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凶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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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书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发现对方说的是放在正中央的一柄重剑,比寻常男子手臂还要宽些,剑身锃亮,却不多锋芒。
那是老王爷的剑。
季砚书笑眯眯地说:“那你就要从最小最轻的剑开始练起,等你长大了,就能拿得动这样的剑了。”
盛晏高兴地说:“那我现在就要学!”
季砚书摇头:“不行,你还太小了。”
“我不信,爹爹说,姑母像我这样小的时候就跟着王爷练武了!”盛晏很不服气,“我就要练!”
说罢,他环顾一圈,朝着一个小架子走去,那里存放的都是缩小版的兵器,刀剑齐全,是季砚书小时候用的。
但那可不是什么玩具,而是真正开了刃的兵器,季砚书怕他伤着,连忙跟了过去。
盛晏比她动作快,先一步将最下面那把小宝剑拿了起来,但他实在小瞧了这把剑的重量,一个没拿稳,宝剑“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小盛晏不禁瞠目结舌,竟然这么重!
季砚书忍俊不禁,跟在身后的侍书连忙将东西收拾了起来,季砚书拉着小盛晏的手往里走,想了想说:“你还太小,这些剑都不适合你,姑母给你找一把更好的,好不好?”
盛晏懵懂点头,季砚书让他在一旁乖乖站好,自己则找了把梯子,顺着上楼,在二楼一堆装着鸡零狗碎东西的盒子里刨了半晌,才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拎着一把小巧的木剑下楼,将这东西递到盛晏面前,笑着说:“这个给你用,好不好?”
那木剑雕刻的精巧非常,整体只有女子半个手臂大小,又漂亮又轻巧,正好可以让孩子拿在手里,比起库里的兵器,更像是个玩具。
盛晏拿着挥了挥,觉得趁手,顿时就爱不释手起来。
他拿着木剑细细看着,突然发现剑柄的位置上刻着一个小字,不禁读出声来:“彤?”
季砚书低头,看着剑柄上的字,也笑起来。
老王爷喜欢木工,给季砚书用木头做的小兵器能找出整整一个大匣子,但也不是样样做的都好,唯一比较拿手的,就只有木剑。
他还酷爱在剑柄上刻字,季砚书找给盛晏的这一把,应该还是处女作,那天季砚书得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把剑,欣喜非常,老王爷提议道,既是自己的剑,总要起个名字。
年轻的季桓笑着看还不及他腰高的小女儿,想了想说:“你如今也大了,就把小名给这把剑,好不好?”
年幼的季砚书高高兴兴点头,于是这把剑上就有了“彤”这个字。
盛晏求着季砚书要学功夫,季砚书拗不过他,只能把他带到演武场,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把未开刃的宝剑,教了一套简单的基础剑谱。
她见盛晏抓着那一柄小木剑,不断地上下挥舞,另一只手攥着自己,突然回首,语气笃定:“皇姑母,我以后也要做大英雄,就像长宁王那样的大英雄!”
季砚书笑笑,心中却并不拿这些话当真,且先不说小孩子都是三分钟热度,就算是持之以恒地学下去,英雄这种东西,哪里是想做就能做的呢?
还不如就像这样当个孩子。
转过头来再说其韩弋,这小子那日本来下定决心斩断这段孽缘,谁知半路让刺客横插一脚,将他这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冲了个稀巴烂,只能回府暗自懊恼。
沈确这厮最近也是闲的,下帖子约了韩弋几次都不成,这次索性直接上门抓人来了。没想到把人抓到了醉太平还是心不在焉,于是只能认命地询问详情。
“你最近这是又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和你家殿下处的挺好吗?”
韩弋脸上明晃晃地挂着“难言之隐”四个字,也不好意思对着别人说起那南疆大夫的话,只是避重就轻地说了说自己送和离书的打算,惹得我们沈大人当场摔了一坛好酒。
“不是,韩济明,你是傻子吧!”
沈确从里间换完衣服出来,这才给了对方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
韩弋已经足够郁闷了,也不想再听昔日好友接着数落他,垂头丧气地说:“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沈确这下子换了一杯酒,只见他坐在韩弋的身边,看着韩弋这张惊为天人的俏脸,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两只耳朵中间夹的到底是什么,传闻不是说他当年在太学里聪明的很吗?
于是他只好再说得明白点:“韩弋,你看着我。”
韩弋抬头瞥了他一眼。
“长宁殿下一病两个月,其间整个长宁王府关门闭户,那些关于什么“天崩”还是“地裂”的坊间传闻我们姑且不说。我们就说御医是带着陛下口谕才进去的,就连太子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对也不对?”
韩弋愣愣地:“对。”
沈确一拍桌子:“但是你进去了呀!”
“你不仅进去了,还贴身伺候了好几日!太子连殿下的面都没见着,但是偏偏让你进去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沈确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似乎希望对方能从中领悟点什么出来。
然而韩弋却只是愣愣地:“可那是她的侍女……”
沈确咬牙切齿:“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殿下在宫里长这么些年,难道管不住身边一个侍女吗?”
韩弋知道沈确想说什么,却还不敢相信,只是一个劲的想要反驳:“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沈确打断韩弋的死循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说了,要是你家殿下真如你所说的这么厌恶你,你把和离书送去的时候她就该马不停蹄的签了,何至于出声打断你。”
韩弋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不由得心里升起一点希望,但是成婚这些年的冷待还历历在目,心里还是不安稳,只能接着求证:“可既然她对我并不是毫无情谊,那为什么不与我说清楚呢?”
沈确这下子是彻底没脾气了,他觉得韩弋简直就像个受气媳妇,每天就是扯着手绢一遍一遍的确认人家季砚书对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一点男人做派都没有。
于是沈确只能冷笑:“哼,怎么说?你要人家殿下来和你说非你不嫁非你不可吗?做什么青天白日梦……要我说,你要有这个做梦的时间,还不如趁着现在她病没完全好,赶紧死皮赖脸地贴上去。”
韩弋沉默了,沈确这话说的虽然离谱,但是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加上“季砚书其实对自己是有心思”的这件事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几乎有一点飘飘然起来。
“再过几日不就是冬至了吗?小节日,宫里未必会请殿下入宫,这不就是你的好时机么?冬至过完就是年节,年节之后就是她的生辰了,放眼望去都是机会。”
沈确语重心长的嘱咐:“你听我的准没错,从现在开始缠着她,你们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这事绝对就成了!”
韩弋暗自思忖了一下,突然一言不发地朝着外面走去。
沈确在身后叫他:“诶,酒还没喝呢,你上哪去!”
“缠人!”韩弋应了一声,就头也不回走远了。
沈确唏嘘着摇了摇头,诚然他不理解韩弋为了一个人把自己搞成这鬼样子,但对于这门亲事,他还是持看好态度。
韩弋出了醉太平,套车直奔长宁王府。
今日的王府静悄悄,旺福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应声。侍书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的韩弋,也是一愣。
小厮刚要请对方向殿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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