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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是个猛1》

13. 女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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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公主,但我最讨厌娇妻了。

我母后就是个娇妻,十分驯服我的父王。父王说西,她绝不敢往东,父王生气了,她也会想尽办法哄父王开心。

也就是说,母后她特别听父王的话,哪怕是父王的错,她也会忍耐或者让步。

小时候,她将我抱在怀里,给我读童话书。

母亲讲的童话书《灰姑娘》里,一个善良美丽的女孩,尽管收到继母和姐姐们的虐待,但最终在小鸟们的帮助下参加了王子的舞会,并因其美貌和魅力赢得了王子的心。

最后,她如愿嫁给了王子,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我听完故事,举手对母亲道,母后,有问题啊!

灰姑娘受继母和姐姐们欺负虐待,为什么不打回去呢?

如果没有小鸟帮助灰姑娘,那么她就待在厨房哭泣不去参加舞会了吗?

如果灰姑娘相貌平平,王子不爱她,她就无法获得幸福了吗?

母亲亲吻我的额头,笑着对我道,亲爱的孩子,只要你保持善良与美丽,会有人来宠爱你的。母后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这时,父王来了,他坐在母后的身边,把母后揽在怀里,亲吻母后的脸颊。

母亲笑着对我道,而且,你要擦亮眼,找个好男人。然后抓住他的心,这样他就会牢牢地被你拴住,而不去宠爱别的女人了。

父王又亲了母后一口,骄傲地标榜自己,是啊,我至始至终只爱过你母后一个人。宝贝,以后你找男人要找父王这样的哦!

母后倚偎在父王怀里,捶了捶他的胸口,笑着道,陛下,别带坏了孩子。

我看父王胡子拉碴一大把的,母后年轻美丽又善良,两人这样紧挨在一起,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但我说不出原因来,反正就是看着不舒服。

一想到以后,我要是和像我父王这样的人结婚,我不如抹脖子死了。

还有我兄长那样的人,他沉默寡言、胆小如鼠,问到点事不回答,碰到点事躲起来。

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靠谱的。至少我碰到的都是这样的。

总有人对我说有好男人,但是好男人就像鬼一样,见是见不到的,但是经常是能听到的。

一想到要和男的结婚,我感觉我的人生都没有意义了。

我不喜欢《灰姑娘》这个故事。

于是,我就自己去找其他的童话书看。

可我翻遍了民间的童话书,都是娇妻与霸王的故事,童话书里的娇妻总是被真命天子宠爱着的。

这时,我便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什么时候能有女王的故事啊?

如果可以,我想看学院少女研究发明,不被狡猾的男人偷走劳动成果,成为造福世界的科学家;

如果可以,我想看平民小姐挥起宝剑,把强壮的男人打倒在地面上,成为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如果可以,我想看灰姑娘干掉她的继姐,取代她的父亲,与一个贤明的国王分庭抗礼,成为治国理政的首席大臣。

公主殿内,有人送了我一只雌莺,它会唱歌,可好听了。

但它被关在金丝笼中,侍女每天都会给它换水与食物吃。

它喝了水,吃了食物,就会高兴地唱起甜甜的歌谣。

可我总觉得它很可怜。

有时候,我会把笼子偷偷打开,让它飞出去,让它回到大自然里,让它过自由的生活。

可雌莺它出来后,只是用漂亮的羽毛温顺地蹭着我的手。

它抬起脑袋,双目水灵灵的、温柔地看着我,然后又主动跳回了笼子,开心地为我唱歌。

于是,我就不喜欢它了。

我把它还给了父王,父王把它交给了母后,母后把它留着,她很喜欢这只雌莺。

我八岁那年,母后命人帮我梳妆打扮,换上漂亮的裙装,牵起我的手去校场看兄长和军校的男孩们射击。

校场上的男孩子们血气方刚,我和母后坐在看台上,看他们比赛射击。

我盯着他们,目不转睛。

等到射击比赛结束,有一个男孩被人戴上了金牌,他射击十次,有九次都是十环。

母后笑着问我,看上那个男孩子了?

