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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执凶刃》

34. 第三十四章 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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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信上说请她赴宴,等季砚书去了,才发现目的地竟又是“醉太平”,待她上了楼,看见一脸贼眉鼠眼的钟沁就明白,这“要事”里恐怕大大的都是水分。

季砚书忍住了没发作,她先是对着盛景义行了个礼,再对陆清仁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最后熟稔地对着钟沁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坐在了太子身边。

钟沁心里不平衡:“不是,这屋子里加你一共四个人,为什么偏偏对我这态度?”

季砚书看都懒得看他,一旁的陆清仁显然是第一次踏足烟花之地,整个人显得格外尴尬,她笑着开口:“今天这东做的可不好,咱们这些不成器的也就罢了,怎么把我们陆大人也带到这么不入流的地方来。”

钟沁气结,一旁的陆清仁却是连连摆手:“不,不是,没有……殿下玩笑了。”

科举刚刚落下帷幕,盛景义将他的一部分人手悄无声息地插进了六部底下,最近也是颇费心思捏了原礼部尚书何熙一点错处,让陆清仁顶了上去。

不过不久便听何老还乡途中突然暴毙,季砚书没查出头绪,不知道是不是太子的手笔。

恶心完钟沁,她整个人身心愉悦,这才开口问正事:“急着叫我出来,出什么事了?”

钟沁和她呛声:“怎么,没事还请不动你了?”

季砚书伸手就要将自己的茶盏朝着钟沁门面砸去,被盛景义轻轻一伸手给摁下了,他轻飘飘扫了钟沁一眼,然后开口:“南边出事了。”

季砚书一愣:“大皇子手底下的人没压着?”

钟沁直起身,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也可能是压不下去了。”

季砚书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窗外看去,太子包厢的位置好,从窗户望下去,能看见醉太平底下大半风光,暖风融融地打在人身上,美人环绕,处处笙歌,是要将人骨头都泡酥软的温柔乡。

但是门外,秋风瑟瑟,就快要入冬了。

季砚书收回视线:“现在上报,有点晚吧?”

“是晚了,父皇当朝下旨找人南下赈灾,盛景仁揽了这桩差事。”盛景义语气不见着急,只是慢吞吞说着。

季砚书点点头,毕竟盛景仁在江南藏着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在场各位心里都有数,最好还是让他自己去处理,寻常人趟不起这趟浑水。

季砚书皱眉:“说了什么时候启程不曾?”

盛景义摇头:“父皇的意思是此去路途遥远,事又繁杂,不知要耽搁多久,想让盛景仁在京里过完年再走。”

季砚书笑出声:“大皇兄不同意吧。”

钟沁点点头,嗤笑道:“可不是么,当场就说体恤难民疾苦,想要赶紧启程,恨不能第二天就插上翅膀飞过去,晚一步都怕露馅。”

季砚书闻言却不说话,一旁的陆清仁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轻声开口:“殿下是对方怕狗急跳墙吗?”

包厢里的人都看她,季砚书摇摇头:“担心也没有用,要是他明日踏出京城,我们就是有心也无力了。”

天高皇帝远,还手握重兵,这还怎么玩呢?

“没有那么糟糕。”盛景义缓声,“南边的折子我看了,写的避重就轻,现在江南恐怕不只是流民,还有活不下去起义的民间军队,现在起兵,不是好时候。”

季砚书点点头,再不济镇国公离得也不远,总有办法,老皇帝还没死呢,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下手总归得不偿失,她并不是很担心。

倒是另一件麻烦事……

陆清仁是个正经文官,与太子季砚书这类只顾自身眼前利的人不同,只见他忧心忡忡地说:“大殿下此番仓促南下,如若全副心思都放在用兵上,那江南流民……怕是日子要不好过吧?”

季砚书抬眼看了对方一眼,露出一抹奇怪的笑:“自建元十年来,百姓的日子,又什么时候好过了呢?”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沉默。

“好了,我也就是顺口一提,没指望现在就有什么定论。”

盛景义摆摆手打住众人的话头,又转头对着季砚书说:“本是见你这几日没出门,这才下了帖子请你出来透透气,最近被什么事绊住了?”

太子殿下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季砚书却听出来里面的话外音,不由得低下头,摸摸鼻子说:“二哥知道我,闲人一个么,也没什么事,倒是晏儿这几天经常上我这来,陪他玩罢了。”

“晏儿?”盛景义一愣,看向季砚书,眼神古怪。

季砚书也面露无奈地笑笑,倒是钟沁听了这话来劲,笑说:“这可稀奇,大殿下有能力有手段,野心昭昭,难道也求你做这小崽子的后路么?”

一旁的陆清仁颇有些感慨:“父母之爱子,总是不忍拿孩子的性命来赌。”

季砚书也笑:“孩子么,可懂什么事。”

“盛景仁这一走,南边不日就要有动作,那孩子还不到十岁,到时你顾得上他?”太子轻声询问,眼神却看不分明,不知对自己这亲侄子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我找人暗自围了大皇子府。”季砚书察言观色,斟酌着说,“不过到底不长久,若有变故,我打算……将晏儿送到镇国公手上。”

盛景义又看了她一眼。

“盛晏不到十岁,大皇子妃就算再争气,到底没出过宫闱。”钟沁接上她的话,“西南路远,你人手不够。”

季砚书苦笑:“这不是来求二哥么?”

盛景义不吃这一套:“你自己安排的这样明白,还求我什么?”

“二哥若是不同意,小皇孙和皇子妃能活着出城么?”

这话算是大不敬,陆清仁惊得掉了一只茶盏,钟沁兀自不动,却垂眼不作声,一时间楼上静的可闻针落。

盛景义神色还是淡淡的,语气却重了几分:“彤儿,你好大的胆子。”

季砚书一言不发地跪下:“臣知罪。”

她虽跪的利索,但气质敷衍,明显是不知道罪在何处。盛景义挪开眼,心想怎么还是这倔样儿,一点没有长进。

太子一言不发,长宁殿下久跪不起,屋外乐伶的歌声咿咿呀呀传来,屋内二人就这么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僵持住了。

不知究竟跪了多久,久到钟沁都忍不住想要劝慰一二,盛景义倏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陆清仁识趣告退,包厢里一时就只剩下钟、季二人。

季砚书锤了锤跪麻的腿,在钟沁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让你上赶着触他霉头,开心了吧?”钟沁嘴里数落,手却一直没收回去,“无论何熙是不是死于太子之手,小皇孙你暗自送走便罢,他还能真难为你不成,做什么同他呛声?”

季砚书无奈看他一眼:“你也犯糊涂么?若对他还用这样的算计,那这日子过的也太没有滋味了。”

她见过人心鬼蜮,于是格外珍惜那点来之不易的情谊。今日这般横冲直撞惹他生气,总好过日后彼此猜疑,如果连那点真心都要被磨成皇权里的筹码,那就太可悲了。

钟沁瞪了她一眼,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遂也夺门而出。

季砚书是最后走的,刚要出了大门,就见一只酒盏碎在自己脚边。她皱眉,刚准备回头看看出了什么事,下一秒感觉袖子一沉,低头就见一个梨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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