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祭天我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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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微凉,林萱在清心院后的小花园里找到了春林,她一个人抱膝坐在一株海棠树下发呆。
林萱犹豫片刻,上前将手中的披袄披在她身上。
春林一愣,扭头看向来人,她的眼眶红红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反应过来后,匆匆低下头拾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嗓音沙哑道:“你怎么来了?”
林萱绞着手指,轻轻咬了下唇,小声道:“我想着今日之事你心里定然委屈,便想着去寻你说说话,见你不在屋里,这才寻到此处。”说着,林萱理了理襦裙在她身边坐下,颦眉微蹙,担忧地看着她。
“哪有什么委屈,你莫要多想,再说今日之事我也有做得不妥之处,娘子不仅未与我计较还赏了我,反倒是我占了便宜。”春林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嘴角,努力想挤出一抹笑。
林萱担忧地看着春林,抬手轻轻覆在她手上:“春林姐,你不必勉强自己。寒酥自幼便跟在娘子身边,与娘子的情分非同一般主仆。今日她也是一时忧心过度这才情绪失控,方才她还同我说想向你道歉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春林脸上的笑意再也支撑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匆匆扭过头胡乱擦了擦脸,声音哽咽道:“我明白,打小的情分自是与旁的不同,换做是我,我定然、定然…”说到最后,春林再也撑不住了,将脸埋在膝上呜咽出声。
林萱一惊,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春林姐,你怎么了?”
春林并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
林萱紧抿着唇也不再询问,只是神情有些复杂,半晌伸手安抚似地拍着她的背。
那夜,林萱从春林口中得知了裴玉棠的死因,崔家小娘子与王家二郎君青梅竹马,自幼便定下婚约,婚期定在前岁春日,作为待嫁小娘子的裴茹娘对日后的生活心中有期许亦有忐忑,便同许许多多的女子一般,选了个好日子去郊外的道观上香祈福,未料回程的路上突遇匪寇将人劫持。作为贴身丫鬟的春林匆匆回府求救,裴昭与裴昐带人在雪地里寻了一夜,天亮之时在一处山坳中将人救下。
原本此事已被裴昭压下并无几人知晓,岂料转头便传遍了太原府,裴家太夫人与两位叔父连同族中几名长辈,一致认为裴玉棠贞洁已失,为了保全裴家名声当立刻自尽,而不是给家族蒙羞。
此话传到了病中的裴玉棠耳中,一时气火攻心,导致病情加剧。偏偏王家知晓此事上门退婚,裴玉棠顿时心如死灰,当夜寻了无人之时吞金自尽。
翌日,林萱将从春林口中打探回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了谢无疆。
谢无疆听完后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底却浮上薄薄的冰凉,世家贵女的命运尚且如此,更何况无人看见的角落里,不知多少女子为世俗束缚,用性命保全了一座又一座可笑的贞节牌坊,到头来也不过换回个贞洁烈女的名头。
不知何时受害者活着反倒是成了一种罪过,仿佛只有死亡才是这世间最洁净的去处,若当真如此,世人又何必污浊的活着!
最可悲又可笑的是这背后的推手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
察觉到谢无疆的情绪起伏,寒酥耷拉着小脸将茶盏递到她手边,压低声音,忿忿不平道:“娘子,别生气,待来日您当上皇上,便让这乾坤颠倒,令男子遵守三从四德,为咱们女子守节!若不从,浸猪笼!”
她这番天真又大胆的话顿时将屋内凝重的气氛搅散,林萱因为此事一夜未眠,此刻疲惫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淡淡笑意,东青的表情也放松了几分。
谢无疆轻笑一声,接过茶,顺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呀,惯会胡说。”
寒酥捂着脑门,不满地嘟囔:“奴婢哪有胡说,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谢无疆笑着摇摇头,抿了口茶润了润唇:“无心而误,则谓之过;有心而为,则谓之恶。若我日后如此行事,与那些人又有何异?我要那个位子从来就不是为了成为连自己都不屑之人。”
寒酥三人怔怔地看着她。
谢无疆放下茶盏,淡淡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但不该失了应有的公道。”
寒酥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这是第一次,她隐约懂了自家公主为何执着于帝位权势,语气隐隐带着激动:“奴婢相信娘子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英明神武的君主!”
虽然谢无疆行事从不期盼被人理解,但能得到身边人的理解与支持依旧令人开怀,她的眸色一暖,唇边隐隐漾开一抹淡笑:“前路漫漫,一切未知。如今咱们在这裴府耳目受阻,一举一动皆受牵制,若是能在府里按插个自己人,行事会顺利许多。”
林萱沉思片刻,小声道:“奴婢以为春林姐待裴娘子之心同寒酥待娘子相差无几。”
听到林萱提到自己,寒酥疑惑地看她一眼,林萱眉眼弯弯,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下,寒酥眨眨眼,扭头看向谢无疆。
谢无疆满意地冲林萱点了点头:“既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去办,不必太过心急,徐徐图之便可。”
林萱垂首柔声应诺。
“东青。”谢无疆转眸看向东青,“你安排人盯着裴府老宅的动静,若有异动,立刻来回禀,另外使人打探一下王家那边的情况。”
“是,奴婢即刻便安排。”东青利落应声。
谢无疆“嗯”了一声,一边在屋内缓缓踱步,一边梳理着接下来的安排,想到了什么,她的眸色突然一凝:“我们离开长安多久了?”
东青回答:“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谢无疆深吸一口气,依照宋九思多疑的性子,只怕早已起了疑心:“给长安的回信尽快送出,让我们的人盯紧那头的反应,若有异动,务必赶在长安动作前来报。”
东青听出她语气中的凝重,神色一凛:“娘子的意思是长安那头将有动作?”
“宋九思为人心机深沉,智多善谋,从前谋划得成不过是仗着华昌长公主柔弱无害的名头,他不曾防备,如今我失踪一月有余,下落不知,他不可能不起疑心。”谢无疆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眼底却浮现出跃跃欲试的光芒。
宋九思与裴昭在某种程度上有许多相似之处,却又有着细微不同,裴昭比之宋九思多了一条底线。不过,两人都算得上是难得的对手,与此二人过招,虽半点不敢松懈,却又让人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长安,太极殿内,宋九思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金吾卫大将军胡有礼、左右羽林大将军崔善跪在殿中。
“陛下明鉴,臣当真是冤枉的!”胡有礼满脸络腮胡,扯着大嗓门叫屈。
宋九思额角的青筋飞快地跳了两下,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砸在胡有礼面前:“你自己拿起来看看朕是不是冤枉你了!”
胡有礼的话音一滞,才哆哆嗦嗦伸手捡起地上的奏折,越看越心惊,一滴冷汗顺着他黝黑的脸庞滑下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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