那带着金牌的男孩腰间有一把配枪。

我笑着看着那把枪,对母后道,我看上他那把枪了。

母后笑了,她对我道,他是公爵家的嫡长公子,与你倒是相配。

那时候,我是有些生气的。

我明明看上的是他的枪,又不是看上他的人,什么配不配的?

母后笑着揉揉我的脑袋。

下台后,我提着裙摆走到那公子面前,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周围的男孩们嬉皮笑脸,还对他挤眉弄眼的,表示自己很懂的样子。

公子笑着向我行了个礼,公主殿下,请问找我何事?

我奴奴嘴,对他道,我看上你的枪了,多少钱?你出个价吧。

他愣住了,周围的人调笑着推挤他,她其实是看上你的人啦!你把枪送给她,以后这就是你们两的定情信物啦!

公子红了脸,他腼腆道,哪有定情信物送枪的?

我见他们这样曲解我的意思,就直接从他侧袋里把枪夺到了我自己的手上。

他愣愣地看着我,我就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放到了他的手里,对他道,谢谢。

钱你要是嫌少,等你回去后,我再给你寄点来;枪你要是舍不得,我就找人按着这模子定制一把,以后再还给你。

说完,我就带着他的枪走了。

就当是租借好了。

我回到王宫后,问侍女姐姐和大臣们,如何找到能发明武器的出色科学家,他们笑着哄我不要异想天开。

我去找父王,父王斥责我不要搞这种没用的东西。我去找母后,母后说你去找公爵家的哥哥呀。

我想尽办法终于联系上了国内的科学家,并带着礼物去拜访他们。

而那些男性科学家们见到我,只是请我喝喝茶吃吃甜点,并把我的礼物退了回去,丝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在把我送回的时候,他们还希望我能在父王面前美言他们几句,提拔提拔他们。

我没办法,只好打算去帝国学院碰碰运气,去找找帝国的青年才俊们。

马车经过帝国学院的大门口,我听到了女孩的哭泣声音。

我把窗帘掀开,有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她抱着书包哭。

她的父亲与她争抢书包,并把她的录取通知书撕碎了扔在地上。

她实在没有办法,哭着向父亲下跪,说,父亲,求求你了,让我上学吧。

帝国学院的侍卫要放行我的马车进入,我摆摆手,且慢。

我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女孩的父亲怒斥她,你就是为了逃避婚姻是吧?你都已经订好婚了,你告诉我要上学?做男爵夫人不好嘛?做阔太太不好吗?女孩子家家的读什么书?你现在这个年纪就是要嫁人的!

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她跪着拉着父亲的裤腿,可是我考上了啊!父亲,我想读书,我想读书!求求您了,让我读书吧!

她的父亲提了一下裤腿,指着地上撕成纸屑的录取通知书,向她笑道,被我撕了,你想读也读不成!

枪声响起,她的父亲哀声痛呼,抱着脚倒在了地上。

我吹了一口枪口的热气,向女孩伸出手来,你要读书是么?我可以帮你。

她父亲正要上来揍我,我赶紧把女孩拉到我的身后。

侍卫从我身后赶来,他们挡住女孩的父亲,对他道,这是帝国公主殿下。

女孩的父亲见我们人多,架势不凡,而他寡不敌众,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哪怕我身边没有侍卫,我有枪,也能保护这个女孩。

我从兜里拿出手帕,交给那个女孩,并对她道,擦完眼泪,就去读书,别回家了。

她难过道,可我的录取通知书被撕毁了,我没有入学资格了。

我笑了,这有何难?

