吗?生平第一次杀人,还是怕的,但一想到在她手中挣扎求生、任她鱼肉的是一直折辱她的老正使,报仇的快感就铺天盖地的涌来,压倒了一切恐惧的情绪,给了她背上一条人命的勇气。
后来,午夜梦回。
她总能梦见老正使掐着她脖颈,一声声咒骂“毒妇”,让她夜夜不得安寝,已经记不清那张苍老的脸长什么样子了,当时老正使被她用被褥蒙住了头,想来那张濒死的脸一定是睚眦俱裂、狰狞可怖吧?
被最信任的下属、最宠爱的妾室联手害死,杜茗钰抬头,看着正使愤怒嫉恨的面容,恍恍惚惚想,老正使临死前,应当也是这般怒不可遏。
杜茗钰手仓促扶住剑,摸到实物,她的心才渐渐静下来。她垂眸不看正使,喃喃道:“你要向九重天告发我吗?”
“你断我活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把柄攥在我手里?拜你所赐!现在我们一起死,你满意了吗?!”
正使熬红了眼,恨不得生撕活剥了杜茗钰!
谁知,杜茗钰突然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
正使没好气,“你笑什么笑?断肠毒、谋杀正使,别说是闻尧,就是那个九重天仙族也护不住你!我就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能依靠的分明只有我!”
“因为我恨你!没有你我何至于此啊?!”杜茗钰霍然起身,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恨意,胸膛大幅度的起起落落。
“你问我笑什么?我笑你死到临头了还自以为是!你害我不人不鬼艰难苟全残生,我怎能不恨!怎会放过你!是,我是要依靠你才能苟活,可如果不是你用断肠毒将我的命跟你绑在一起,我何至于要依附仇人苟活!!!”
她字字泣血,正使面容扭曲,面色青紫交加好不精彩,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你也别想活’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害怕啊夫君。”杜茗钰笑弯了腰,眼角直飙泪花,一开口中气十足,“我笑你自欺欺人笑你蠢!净拿些我没有的东西来吓唬我,你当真是蠢的可怜又,”她一字一顿,“可、笑、至、极。”
杜茗钰悄无声息的拾起了剑,双目阴鸷的盯着正使,多年来她从未像这一刻般笑得如此开怀,如此畅快。
她今日特意挑了这身衣服来穿,确实很美很好看,穿在身上衬得人都鲜活年轻了,她当年就很喜欢这身衣裳,只不过因为烂人烂事迁怒了它,现在想来,太不值了。
其实她心底一直都有个疑惑,当年正使谋反,究竟是为了八抬大轿娶她,还是为了权势地位?结发多年,她始终看不懂,不过现在她也释然了,毕竟她也不清楚自己当年杀老正使,是为了帮正使夺位,还是为了替自己报仇。
杜茗钰缓慢抽出了剑,剑是好剑,倒映着她摇晃的明玉耳珰,明眸皓齿,瞳孔深处深不见底,风雨欲来。
正使忽然发现不对劲,腰间发力想起身,却被铁链狠狠拽回,他此刻仿佛是拴在案板上等着杜茗钰屠宰的羔羊,直到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养在笼中的病猫早已成为猛虎,如今正向他亮出爪牙——
剑刃贴上冰冷的脖颈,正使僵住不敢动弹分毫,“来人啊!你想干什么,来人!谋杀正使是死罪……”
杜茗钰嗤笑,“杀一个是死,杀两个也是死,你看,你又拿我不在乎的东西威胁我。”
正使发现怎么也叫不来人,顿时慌不择路,“钰儿,你放下剑,我保证我不会告发你,你别!”
杜茗钰好似真的被他说服了,慢吞吞将剑刃挪远了二寸,笑道:“你猜我今日为何来此?”
正使脑筋转的飞快,杜茗钰肯定不是来救他的,“你来叙旧……”
杜茗钰收回剑,屈指弹了下剑身,清脆的低鸣声比她弹过的任何乐器都悦耳,她游刃有余的逗弄着正使,看他做困兽之争,近乎被报仇的快感淹没,“叙旧?睁开眼看看吧,你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来叙旧,我们哪还有旧情可叙?!”
正使扯着嗓子尖叫喊人,他最惜命了,他不想死,曾经和他并肩作战的结发妻子,再害怕都能为了他强撑着胆子谋杀老正使的钰儿,怎么会狠心杀他?
“钰儿你不能杀我,我是正使!我是你夫君……”
杜茗钰从容不迫将剑尖重新对准正使。
“衣服很漂亮。以及,谋杀老正使篡位的人是你。”
就像正使知道老正使是她的噩梦,她也知道正使怕极了死,在生死边缘受了太久的折磨,正使对死亡的恐惧远远超乎常人。
他们是夫妻,最知道刀捅在哪里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正使现下抖得说不出话,只是无意义的呢喃说他不想死,但杜茗钰已经下了最后的死亡通牒,她说:“药人会向所有人证明,我是无辜的受害者。带着老正使的秘密去死吧,替我背罪,好吗?”
话音刚落,长剑毫不留恋的穿透正使胸膛,鲜血汩汩涌出,喷在了杜茗钰食指戒指上,那颗硕大的水晶石被染红。
死人不会说话,死人最适合背罪。
杜茗钰冷漠的俯视正使,见他嘴角流下鲜血,瞪圆的眼死不瞑目,良久,伸手慢慢替他合上了眼,这是她杀的第三个人……
人死灯灭,恩怨两清。
纠结过去的事无意义,但今日,她穿这身衣服是因为她喜欢,手刃正使,为的也是她自己能活。
目光穿过窗,天边夕阳一抹嗜血残红,虽日落西山,仍以耀眼光辉照亮大地。
“我知道没有药人活不长,可从今日起,每活一日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就算是痛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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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盆里泡着一条布巾,水还是温的。
启褚慢条斯理的拾起床头帕子,浸泡了温水,拧的半干,单膝跪在床边去拉玄卿的手。
玄卿警惕地缩手,“你干嘛?”
启褚倾身,出其不意一把拽住玄卿,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力气大,玄卿争不过,“躲什么?手给我。”
玄卿深呼吸,犹豫是该踹他一脚,还是给他一巴掌。踹他,但是自己全身一丝|不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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