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后,新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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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潘妤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古色古香的红火。
红床、红帐、红纸、红绸……
这是喜房?还是古代的!
可她刚才明明在市区租来的阁楼露台上喝西北风不是吗?
哦,对,她被雷劈了!
一道旱天雷带紫电,像装了导航,精准无比的劈在潘妤身上,毫无示警,不讲武德。
所以她这是……穿了。
穿了?!!!
潘妤猛然起身,顿足悔恨,哎呀呀,她刚交的下个月房租啊!!
那可是她跟小区老太太抢纸壳子摔跤,对方儿子怕她讹人主动赔了两千块给她才省下来的房租啊!
潘妤悔得头疼,捂着脑袋‘嘶’了一阵后就开始头晕目眩。
你看看,果然人花了冤枉钱,哪怕穿了都不能释怀。
不过很快,潘妤就察觉出不对了,她头晕是因为脑中信息过载,日月变换、四季轮转……脑中出场人物之多,世界观之详尽,绝不是她这种连作文都凑不满格子的理科生能编出来的。
她扶额站在床边,身影出现在梳妆台上的大铜镜里,映照着潘妤与现世无甚差别的脸庞,只是衣着打扮不同,头发长了很多,人更是年轻了几岁。
潘妤虚弱惊诧的扶着床框坐下,目光呆滞的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捋出点头绪。
原来她不是传统穿,而是从一本名叫《倾世千金古穿今》的小说中被穿越女顶出去的原主。
那个把她顶出去的女主与潘妤同名,是一个即将被家族安排嫁入宫中做皇后的古代门阀千金小姐。
因为爱上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美郎君,决定反抗命运,以死明志后穿越到现代一个孤女身上,然后在现代与她的美郎君转世,展开了一段你追我逃要死要活的爱情故事。
而潘妤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被排挤出自己原本人生的倒霉蛋。
她从前所有的人生经历,只不过是女主在另一个世界重生的序曲。
啧,这操蛋的人生……
潘妤靠在床框上叹息,烦躁的把落到她脸上的流苏拨开,牵动出一阵细小悦耳的铃声。
潘妤仰头看了一眼,流苏上方是一只祥云瑞鹤的铃铛,金黄色的。
她被那装饰吸引了目光,缓缓站直,把那只铃铛拿在手里掂量一番,然后本能的把嘴凑上去咬了一下。
软的。
黄金。
这么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帐钩下面的小饰品,居然是黄金!
这一刻,潘妤仿佛受到了灵魂深处的召唤,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处,金灿灿的器皿在亮如白昼的烛火中比比皆是,将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喜房妆点得金光点点,富丽堂皇。
女主家什么条件?
潘妤努力在脑中思索处一对关键词:汝阳潘氏、七朝帝师、十二朝宰相、雄踞中原、富可敌国、千家书院、朝中半数官员乃潘氏门生……
这家世,妥妥的门阀世家,这种人家的千金小姐,嫁皇帝都算是下嫁吧。
潘妤释怀了。
原来她不可怜,老天爷是向着她的。
毕竟她穿过来,立享无边富贵;
而女主穿过去,面对的是潘妤大学毕业后北漂租来的漏雨阁楼、两位数的银行卡、吃不完的泡面、点不完的外卖、跑不完的offer……
就算女主后来在那艰难的环境中,锦鲤附体、自强不息、排除万难,最终与多金帅气的原文男主成就一段爱情神话,潘妤也不羡慕。
真的。
一点不羡慕!
艰苦奋斗后的成功,固然会有一定的成就感;
但坐享其成的人生,才是可遇不可求啊。
潘妤悟了!
不就是要被家族送进宫当吉祥物嘛,跟享受荣华富贵相比,那才多大点事儿。
平常心!
当工作对待不就好了?
对于一个被拒绝了很多次的职场新人来说,【高门皇后】这个职业,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和风险,但潘妤也是在各大宫斗、宅斗文中徜徉过的人,十级某嬛传民间学者可不是吹的。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哪有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想通之后,潘妤喜滋滋的把琉璃挂钩下面的黄金坠子取下仔细观摩,足足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祥云瑞鹤的小铃铛,这可是纯手工锻造的啊。
忍不住再咬一咬,正幸福的与黄金亲密接触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
“女郎刚做过傻事,你们竟然还敢将她独自留在房中,滚开!”
突如其来闯入吓得潘妤一个心虚,把黄金小铃铛吃进口里,慌乱间那小东西不知怎么回事,竟直接往潘妤的喉咙滑去……
“呀——女郎吞金自尽了!快来人呀!”
潘妤本能弯腰低头捏嗓子,腰系红绸的婢女喜娘们如潮水般涌入,七嘴八舌、七手八脚……潘妤都不记得有几个人想把手伸进她嘴里,只知道喉咙火烧般的疼,想呕吐,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涌,痛苦窒息的感觉让潘妤以为自己刚穿过来就要嗝屁了。
所幸在最后关头,闯入喜房的那位管事嬷嬷经验丰富动作灵活,排山倒海般把围在潘妤周围的人推开,徒手把卡在潘妤喉咙口的金铃铛给生生抠了出来。
清液混着血水被潘妤呕出,最后也不知是缺氧还是体力不支,潘妤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人依旧在喜房中,紫檀床边坐着一位锦衣华服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正用帕子拭泪。
潘妤认出她是原主的母亲崔氏,清河出身的名门闺秀,一朝嫁入潘家,为现任的潘氏家主,也就是潘妤的父亲潘远山,生了一子三女,潘妤是崔氏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后一个。
生下潘妤之后,崔氏就被断言再不能生育,因此崔氏对潘妤自小宠爱,脑中闪过那些母女朝夕相处时的慈爱温馨画面,潘妤艳羡不已。
现代的潘妤是孤儿,从小孤儿院长大,原本登记的名字叫潘余,多余的余,在她读书懂事后才求院长为她改了个同音‘妤’字。
从没体验过母爱的心,竟然在认出崔氏的一刻共情了,好像她真的在这个世界被她的母亲爱了十六年。
“阿……”
潘妤代入身份,想唤母亲,谁知喉咙疼得冒火,声音也嘶哑得不行。
“妤儿别说话,大夫说你喉咙伤得不轻,须得好生将养。”
崔氏高髻典雅,馨香宜人,俯下身说话时潘妤看到她双目红肿,应是为自己哭了很久。
“你这又是何苦,三番五次作践自己,他们又岂会因此改变主意?便是你死了,还有娆姐儿、锦姐儿顶上,于他们都是一样。”
崔氏满目慈爱,恨不得替爱女受苦。
潘妤捋了捋崔氏的话,她口中的‘他们’,指的应该是以她父亲潘远山为首的潘家的男人们。
对他们而言,送家里哪个女孩儿入宫都一样。
潘妤的记忆中,原身女主不甘命运,先绝食、后上吊,可这两回都没成功,那潘妤是怎么过来的?
对了,针!
潘妤脑中留存着原主以针刺心脏穴位的记忆,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原主是用针自尽的。
崔氏不断垂泪,悲伤肉眼可见的大,潘妤本不想打断她的情绪,但肚子实在饿,就拉了拉崔氏的衣袖,指了指自己肚子,用嘴型比了个‘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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