我带着她拜访了学院校长,让她们把她入学考试的试卷拿出来,核对她的身份和姓名。

等全部确定后,再为她补了一张录取通知书。

最后,她顺利地获得了读书的资格。

当她穿上帝国学院校服的时候,她看着我,热泪盈眶。

我拍拍她的肩膀,以后你的学费就由我来承担了,好好干。

她拼命点头,在我离开的时候,她在我身后喊道,公主殿下!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我笑着说好。

事实上,我看了她的入学试卷,次次考试全部满分,她的专业是武器学。

于是,我将从公爵家的公子手中买来的手枪给她,让她依葫芦画瓢帮我搞一些过来。

我帮助她,不过是随手之举,甚至希望她好好读书,自立自强,没有对她期望很高。

可当我看到她为我寄来了一箱自研手枪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我去校场学习射击,使用她的自研手枪的时候,丝毫不输于军校男孩子们手中的枪。

他们不给我枪,我就请人为我制造;他们不教我枪法,我就自学。

我要做成的事,我要成为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成为我的绊脚石。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那就让他们说去吧,他们就喜欢给雌雄配种,那就随他们去吧。

又一次皇家射击比赛,我穿上了军服,亲自下场,亲自射击,十次都是十环。

我的成绩远在任何人之上。

众人惊羡,但又相当嫉妒我。

他们见我手中的枪不是正规的枪,他们见我是一个女性,在射击比赛上只是小打小闹,不配拥有参赛的资格。

因此,相应的,我也就没有被授予荣誉的资格。

我不服。

金牌再次被挂在公爵家公子的脖子上,我拿起一支枪,射出了空气弹,将这个金牌弹飞到地上。

我走近这位公子,平视着他,如果我打败了你,这个金牌就归我,怎么样?

他以为我在开玩笑,向我行了个礼,公主殿下,臣赢得了金牌也是可以将它送给您的。

我笑了,我不要你送,我要亲自从你手中夺过来。

场上观众窃窃私语,都说我作为公主不识好歹,任性无理,不好好待在殿内学插花烘焙,净玩些男孩子爱玩的东西。

我不管他们,只是高声向观众们宣布,我今天非要和公爵家的公子比试一场不可!

是的,我没有在征求他们的意见,我只是在告知他们。

如果规则保护男性、偏爱男性,那我就打破规则、制定规则。

公子同意了,他拿起手中的枪,十次十环。

众人调笑,以为是我们调情的把戏。

他们认为,我若是输给了公子,那便是他能力强;我若是赢了公子,那便是他让着我。

呵,可笑。

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的优待,我只需要平等和机会,我的能力如何,不需要任何人来对我指手画脚。

我接过公子手中的枪,用这同一把枪射击同一组靶子,十次10.9环。

全场震惊,观众们窃窃私语,有的夸我真的有点本事,有的怀疑我是不是在枪上做了什么手脚,还有的认为公子在让着我。

我放下手枪,把手伸向了颁发金牌的人。

没关系,让他们说去好了。

他们的赞扬和批评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没有评价我的资格。

我接过金牌,亲自站在了数字为1的颁奖台上,亲自为自己挂上了金牌。

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皇家射击比赛,但我争夺的是属于我的话语权,是属于女性的话语权。

十二岁那年,我去找父王,父王不在。

我偶然在他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封与帝国的书信往来,上面写着他要把他的爱女,也就是我送去和亲,以互通两国姻亲之好。

我气极了,他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他根本就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

我去找父王,得知他在与伯爵吃饭,我吃了闭门羹。于是,我就去找母后讨要说法。

母后安慰我,说那敌国国王虽然年纪大,但是是会疼人的。

她还建议我另一条路,我可以嫁给公爵家的公子,然后随便挑一个别的什么贵族女孩儿去和亲。

我气极了,要么是我,要么就是其他女孩受害是吧?

我不允许,我也绝不会把我国家的女孩子当成礼物送给男人!

她们是独立的个体,是优秀的个体,而不是供人赏玩、谄媚权贵的礼物!

我再次来到父王殿中,直接破开他的门,将一纸书信拍到他跟前,怒斥道,我、不、嫁!

可父王却说,他生我出来,就是为了嫁人的。

不然我有什么用呢?

