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太子后与他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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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伤颇深,敢问殿下是否有不适之症?譬如疼痛难忍,头晕目眩,翻胃哕逆,视物模糊?”
余音落下,偏殿半晌没有回应。
姜稚晚疑惑,眼神越过太医,望向周晖崇。
四目相对。
周晖崇凤眸微阖,眸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泰然否定:“无碍,只是看着唬人罢了。”
冷峻硬朗的俊颜,平白添了道狰狞的裂口。
竟还说无碍。
真是嘴硬。
姜稚晚气得腮鼓鼓的。
她心疼那张脸,对太医道:“这伤口会不会落下疤痕?”
“若是悉心养护,应是不会的。”
太医处理完伤口,从医箱中取出两个药罐,药罐为玉质,上有朱砂刻字标识。
他叮嘱:“此为止血药与祛疤药。伤口愈合前,要在每日入睡时涂抹止血药,愈合后则用祛疤药。”
周晖崇绷着唇角。
瞧出他的不耐,姜稚晚先一步欺身上前,正欲抬手捻起药罐时,肩膀处猛地传来阵钝痛,痛得她霎时收手。
周晖崇见之。
微不可察地皱皱眉。
姜稚晚问:“是一日用一次吗?”
太医暗瞥周晖崇的面色,见其未有阻扰之意,松了口气:“止血药一日一次,祛疤药需一日三次。”
姜稚晚应好,令他的侍从收好药罐。
事毕,太医佝偻着背脊,告辞:“殿下们若无其他不适,微臣就先告退了。”
姜稚晚迟疑。
她有意让太医瞧瞧肩膀的伤,可此处人多眼杂,袒肩露背,实是窘迫难为情。
于是挽留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会儿转,最终仍是被咽回心底。
姜稚晚叹气。
还是回东宫后,再瞧太医吧。
“且慢。”
周晖崇骤然道:“可有活血化瘀药?”
他一发话,太医不敢置喙。
径直掏出一个药罐:“这个。每日沐浴后涂,抹后要记得大力搓揉,淤血才会散得更快。”
核桃大小的药罐,用不得几次。
周晖崇食指慵懒地点了点药箱:“尽数取出来。”
太医顺从地将药箱翻了个底朝天,把箱中仅有的五罐活血化瘀药通通交了出去。
他疑惑,适才问诊时,殿下都是事不关己、漫不经心之态,如今为何执着于这不对症之药?
姜稚晚同样困惑。
他额角的纱布仍在渗着血红,怎得还要这活血化瘀药?
不要命了?
周晖崇觑她,发话:“拿着。”
姜稚晚不明所以,他继续道:“魏弘拿不下。”
魏弘是他的侍从。
闻言,本欲去取药盒归置的魏弘,尴尬挤笑。
姜稚晚没多想,吩咐秋云收好:“回东宫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周晖崇冷言:“随你。”
………
待事讫,两人一前一后折返正殿。
皇后面色关心,急切地询问太医:“晖儿的伤势如何?”
太医回道:“无大碍。但需得细心照料,否则容易落下疤痕。”
身为储君,面上落疤,会惹得臣民议论。
皇帝开口:“既如此,那就待在宫内养伤。正好过些日子,便是你母后——”
见周晖崇脸色漠然,他改口:“皇后的寿宴了。”
说罢,没留以任何人拒绝的余地。
皇帝直接吩咐:“朕要同太子议些政事,你们都先下去吧。”
啊?
姜稚晚本还打算回东宫,瞧肩膀的伤呢!
可如今若是要留宿皇宫的话,是不是就要同住了?睡一张床?
她求助似得望向周晖崇。
未待周晖崇开口,皇后故意走至两人之间,阻隔视线。
拉起姜稚晚的纤手,亲密道:“晖儿的崇华宫许久未住,纵然平日里我时常命人洒扫,但也少不得落灰蒙尘。”
她提议:“不若稚晚先随我回章华宫,待宫殿清扫整理一番后,我再吩咐人送你回去,如何?”
皇后并非诚意邀请姜稚晚。
她想的是,落单的姜稚晚跟着自己回宫,纵是笼络不成,要欺要辱,还不是皆随自己的心意。
见姜稚晚犹豫。
皇后继续劝:“你可以同安平玩耍,她与你年龄相仿,一直嚷着要见你呢。”
听到有玩伴,姜稚晚心头松动,讷讷道:“安平是谁?”
