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宿敌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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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第一次来谢家时是翻后墙进来的,这一次却是大摇大摆进来。
她能这么进来,看来宋允并未多嘴,其实怎么进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进来。
谢家这边她还有一事并未了结。
她在被楼心月等人追杀时便已经想好对策,安排好李慈欢后,她刻意往林子深处跑,那里有她为陆离挖的坟,故意坠下,故意束手就擒,故意引出谢安搅乱谢文忠心神。
等到时机成熟,宋允那边刚好毒发,他轻视婢子性命,那么多人自是有人给他擦屁股,他怕死,定会自己曝光,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好在她等对了,她正好趁此将这堆乱摊子全部解决。
这场豪赌但凡错算一环,此刻她早该亡命天涯
她跟着七拐八拐吴庸七拐八拐,但他并未将她领到宋允坊间,而是领入一处幽静小院。
前头吴庸将头压得很低,方才在入府的时候,宋满春与谢文忠又大吵一架,宋满春想让她先去搭救宋允,而谢文忠让她先去救东厢房客人,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最终还是宋惟言突然出现,一锤定音让她先行救治贵客。
她余光看向身旁,宋惟言面容如冰封的深潭,眉峰似出鞘的利刃,在额前刻下两道凌厉的阴影。
一路上他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冻得她直打哆嗦,更何况她只穿着单衣。
“若是贵客有三长两短,当心你的脑袋。”推门刹那,宋惟言突然攥住她手腕,那双鹰目里翻涌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这次可不是你动动嘴子就能糊弄过去。”
“新婚燕尔,还是好好关心新媳妇吧。”苏木笑着抽回手,腕间已泛起红痕。这人力道大得惊人,她故意往痛处戳,“可别再让人遭遇不测。”
“你!”
这话颇为致命,宋惟言差点受不住眼底杀意,在他气愤目光下,苏木推门入内,屋内药味很重,最里面病床上围着一圈大夫。
她僵立在药炉旁,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裙角,蒸腾的药雾模糊老大夫佝偻的背影,每当银匙与瓷碗相碰的脆响炸开,她的睫毛便跟着剧烈颤动。
一声轻叹溢出唇畔
“怕了?”她叹完气宋惟言刚好进来,“要是不行就继续回牢里待着等死。”
苏木不语,倏地抬眼,瞳孔骤然缩成两点寒星,方才还盈着水光的眸子此刻淬了毒般阴冷,她也不等与宋惟言呛声直奔内屋。
她屏着呼吸看去,头通过床帘缝隙,她看清床上之人的模样,本来紧皱的眉头骤然松开,又猛地皱起来。
萧成何?
怎么会是萧成何呢?
宋瑶一直喊着临安哥哥,她还以为中毒的是陆离呢。
她不紧不慢扯开里衣的夹层从里拿出颗黑色小药丸。
“且慢,你这药丸……”
宋惟言本来是退在一旁观察苏木,从在江陵城外见她第一眼他就知道姑娘不是等闲之辈。
一个刀客怎么会与江湖游医扯上关系,要么是她胡诌,要么是她蓄谋已久,更何况近来府中大事否与她脱不了干系。
苏木把药丸已抛入他掌心,退后半步,唇角噙着讥诮,“独此一颗解毒丹,若信不过,不妨将贵客扔去乱葬岗”
宋惟言看着手里那颗黑乎乎的药丸,又看眼小人得志的苏木,额角青筋暴起,长吸口气,强压下怒火,硬生生折腰行礼,“是在下冒犯,还请姑娘施救。”
苏木没说话,只是用两根手指捻起黑色药丸,宋惟言看着这人敢怒不敢言,并非她有多信这人,只是城中大夫皆束手无策,他们使尽手段是能堪堪吊住他一口气。
世子那边已让暗卫快马加鞭前往盛京接御医,但看陛下这脸色怕是撑不了那么久了。
若是他有三长两短……谢家完了。
她看着苏木,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若是她救活最好,救不活就怨不得他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苏木在宋惟言炙热目光下转过身去,她刚要坐在床边,宋惟言下意识伸手阻止,却被她瞪回去,“闭嘴,要是再撩人思绪就滚出去。”
宋惟言一甩袖,扭过头。
嘁。
苏木瞥他一眼。
她目光落在床榻之人上,萧成何面容灰败,与传闻中荒唐无度的形象倒是吻合。
历代帝王行事大多稳妥体面,但难看成萧成何几乎没有。
坊间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是其次,做人做事极为冒失,怎么就中毒了。
不都说天子在吃东西前会有侍从试毒吗?陆离那狗腿子不应当第一个冲在前面。
就差一点……
她掐住他的下巴面不改色将药塞进去,但萧成何唇齿紧闭塞不进,她捏住他面颊两侧,强行掰开他的嘴将药丸塞进,刚入嘴萧成何拧起眉面色十分难看。
宋惟言刚要责难,就见苏木拿起瓷碗在手旁的铜盆里舀了碗水,如喂药时那样掰开他的嘴将水灌进去。
“莫要太过分!”宋惟言越看脸色越难看,直到忍不住上前,咬牙切齿,“这是……这是给贵客擦身子的脏水,你怎能么敢?”
听着宋惟言的话,苏木神色一变,看着手指上湿答答的水渍,嫌恶抹在萧成何身上,“情况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苏木。”
宋惟言暴怒的吼声吓得大夫浑身一抖,药碗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滚烫的汤药溅了满地黄褐。
“你……”苏木不耐烦转过身去,余光瞟到门口那道人影,所有话止于唇齿怎么都讲不出口。
陆离的身影无声浮现在门边,素青广袖垂落如静水,他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时,眼底似有寒冰浮现,却在触及苏木的瞬间凝成温润的琥珀色。
她居然在这儿。
苏木环视四周,她在算此时此刻取下陆离首级有几分可能。
算半天,她压下翻腾情绪。
不到一成可能,从长计议为上策。
宋惟言见苏木说到一半突然卡住,陡然转过身去,第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陆离。
他顾不上呆若木鸡的苏木,冲上前跪在陆离面前,“世子……”
宋惟言想要解释,但他却越过走到苏木面前,细细端详着她。
他刚推开门就听见那声苏木,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一直在想为何她没想如前世般前来刺杀,是不是陡生变故,却不料她早在谢家等着他。
“姑娘……”
他唤她的语调像羽毛落地,轻得几乎听不见重量。
陆离余光向下,“来人,给姑娘看下腿。”
大夫得了令,连忙弓着身子凑上前,苏木低着头看着渗血的小腿,竟真的一动不动,任由那大夫颤巍巍掀开胡乱包扎的伤口。
大夫包扎时,陆离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垂眸凝视铜盆里晃动的血水,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如同未出鞘的薄刃。
“伤口只是沾些泥土,并无大碍。”
大夫擦了擦汗,还好只是普通划伤,若是还像府里这两位般中毒,他干脆一头撞死在这儿。
他麻利给苏木擦拭干净,抹了新药换上布巾,他挂着笑抬头起来,刚要张嘴恭维两句,便瞧见张眼熟的脸。
他仔细想了会,她是破庙口那人,一袭红衣从天而降印象属实深刻,她还为那小姑娘赔了十两药钱。
现如今这世道很难再见到像她这般慷慨解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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