我愣住了,父王他以前是很宠爱我的。但是他说,和亲就是公主的责任。

为什么不是王兄?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王兄未来是要做国王的。

他们把我支出去,我再次被隔绝到门外。

我神情恍惚地来到校场。

这时,两个侍女抬着一个重重的箱子,搬到了我的面前。

她们告诉我,这是帝国学院那个女孩为我最新研发的枪支,里面有几十页她手写的研究报告。

我拿起其中的一支手枪,往靶上就是一枪。

子弹破风而去,将靶子打烂。

好枪。

这时,有侍女前来告知,伯爵家的小姐要来见我。

她就是今天陪父王吃饭的那位。

大概是来劝我的。

我继续装起枪弹,不耐烦地对她们道,请她去我殿里坐一会儿,随便打发她一些吃食,她坐不住了,自然会离开的。

侍女说好。

我扎高马尾,戴上护目镜,将这些枪都轮番尝试了一遍。

射完最后一个靶子,有人鼓起掌来。

我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这就是那位伯爵小姐?

我让她滚。

谁知她走近我,在我耳边道,殿下,您想要成为国王么?

一直困扰我的问题好像终于得到了解答,但她怎么看出来的?

嗯,也对。

她是父王派来的人。

我将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你最好能拿出有价值的筹码。

可要是说,我不会为王权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区区一个伯爵家的小姐,怎么帮助我?

她笑着将我的枪对准了她的胸口,殿下,整颗心奉上,够有价值么?

她任凭我驱遣。

我瞥了一眼树枝上隐匿的雌鹰,我经常射击,观察力怎么可能不好。

我朝着它身边的树枝开了一枪。

伯爵小姐的脸色确实变差了。

看来我想得没错,这就是她的诚意。

她叫幸黛瑞拉。

后来,我和她成为了挚友。

我们会一起阅读政治、经济和军事相关书籍,会一起在校场比拼射击、纵马奔腾,会一起商讨排兵布阵的军事之道,会一起瞒过父王母后,在王宫内暗自调整人事结构,将父王手下的人逐渐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等时机差不多了,该到我和亲那天了,我与父王母后拜别,在马车上干脆地剪下一头秀丽的长发,换上军装,跳上马背,回到王宫。

自王兄被送入敌国为质后,我在王宫内一直低调为人,能避免与父王的直接碰面就尽量避免。

父王自从“我”入敌和亲后,整日以泪洗面,我就顺手接过他手下的政务,帮他处理。

起初,我也是不会的。

但我毕竟和幸黛瑞拉一样,阅读了许多书籍,再加上我将父王以前处理政务时的批阅笔记都拿出来,依葫芦画瓢,努力自学着将这些政务处理好。

有时候,我经常会忙活到深夜。

父王母后的殿内人也经常会传着这样的消息:

王子殿下自从公主殿下和亲后,就如同开窍了一般,而且比先前的政务处理得好多了。

我就说吧,男生就是后天开窍的,看来我们国家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我觉得可笑。

因为我更愿意相信,这不是男生后天开窍,而是我作为一个女性,至始至终都很强、很靠谱。

不过没事,任凭他们闲言碎语去好了。

现在的我,韬光养晦,借此身份召见大臣与我谈话,并在父王母后面前表现得很忙的样子,这样我就有理由推脱他们,不让他们来见我了。

至于王兄在敌国寄来的书信,我也会截断掉,按照我的口吻和笔迹给父王和母后再书写一封给他们。

敌国传来有关于王子的消息,我也会尽数过滤处理,确保父王母后所接收到的消息都是经过处理过的。

有时候,我会去帝国学院提拔一些青年才俊。

王庭内的很多老臣都古板教条、墨守成规,我要给王庭注入一些年轻的血液。

可当我来到帝国学院看学院校长为优秀青年们颁奖,被授予荣誉的竟全部都是男性。

我看着获奖名单上的名字与研究成果,大多数看起来很高大上,实际上又水又没用,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为什么没有女性?我问身边帝国学院的领导。

他听到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很懂的笑容,王子殿下,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也是有的。

您若是愿意,不日我就安排送一批来您的王宫里。

我拿枪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它发出的声音很响。

帝国学院的学生老师们都震惊了,他们都沉默着,不敢说话了。

那领导也吓得冷汗直流。

我笑了一下,对他道,别紧张。您看,这把枪就很不错,我用得也挺顺手的。

我就问问这把枪是你们学院哪个学生研究出来的?