皇后得意忘形,脱口而出:“晖儿的妹妹。那日|你的衣物被撒上汤药,换上的新衣衫正是她的。”
话音置地。
殿内其余人都目光都投射在她身上。
除了姜稚晚。
皇后惊觉失言,头皮发麻,安插在东宫多年的细作,好不容易调查些事,没想到警备自己明晃晃地言说出来了。
周晖崇冷笑了一声。
皇后神色慌张:“晖儿,我——”
周晖崇置若罔闻。
皇后转身望向皇帝,求饶:“皇上,臣妾——”
“你先下去,此事朕稍后再找你理论。”
皇后立时作出一副泫然若泣的神色,似是委屈极了。
可在垂眼咬唇时,眼底却流露出不甘与气愤。
姜稚晚不清楚三人这般是所谓何事。
但她自入殿,不清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因此她没有认为此事与自己有关。
“还不快下去?”
皇后起身离开,途径姜稚晚时,恨恨地白了她一眼。
都怪她!
相由心生,此人真是心机深重!
莫不是她佯装无知问安平是谁,她也不至于道出细作之事。
皇后心道,这歹毒的夫妇二人,被大罗菩萨收去都是不够的,必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才好。
察觉到灼热的目光,姜稚晚抬眼。
怕再生祸端,皇后克制地敛起恨意,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扭头踏出门槛。
可这一眼。
落入姜稚晚的眼中,被误以为是在催促自己。
于是小步跟在皇后的身后,一同离开。
周晖崇见状,皱皱眉。
羊入虎口,但谁是羊谁是虎,似乎未有确凿的定论。
他唤来魏弘:“跟着她。”
魏弘遵命:“是。”
几人离开后,殿内重归平静。
皇帝冲周晖崇抱怨,近日因天下一统,生出许多烦恼,或是北边沙暴,或是南边暴雨洪涝,又或是无良商贩察各地差异,肆意倒卖,扰乱物价。
如此诸多,令他愁白了头发。
周晖崇却是气定神闲。
一一道出破局之法。
皇帝闻之大喜,立刻将良策悉数记录下来。
随后又拿起一叠奏疏,招手示意周晖崇过来:“晖儿,再来看看这些。”
周晖崇并未立刻应答。
皇帝一抬眼,发现他正瞧着门外,若有所思。
皇帝心下了然,没有责怪他的分心。
反倒调侃道:“想当年,朕新婚燕尔时,同你一样无心公务,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被误会了。
周晖崇没有解释。
一则他是故意的,借此回避他这父皇的絮絮叨叨。
二则是他的确想姜稚晚,想她究竟是羊是虎?
从前,他认为她是羊。
可今日,她先是极力隐瞒自己会易容之事,却轻而易举地被他三两句话诓出。
随后又与他一同得罪皇后,诈出皇后的话,将皇后一通得罪后,竟还和皇后一道离开。
……
种种迹象,连素来心思缜密的周晖崇,都捉摸不透。
因此他吩咐魏弘跟着,明意为护卫,实则是监视。
见他没否认。
皇帝自顾自地感慨起过往:“她同样黏着朕不放,片刻都舍不得离开,只是可惜啊。”
周晖崇听得不耐:“还有其他事吗?”
皇帝被强行打断,止了话头。
他话锋一转,总结陈词:“不过你同朕不一样。你便是再喜欢她,也得克制些。毕竟她是桓王女,和我们终归不是一条心的。”
天下一统易,而人心难齐一。
皇帝叹口气:“罢了,谈正事吧。”
………
皇后走至御花园时,一道娇软的声线传来。
“母后,你等等我呀。”
皇后听闻,回头,瞧见了姜稚晚。
长脸瞬间拉了下来。
自己都已经示弱离开了,为何她还要上赶着跟过来!
难道是又想来坑害自己?
皇后努力维持端庄,温声细语:“稚晚,你怎的来了?不留在太极殿外等晖儿了?”
姜稚晚疑惑:“不是母后您让我跟着您回章华宫的吗?还说安平想同我一块儿玩。”
反将一军。
这话的确是她说得无错。
可当时皇后不知她心机如此深重,自己竟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话已脱口,她只得干巴巴地道:“你方才没应,母后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会。”姜稚晚面露苦涩。
下意识抱怨:“我才不想日日和殿下待在一起呢。”
“为何?”皇后暗暗讽刺:“我瞧着你们,感情甚好呢。”
闻言,姜稚晚顿觉肩膀再次疼了起来。
她撇撇嘴,丧道:“没有,他不太喜欢我。”
那次派老宫人跟随姜稚晚踏青,她回宫后禀报,两人在茶肆内相见,两人不仅动了刀剑,周晖崇还在不到一炷香内就离开了,将姜稚晚独自撂在茶肆。
皇后知晓后,高兴得一夜未睡着觉,做梦时,还梦到旭儿登上了皇位。
后来东宫细作探得消息,道姜稚晚虽入了东宫正殿,可深更半夜都被送回了自己寝宫。
皇后得知,又高兴了一夜,也因此生了拉拢姜稚晚的心思。
可今日一见。
两人夫唱妇随,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专与她对着干。
关系不如传言中那般剑拔弩张,反倒有几分伉俪情深的意味。
以致向来精于谋算的皇后。
一时竟辨不出,姜稚晚话中所说的不喜,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拉拢姜稚晚的事情定然是行不通了。
皇后不想养虎在侧,决定隔山观虎斗,于是她道:“晖儿痴情郑儿多年,如今肯和你相处,便已是幸事了。你莫计较,夫妻之道,来日方才。”
痴情多年?
