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穿进限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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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澡的作用明显,洗完出来的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原本略带潮红的脸上也如往常一般毫无波动。
他也已经习惯压制下所有的本能,那些躁动只在年轻气盛时得以安抚。七年来,他的人生如同一本精装的法典,每一页都工整规范,他再没让清醒时的自己失控过。
除了今日。
他又想说脏话了。
忍了忍,擦干后穿上睡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不知是谁发来的消息。
他烦躁地翻身,点亮手机解锁,熟悉的粉色卡通狗头像咧嘴笑着,是周欲晚。
消息从洗澡的时候就开始发了,他没听到。
【哥,回家了吗?】
【还在忙吗?】
新的这条:【还不回我消息,才这个点就睡了吗?不愧是我老干部哥哥啊!】
他还是没回,想到了什么,指尖悬在头像上方又触电般缩回,反复三次,像在经历某种残酷的刑罚。
他,只是看一眼堂妹朋友圈,关心一下她近况。
点开头像框的瞬间,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详情页里“朋友圈”三个字像法庭上的证物标签,刺目得让人无法忽视,食指悬在上方,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嗡——”手机突然震动,惊得他险些脱手。
周欲晚的消息弹出来:【哥!有个忙找你帮,姜雾眠的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看到就回我或者给我打电话,当然白天的时候你可能找不到我,一定记得联系我哦】
仿佛被窥探到内心深处,那三个字烫的他眼睛一痛,猛地按下锁屏键,黑暗中只剩自己粗重的喘息。
七年来,他拒绝过市长千金的音乐会邀请,撕碎过委托人夹在案卷里的酒店地址,甚至能用《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吓退投怀送抱的实习生。
可现在,他像个初尝禁果的少年,为窥探一个女孩记录之下另一个女孩的日常照片而浑身战栗。
这种窥探的欲望让他感到耻辱,仿佛在背叛自己坚守多年的原则。
可胸腔里躁动的灼热感骗不了人,他这辈子,就对这个女孩产生过这样该死的好奇。
只看一眼。
重新打开手机,迅速操作,指尖落下,法律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碎成满地残渣。
页面刷新时他的心跳快得离谱,然后——
《—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搭配上周欲晚朋友圈背景图那张古风闭眼双手合十的莲花女孩,满是嘲讽意味,周绪延猛地将手机反扣在床头,仿佛那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期待落空的空虚感来得猝不及防,比败诉还要令人烦躁。
冷静了一会,周绪延忽然嗤笑一声,蓦地想起上周代理的一个离婚案,明明没有什么联系,他却清晰的记得,当时原告哭着说“至少让我看看孩子照片”,他当时冷静得像在进行法条诵读:“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八十四条,父母与子女的关系不因父母离婚而消除*……您不用担心以后会见不到孩子……”
但此刻,他忽然懂了那种剜心蚀骨的,痛。
他又想起她站在晨光里对他做的口型“加油,周律师”,当时觉得可笑,现在回想起来,却像一颗薄荷糖,在心底慢慢融化开来,泛起丝丝凉意。
不知何时睡着。
梦境来得汹涌而隐秘。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手机屏幕无人操作却自动亮起,那个他想看却被挡在外面的朋友圈如银河瀑布般倾泻而下——
她系着围裙烤饼干,鼻尖沾着面粉,娇笑着躲开伸来点她鼻尖的手指……
她蜷在沙发上看《刑法总论》,脚踝在暖光里白得晃眼,笑意绵绵的朝他勾动着脚丫……
她穿着那件黑纱刺绣旗袍,纤细的脖颈下锁骨的凹陷清晰可见,仿若盛着细碎的星光……
他着魔般点开最后一张。
照片突然活了,她的睫毛轻颤着抬起,眼底浮起雾气,领口的黑纱无风自动,若隐若现的露出细嫩沟壑……
“周律师。”她忽然贴过来,茉莉香气缠绕着他的呼吸,“你在看哪里?”
理智的堤坝轰然崩塌,他看见自己的手扯开那块该死的黑纱……
指尖下的肌肤比羊皮卷宗还要细腻,女孩没有躲,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像那日清晨被他惊醒时的模样。
她的呜咽声像小猫一样,抓挠着他这七年来精心构筑的牢笼。
身后抵靠的书架上层层法典纷纷坠落,《婚姻法》在她白瓷般的脚踝处摊开,若是他低头看看,就能看到这一页上第一百零四条,被一旁碰洒的红酒浸透了的“禁止家庭暴力”字样。
……
熟悉的感觉迅速从尾椎骨窜至大脑,周绪延猛地惊醒。
窗外泛着靛蓝色的晨光,被子下的异样感让他浑身僵硬。
掀开被单时,他盯着床单上的狼藉,仿佛目睹了凶案现场一般,那片深色痕迹更是像一纸罪证,宣告着他坚守的防线全面溃败。
这也是七年来第一次,严谨自律的周大律师,在清晨六点狼狈地卷起床单冲向洗衣机。
浴室里,冷水哗哗冲过发烫的脸,才让他稍稍清醒,洗衣机的轰鸣声却怎么也盖不住那记忆中甜腻的喘息,他瞥见浴室镜中男人的眼尾依旧微微泛红,仿佛还残留着梦境中失控的欲色。
“伪君子。”他对着镜中人冷笑,一拳砸在雾气朦胧的镜面上,裂纹如枯枝疯长,将那张精心雕琢的脸,撕扯成春日里最狼狈的风景。
*
第二天清晨,姜雾眠早早的起床,帮奶奶收拾了屋子,又去村里的集市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临行前,奶奶塞给她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刚蒸好的馒头和自家腌的咸菜。
“路上吃,别饿着。”奶奶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不舍。
姜雾眠抱了抱奶奶,轻声说道:“奶奶,您等我,过几天我就来接您。”
奶奶点点头,目送她坐上回城的班车。
车子缓缓启动,姜雾眠透过车窗,看到奶奶一直站在路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车子驶过田野,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姜雾眠握紧手中的房产证,这个小小的本子,重量很轻分量却很重,是结束,也是开始。
*
洗衣机发出结束的蜂鸣声时,周绪延正用毛巾狠狠擦着头发。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凉意却压不住皮肤下躁动的热度,镜面上的裂痕将他的倒影分割成扭曲的碎片,就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理智。
手机在卧室响起,他盯着来电显示的粉色头像看了三秒才接起。
“哥!!!我就知道你肯定起得早,咱俩作息还是有这么一会儿能契合的上的嘿嘿。”周欲晚的声音活力十足,一点都不像通宵了的人,“姜雾眠遇到麻烦了,她那个恶毒继母你晓得伐,俺昨天晚上说让你帮忙的事,就是……”
“说重点。”他打断道,声音比平时低了不少。
“哦!”周欲晚明显被呛到,“大清早的脾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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