他哈哈地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笑着对我道,哎呀,原来是这样啊殿下。

您看,您把我都吓坏了。我这就让他们过来,哈哈哈。

校领导安排三个男学生站在了我的面前,他们的研究成果报告全部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随手翻了几页,瞥了他们一眼道,这些都是你们研究出来的?

那三个男学生齐刷刷地向我点头。

我笑了,将这几张研究报告扔到他们身上,偷来的吧?

他们流着冷汗,瑟瑟发抖,不敢看我。

校领导连忙来我身边抚慰我的情绪,殿下,千真万确,他们没有偷人成果!

我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您看,您又急了。这么急着坐实他们的罪名干什么?

我重新拿起枪支,在手中把玩,并时不时不小心地将枪口对准这位校领导。

校领导面容失色,吓得魂都要没了。

我笑着对他道,这把枪是你们帝国学院的一位女学生自主研发的,几年前就将这些研究报告连带着枪支寄给我了。

这些男同学们,最近几日才发表了报告,而且和她的研究内容只字不差,就改了一下人名。

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能给我解释一下原因么?

他吓得连连道,哦哦,她呀。她只是给他们提供了灵感,没有参与实质性研究。

他还给我狡猾地使了个眼神,眨了眨眼,就是那种灵感,您懂的~

枪口对着他的太阳穴,我放声道,你放屁!

他吓得尿了裤子。

我瞥了一眼我的人,他们将那位女学生请了过来,她站在校领导的面前,站在了男学生们的身边。

我笑着问校领导,认识她么?

校领导摇摇头,接着又赶紧点点头。

我抬手,让她面对着全校同学们答辩,和那些男同学们当面对峙,看一看到底这个研究成果是谁的。

不出我所料,她对答如流,所有的研究成果本就都为她一人所出。

而那些男同学们,支支吾吾的,除了会背那研究报告的只言片语,不会阐述其底层逻辑与深层解释。

他们就是偷她研究成果的盗窃犯。

帝国学院里,不是没有女性科学家,而是她们的成就都被抢走了!

是该好好整顿一下学术圈了。

我扣动板机,将那校领导当众枪毙。

这种人,死不足惜。

鲜血淋漓。

全场哗然,他们都怕得不行。

我带着这把枪上台,我的人帮忙把王室的勋章递到我的面前,我为她授予勋章。

帝国学院的勋章算什么东西,我为她授予的是帝国的勋章,帝国的荣誉远在学院的荣誉之上。

而且,就算他们被授予了诺奖,诺奖又算什么东西。

等我登基后,我要以女王的名义创立奖项。

届时,无论女男,被授予最高荣誉的人,都得给我尊称一声女士。

她看着我,原本委屈的眼睛里闪出了光亮。

我把她研发的枪交到她的手上,并有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保护好你的研究成果,如果他们再敢偷窃——

我将目光移向那位被我枪毙的校领导,继续道,你的研究成果就是这么用的,懂了么?

她拼命点头。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从今以后,你就是帝国学院的院士了,做我的左膀右臂吧。

她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担忧,她轻轻对我道,我怕......

我笑着打断她,怕个屁!

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就让他们好好看一看,什么叫做实至名归。

从今以后,她该被称为女院士了。

我离开了帝国学院,并提拔了很多女性校领导。

我还发现,学院中的大多数女学生都是贵族家庭送来镀金的,开设的课程不过是插花茶艺烘焙之类,在镀了一层毕业头衔后,就把她们送出去嫁人。

至于一些凭实力考进去的女生,她们在平日的学习、研究交流中处处受限,处处受人歧视。她们的研究成果尽被那些带把的畜生偷走了,并被冠以了那些畜生的名字。

入学门槛也得改正,女男的名额分配要平均,女孩子们的家长不能以任何借口强制要求她们退学嫁人,她们应该有自主选择人生的权利。

回到王宫后,那份多年前的研究成果还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拿起来再反复细品,是真的很好。

我多想告诉所有的女孩子,自信些,不要低头,不要害怕。

那些男性再烂再差,也自信得很。你凭什么认为你会差于他们?