姜稚晚瞳孔放大,惊讶地问:“郑儿是谁?”
皇后捂唇,不肯解释。
故作愧疚道:“母后记性差,记错了,你莫要同母妃计较。”
她是长辈,又贵为皇后,哪怕真的做错,身为晚辈的姜稚晚也没有责怪的道理。
姜稚晚虽心思单纯,此刻也察觉出皇后说话时的古怪。
于是她先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道:“母后,我就不同你一道回宫了。”
姜稚晚消了去她宫中玩的心思:“我自己在皇宫内逛逛,改日再去拜访您吧。”
皇后自觉挑拨成功,心头舒畅:“既如此,那我这老人家就不打扰你的闲情雅致了。”
她状似关心道:“需要安排宫人给你领路吗?”
姜稚晚摇头拒绝:“殿下派魏弘跟着我了。”
皇后眯起眼,魏弘是周晖崇的亲信,他竟舍得让亲信给她当陪侍?
所以这二人到底是何关系?
“母后,你脸色有些难看,是身体不适吗?”姜稚晚友好地询问。
琢磨不透,皇后头疼欲裂,靠着身旁的宫人:“嗯。芳草,我们回宫吧。”
………
待一行人浩浩汤汤地离开后,天地陷入沉静,只余风语虫鸣。
魏弘问:“太子妃,想去何处玩?”
姜稚晚自幼长于南姜王宫,匆匆一路走来,深觉北周皇宫与其相差无几。
于是她兴致缺缺地道:“我随便走走吧,你们不必离我太近。”
“遵命。”
姜稚晚走了一小段路,便觉无聊,命魏弘领自己回崇华殿。
途中,秋云突然惊讶道:“太子妃你看,有人在放纸鸢。”
姜稚晚仰首,蝶形纸鸢盘旋于天际,穿梭于白云之间,肆意舞动。
她心生羡慕,上回踏青本就打算放纸鸢,可惜未成。
如今…能在皇宫飞纸鸢的,想来不是妃子便是公主。
姜稚晚起了玩心。
她不怕生,笑逐颜开:“走,我们循着纸鸢去找人。”
太子妃素来想一出是一出。
秋云不觉惊异,乐于陪同:“看样子是在东边呢,我们往东边去吧。”
东边?
魏弘看着鸢线的方向,隐约记起,二皇子的寝宫好像就在那附近。
不过殿下交代过他,万事无需干涉,事后回禀即可。
因此姜稚晚没问,魏弘也没有多言。
姜稚晚小跑着去追纸鸢。
临近时,刮起一阵风,纸鸢晃荡几圈后,不知落到了何地。
姜稚晚不由得有些失望。
秋云垂着脸:“太子妃,那我们还找吗?”
纸鸢断了筝线,即便找到,多半也飞不上天了。
姜稚晚纠结半晌,道:“找!说不定能修好。”
一路七弯八折。
待走到一处偏远地方时,她们终于找到了掉落在树头的纸鸢。
太高了。
姜稚晚叫来暗处的魏弘:“魏弘,你会爬树吗?”
“自然。”
魏弘动作迅速,抱住树干,向上攀爬,三两下便取到了纸鸢,最后猛地跳下。
姜稚晚顿时感叹周晖崇的侍卫果然个个身手不凡,哪日要是能送一个给她就好了。
魏弘见她定定地望着自己,抓耳挠腮道:“太子妃,怎么了?”
姜稚晚低声道:“你有无意愿转在我身边伺候啊?殿下每月给你发多少赏钱,我都能给你双倍,不,三倍。”
“这——”魏弘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愿意吗?”姜稚晚取下头顶的金簪:“你若是愿意,这便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这支簪子,做工精巧,造价昂贵。
魏弘眼热,可殿下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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