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她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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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妖怪!你是妖怪!
胡成剧痛难忍,思维越来越混乱,一时没能想到毒药上去,却反倒弄拙成巧,只差一点就能触碰到真相。
只可惜,他没有机会说出去。
姜鹤羽扶着把手,仰靠回椅子里。赤红的双目看向舱顶,缓缓眨了眨。
一切尘埃落定。
人虽然还在挣扎,却也与死无异了。
半晌,她掏出事先用冷水浸过的帕子,敷上双眼。在一片黑暗中,她闭上眼,轻描淡写道:
“下去了,若是遇上鬼差盘问,不要忘记告诉他们,是大夏朝的第一位朝廷女官杀的你。”
前方的砰砰作响的动静越来越小,压抑的呜咽声和浑浊的喘息声逐渐消失,直至一切归于平静。
姜鹤羽一个人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血液中那股沸腾的杀意终于褪去,才扬声唤道:“阿兄。”
房门应声而开,像是早有准备。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股冷香萦绕,冲淡了舱内腥闷的气息。
江离俯身抱起有些虚弱的女子,控住她试图揭开帕子的手,低声道:“回去再说。”
姜鹤羽也不跟他犟,懒洋洋伸手,摸索着搂上他的脖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江离步子一顿,耳根飞快泛起大片绯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炽热的情意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
他抱在她手臂上的手指紧了紧,快步离去。
房门悄然合拢。
屋内唯余一具不堪入目的尸体。四肢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足可见其死前痛苦之甚。被扯得几不成形的衣物上混着血迹和不明液体,露出的皮肤新添了被撞出来的淤伤,已经开始化脓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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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胡成,姜鹤羽只觉压在胸口的那股郁气才总算完全散去。
就连晚上吃饭时,胃口也好上不少,连吃了好几碗鱼糜粥。
江离将锅底最后一点盛给她,庆幸没让她看见胡成最后的模样。别看她表面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见了脏东西定会恶心地吃不下饭。
“一会儿吃完消消食,把煨在炉子上的药喝了。”
“哦。”姜鹤羽接过碗,目光一顿,“阿兄,你嘴怎么了?”
江离按上唇角,一阵刺痛。他低头收拾碗筷,道:“之前吃饭时没注意,吃快了些,咬到了。”
没想到玉树临风的江大谋士还像小孩儿一样吃饭咬到嘴,姜鹤羽没忍住笑一声,揶揄道:“圣人有训:‘君子之食,细咀缓咽,礼之端也。’阿兄,你这样的君子,怎么如此有失风度?”
江离手上动作顿了顿,半晌,淡笑道:“阿羽说得对,我应该像个君子。”
他竟没与自己斗嘴,反而莫名其妙地应下了?姜鹤羽挑挑眉,将用完的碗筷递给他:“辛苦阿兄。”
末了又补一句:“嘴疼就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江离摸摸她的脑袋,“嗯”一声,转身出门,脸上的笑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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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江风比白日迅急得多,卷得船帆“扑扑”作响。
甲板上,一道颀长的身影隐在月光都照不到的阴影中,与周围的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另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男子身后,低着头,躬身行礼:“姜先生。”
“何事?”
“妾已经按您说的做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将解药给妾。”
江离长指在栏杆上轻叩几下,淡声道:“一颗糖豆而已,没毒。”
女子猛地抬头,月光斜照在她脸上,映出其上的风云变幻。震惊和愤怒交杂在一起,而后又化作懊悔。
“后悔了?”江离跟背后长了眼似的,勾起一丝极淡的笑,“你以为你不办,我就拿你没办法?若当时我知道你们还对阿羽动了手,根本不会给你除死以外的第二个选择。”
女子被他阴冷的声音激得心底一寒,连忙低下头表忠心:“姜先生,您知道,我们姐妹二人也是生存所迫。我跟他们并非一路人,也不知他们对姜娘子的安排。从今往后,妾任您调遣。”
“不必。我只用你这一次,也只私下再见你这最后一次。”江离理理袖子,转身往回走。
路过她身边时,他似是不解般询问:“郑伯言如今声名尽毁,却还舍不得抛下你们姐妹俩,你有这样的手段,甘心只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甘心,只跟着一个二世祖吗?”
女子短暂懵了片刻,回过味来,忙福身行礼:“多谢先生提点。”
没再得到任何答复,女子抬头,看向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没忍住脱口而出:“先生!您那晚是怎么发现我不是她的?”
江离脚步一顿:“管好你的嘴。若是让阿羽听到什么脏东西,我不介意收回刚才的话,亲自来送你。”
他的身影逐渐隐入船舱的阴影中,步伐却仿佛比方才沉重了些。
怎么发现的?
因为,即便在梦中,她也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神女画像,是他不敢触碰的存在。所以在出现真实触感的那一刻,他才能立刻清醒过来。
他谨慎地遮掩着,从来不敢让阿羽知道他那些龌龊的欲念。可这次,在梦外,在那个山洞里,他却没能控制住自己,差一点就……亵渎她。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犯罪,可全身的血液却在沸腾。他在克制不住地战栗,在难以遏制地想要索取更多。
江离回到房内,安静喝完一碗浓黑的汁子。而后仰面躺下,小臂枕在额上。
最后一副药了,他想,明日一定不会再这样,对吗?
袖摆宽大,足以遮住那双被情欲折磨得泛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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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
彭青梧盯着堵在他身前一言不发的江离,思考片刻,扬声道:
“姜兄,我来看看姜娘子。”
话音刚落,稍远点的竹屏风后就传来姜鹤羽的声音:“彭校尉?请过来吧。”
身前的人墙凝滞片刻,还是让开。彭青梧绕过屏风往里走时,能感受到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几乎要把他的脑袋盯出两个洞来。
他打了个寒战,将一盏白鹤灯放在小桌上,垂眸看向拥着被褥靠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女子,低声问:
“姜娘子,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姜鹤羽看一眼那鹤灯,笑道,“你还重新买了个一模一样的?费心了。”
“没法赔你一个毫发无损的身体,就只好先赔你一个完好无缺的鹤灯了。”
江离跟过来,掀开眼皮瞧一眼那盏精致花灯,听着两人你来我往说些他半分不晓的过往,耐心飞速告罄。
“不是你的错。他们既然盯上了我,早晚都会找机会下手。”姜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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