作为女性,你本就很优秀,你本就是伟大的存在,你本就不该屈居于任何人之下!

与此同时,幸黛瑞拉为我带来了一个出色的女将军,将她在军事方面的改革成果与战功战绩尽数报告给了我。

我再次走上颁奖台,为她也授予勋章,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身强体壮,有锻炼过的痕迹,也有战争的伤痕。

但正是因为这些,构成了一个强大的女性,成为了她光荣的卫国勋章。

很好,非常好。

一个强大的帝国,确实需要一些强大的女性共同支撑起来。

她们都将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等我和女将军磨合得差不多后,我与她一起策划发动了一场王庭不流血政变。

在确保王庭内的人不会再对我有威胁后,我安排她去边境打仗了。

女院士也在不断地给我递研究报告,自从学术圈被整顿后,学术氛围逐渐公开透明、友好和谐,学生之间也倡导良性竞争、团结互助。

学术造假在民间的错误应用也被纠了出来,那些无良研究者、潜规则者、学术盗窃者能枪毙的都被我下令找出来枪毙了。

至于幸黛瑞拉那死女人,自从大庄园出来后,每天都顶着一张丧妻脸,晦气死了。

近日,她的生母去世了。

改日我有空得带点慰问品去看看她,不然农奴改革进行了一半她突然死了怎么办。

我手下的人没人比她更了解基层了,也没人比她更得民心了。

基层百姓都叫她导师,都叫她国母,我总不能把人家国母养死了吧。

今日,我推开了门,再次来到了我父王的宫殿。

是的,没错。

他被我软禁起来了,好吃好喝地供着。

算我尽够父女情谊了,要按幸黛瑞拉那德性,她直接杀父上位了好么?

她和我不同的地方在于,我骂得狠,她做得狠。

父王手下的军队、臣子等各种权力,都被我的势力侵透了,他们都成为了我的人。

他的权力已完全被我架空。

现在,我才是这个王庭的最高掌权者。

我派人将一沓精美的宴会邀请函放到了他的桌上,手里拿着一支没有子弹的枪把玩。

由于我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很好。

哪怕这枪里没有子弹,这老家伙也干不过我。

侍从们见我落座,就关上了殿内的门,只留我和父王两人交流。

我翘着二郎腿,随意地坐着,一点都没有他曾经规训过我的、女孩子本该有的礼仪和风度。

不过没关系,因为他现在没有规训我的资格。

我笑着看他,直截了当道,父王,不日我将举办宴会,给我写点邀请函。

还有,我看上伯爵家的小姐了,我想娶她。

他听了我的话,冷冷哼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我说了些什么后,他气急败坏道,你倒反天罡!你要气死我?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娶她?

我转了转我手中的枪,笑着对他道,可我就是看上她了,怎么办呢?

他气得不行,很快地,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对我发脾气了。

因为我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

我笑盈盈道,父王,时代变了。您也该退位了。

我将笔蘸了点墨水,并把它交到父王手里,低声对他道,很抱歉告诉您,王兄死了,被敌国国王玩死了。

他颤抖着身子,可他不敢回应我。

我笑着凑近他的耳边道,如果当时入敌为质的人是我,您猜猜看,现在我还能不能好好站在您的面前?

他愣愣地拿着笔,现在,他只能听着我的命令照做。

一份又一份的宴会邀请函,还得由老国王亲自提笔书写。

而他的每一份邀请函,都得由我亲自过目。

写不好就重写,写到我满意为止。

等他写得差不多了,我搬起一沓邀请函,打算出门离开了。

在我离开前,他叫住了我,你以为你坐上这个位置后,你就能挽救这个国家么?太天真了。敌国很强,这次他们杀了你王兄,下次他们会直接灭了我们国家。

而且,你以为你的百姓们都会听你的话?都会跟着你的步伐走?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想要有所作为,可到头来呢,还不是一切徒劳?

我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看他,我道,父王,你做不到的事,我未必也做不到。

我始终相信,天命在我,主权也在我。

父王与我之间的门再次关上。

不过这一次,是我主动关上的。

自我接手国家事务后,我才发现,这个帝国确实已经千疮百孔了,甚至在我看不到的角落,总有腐烂的地方。

我虽不至于完全拯救我的帝国,但事在人为,能改善一点是一点,能进步一点是一点。

我回到了我的办公室,女将军给我寄来书信,上报了边境的情况,不容乐观。

敌国早就对我国虎视眈眈了,但我绝不会将我国的领土拱手让人。

有人敲了敲我的门,并带了一个小箱子过来,我点点头,让他打开。

箱子里,装的是我兄长的头颅。

敌国在凌辱他后,将他的头颅给硬生生地砍下来了。

我摆摆手,让他给王兄以厚礼下葬,再请人来哭一哭悼念一下他。

办公室门被关了上,我恶心地都要吐了,可我还是忍住了,打开窗户透了透气。

如果那天入敌为质的人是我,那我就会是这样的处境。

除此之外,我还是女性,我可能会比王兄死得更惨。

不知怎的,脸颊上热乎乎的,我抹了一把,是眼泪。

我流眼泪了。

我撑在窗台边,看着头顶这片天空。

在这片天空下,在这片帝国的土地上,每一刻都会发生无数的事。

而我只能见一桩处理一桩,十分被动。

有时候,那些顽固的大臣们不听话,那些百姓们任由舆论牵着鼻子走。

除此之外,内忧外患,还有很多恶心肮脏的事,每天都让我烦躁得焦头烂额,所以我对外的形象一直都很偏执很暴躁。

我在拼命向前的时候,从来不把自己当人看,可我有时候竟忽略了一个事实。

我是一个女性,我也会哭,我也会有委屈的地方。

可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哭诉,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我一路都是靠自己支撑着自己摸爬滚打走来的。

我再次抹去眼泪,将眼泪抹得干干净净的。

不行。我绝不能低头。

我的手下有千千万万的百姓们,还有千千万万个正在遭受着压迫的她们。

我绝不能倒下,也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我名义上还是以王子的身份代理摄政,但有时这也相当受限。

只有成为国王,只有公开成为最高掌权者,我才能名正言顺地调动所有政权、军权和国家经济权。

我打算开办宴会,在宴会上择妻,并且把我的登基大典给一起办了。

既然百姓们都称幸黛瑞拉为国母,她那么服众,那就由她来做我的王后吧。

王后只是一个象征王权的、掌管王庭内务的位置罢了。

自古以来,婚姻制就与爱情无关,只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

但是,宴会第一天,幸黛瑞拉那死女人在我发表开场致辞后就离开了。

有一只水晶鞋还从外门中扔了进来。

这简直就是在我的坟头蹦跶,把我的脸往粪坑中踩。

我铁着脸,把伯爵叫来,让他把他的女儿带过来,我要与她共舞。

伯爵把他的二女儿带过来了。

我垂眸看她,她俨然一朵娇弱的小白花,在我牵她手的时候,她的脸噗噗的红。

该死的幸黛瑞拉。

她走了,我就只能和她二姐跳舞了。

我还是扳着一副臭脸看她。

不过有一说一,

她还……怪好看的。

幸黛瑞拉的生母去世后,她的继母嫁进了伯爵府,带来了两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幸黛瑞拉被两个恶毒的继姐欺负,现在只能天天扫垃圾,吃剩饭剩菜,睡厨房灰堆里。

真的假的?幸黛瑞拉这人,惹她的人只会被她拎出去杀了,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儿?

要不就是她自愿的。

她只可能是自愿的。

我现在牵的这人,温温柔柔的,端庄大方的。

我跳舞跳得不好,有时候会不小心把她拉扯到我怀里,她就脸色微红地看着我,还会轻声细语地向我道歉。

我心里很烦躁,就着音乐又跳错了舞步。

她微笑着拉过我的手,殿下,您跟着我来跳。

我看着她,说了声,嗯。

渐渐的,我跟上了她的舞步。

她跳舞的时候,裙摆摇曳,真的很美。

我想,这大概是女性该有的柔美吧。

灯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舞裙上闪着细碎的光,化作了温柔。

她抬眸,温柔地看着我。

舞曲结束,她牵着我的手,提起裙摆谢幕。

我愣住了,因为我一时失了语。

见她谢幕,我也愣愣地跟着她一起谢幕。

掌声响了起来,我环视周围,不知何时,我们两人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

我垂眸看她,发现她至始至终、一直都在看着我。

这时,有男人向她伸出了手,请求她成为他的舞伴。

我的心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我下意识向前一步,挡住了那些男人看她的视线,不好意思,今天,她是我的舞伴,也只能是我的舞伴。

我揽过她纤细的腰,就好像真的把她抱在了怀里,我笑着向他们所有人宣布,她是我的。

他们见此情景,都很不好意思地退下了。

舞曲再次开始,我重新牵起了她的手。

但我又觉得冒犯,就把我的手挪开了。

我挠挠我的脸颊,低头对她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

我同意的。她打断了我。

她抬眸看着我,很认真,很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殿下,我同意的。

她再次牵起我的手,笑着对我道,我愿意做殿下的舞伴,一直一直都愿意。

我看着她的眼睛,总觉得她很了解我,或者我在哪儿见过她似的,只是我忘了。

众所周知,我最讨厌娇妻了。

可那个时候,一个可怕的想法从我脑海中浮现。

如果那个人是她,我就不讨厌了。

当原则遇上心动,就会无限破例。

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舞会,我命人把幸黛瑞拉押过来了。

既然我的原计划是给幸黛瑞拉一次浪漫的求婚,那么无论如何都得按照计划行使。

可当我亲了幸黛瑞拉的手一口后,我看见,不远处的她流泪了。

她一直都在看着我,她一直都在等着我,可我今日没有邀请她成为我的舞伴。

幸黛瑞拉将她的手抽了出来,对我道,殿下,您应该找一个深爱的人与您相伴一生。而不是我,我只是您的一个舞伴罢了。

还有,我不同意,也不愿意。

我愣住了。

此时,我真觉得我是个渣女,会伤人感情的渣女。

也对,随便结婚,毁掉人生。

若幸黛瑞拉真成为了我的王后,我们指不定该怎么吵,也指不定谁先死呢。

算了。

我来到宴会的窗外,现在帝国的事才更重要,至于那些儿女情长,就算了吧。

爱情这种东西,我应该不需要吧。

幸黛瑞拉朝着我单膝下跪,对我道,臣愿誓死追随于殿下。

她在提醒我,我们之间,是君臣,也只是君臣而已。

我笑着与她碰杯。

我们之间虽没有爱情,可她的才能、她的资源确实是我所想要的。

我很自私,就想把一切据为己有。

而且,若我死了,将国家交给国母,交给她才放心。

我把第三天的宴会取消了,并提了一个荒谬的决定,谁能穿上水晶鞋,谁就能做我的王后。

王后自然是内定的,从一开始就内定好了。

可能幸黛瑞拉怎么也没想到,她一生最羞耻的东西是她脚的尺码小。

我派人驾着马车直往伯爵府,在门外等着幸黛瑞拉这死女人出来。

可当门打开时,她站在了我的面前,微笑地向我伸出手。

她的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室内,座位上有一把染血的刀,幸黛瑞拉把另一个女人护在怀里,微笑地看着我。

她在我面前,优雅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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