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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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少怎么了?”
“醉了,抬回车上。”
“行行行,快来搭把手!”
温泽楷空有斯文儒雅的长相,私底下却傲慢脾气臭,这两名保镖每天都是上班如上坟的状态,直到洛聿被派过来和他们一起保护温泽楷。
洛聿虽然沉默寡言,但行事果断,加上又是温董派过来的,因而他们两个都很听他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当初是你说的嘛,家里老娘等着治病钱,想要来钱快的岗位,所以我才安排你进包厢给客人倒酒。”
经理抽了张纸巾递给面前的女孩,“那些都是金贵的主儿,喝多了难免动手动脚,再说了,出来做事哪有不受点委屈的。”
女孩握着纸巾抽噎着,一时说不出话。
经理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高层领导发来的信息。
“算你幸运,老板竟然也知道了今晚的事,他老人家发话了,给你换个岗位!”
女孩抬起头,“可是,我的工资……”
“放心,工资不变,另加两千块当作今晚的安抚金,可以吧?”
女孩连忙把眼泪一擦,感激道:“可以可以!”
*
迈巴赫停在公寓楼下,程鸢解开安全带。
徐时鸣问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程鸢挥手说:“困得要死,改天。”
徐时鸣沉沉一笑,说好。
他没有发动车子,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最后降下车窗,点了根烟坐在车里。
周二,工作日。
上午十点三十,程鸢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鞋出现在程远集团。
“新色号,试试。”
程鸢从包里拿出几支没拆封的口红送给前台的几个小女生。
“哇!谢谢大小姐!”
“不客气。”程鸢摘下墨镜,接过她们回送的三明治,“刚好还没吃早餐。”
程鸢虽然来集团上班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频率,但跟这些小姑娘的关系却很好。
她对内其实没什么大小姐架子,出手也大方。
而前台这个岗位看似微小,却掌握着集团上下各种八卦消息。
比如她继母前脚才出现在公司,后脚她就收到了她爸打来追问她给林董寿宴点男模的电话。
除了是她继母告状,没别人。
“大小姐,都打听好了,林董今天的会议安排是这几个。”
女孩拿起平板给程鸢看,“只要您避开这几个时间段就不会见到他了。”
“避开?我才不。”
程鸢眼尾上扬,“我爸让我去跟他老人家当面道歉,是他一直在避着我。”
程鸢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腕表,“现在这个点他快开完第一场会议了吧,他的办公室是哪间来着?”
“八楼第一间。”
“行,走了。”程鸢重新戴上墨镜。
女孩们目送程鸢进电梯的背影,纷纷在心里为林董默哀。
“大,大小姐?”林董推开门就被里面骤然出现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你在我办公室里干什么?”
“林董,我不该在你五十大寿当天请男模去给你唱难忘今宵,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个晚辈计较了。”
“你这道歉是真心的吗?”
“当然是了。”
“那……”林董咽了咽喉咙,“那你能先把我的金钱木给放下来吗?”
“你说这个啊。”
程鸢掂了掂手里绿油油的盆栽,“早就听说您闲时最喜欢侍弄花草。”
程鸢用手指拨弄了两下叶子,“养得不错。”
林董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直接上手把叶子薅秃,或者来个落地碎盆摔。
直到宝贝金钱木被安然无恙地放回了台面上,林董才暗暗松了口气。
“大小姐。”
沐慈找了过来,“程董要见您。”
“哦。”
程鸢拍了拍手,拎起自己的羊皮小包包,“林董,那我就先上去了。”
“好好好,你去吧去吧!”
林董恨不得她赶紧走。
人一离开,林董赶紧走过去抱起自己的宝贝金钱木,左看右看,安然无恙,一片叶子也没有被拔掉。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惹不起啊。
林董余光一瞥,忽然发现他的桌上多了一只绿色的瓶子,他把瓶子拿起来看了看。
——金钱木专用营养液。
林董愣住,随后摇头一笑。
怪不得程董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呢。
*
“程董,您找我啊。”
程鸢的红底黑色高跟鞋踩在干净到反光的地板上,踢踏踢踏充满了节奏感。
“怎么,爸都不叫了?”
程方海五十出头,面容浩气英风,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尤其眼神依旧沉稳坚毅。
程方海的办公桌上除了文件,唯一的一件私人物品就是一个相框。
上面是程鸢大一开学站在校门口的照片,阳光正好,她手捧一束紫色鸢尾花,笑容明媚灿烂,是他引以为傲的女儿。
程方海常用的钢笔笔杆是皮粉色的,堂堂程远集团的董事长,签字笔竟然是这么少女的颜色,原因无他,这支笔是程鸢送的。
除此之外,程方海办公桌下的第一个抽屉里还摆放了一个小浣熊的玩偶。
是时年背着黄色双肩包戴着黄色渔夫帽去上小学的小程鸢送的。
“爸爸上班辛苦啦!这个可爱的小浣熊就是我,爸爸带去放在办公室里吧!就当作是我陪着爸爸一起上班!”
于是这个小浣熊就一直被程方海放在了抽屉里,平时他会拿出来亲自擦拭灰尘,从不假手于人。
“穿这么高的鞋子还走得那么快,也不怕摔了。”
程鸢倚在一个矮柜边上,嘴里咕哝着:“那不正好,我摔了就跑不了,您直接推着轮椅送我去婚礼现场,一步到位。”
“说什么呢!”
程方海当即皱起眉,摘下鼻梁上的银边眼镜,站起身,亲自给女儿倒了杯热茶。
“你要是没瞧上温泽楷,澜市多的是青年才俊,再选选。”
只能再选选,不能不选。
程鸢听懂了,她爸铁了心要她嫁人。
程鸢把茶杯一撂,转身。
“去哪?”
程鸢头也不回,“不打扰程董,我回我自己的办公室上班!”
说是要上班,但程鸢的总经理办公室形同虚设。
她爸和那些股东们其实也没说错,她的确管不了那么大的集团,更不爱跟一群大老爷们吃饭喝酒吹水谈生意,枯燥又无趣。
但其实她自己私底下有在投资一些项目,大多数是池之瑜那边推荐的,她自己再从中精选。
大概是天赋使然,她从来只赚不亏,多看几眼就能判断哪支是真正的优势股。
打游戏,摇人喝下午茶,待了不到两小时,程鸢哼着歌起身离开。
落地窗前,沐慈眼看程鸢就要上车走人。
“程董,需要把大小姐拦截回来吗?”
“由她吧。”
沐慈想了想,劝说道:“大小姐才二十二岁,还小,玩心重,大概过多两年才会有成家的打算吧。”
“我何尝不知道。”
程方海背手站在窗前叹了口气,“两年太久了。”
*
澜市沿海,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台风过境才没多久,气象预报又开始预警有新的风球即将形成。
程鸢和齐好约在一家她们常去的甜品店,吃了两口却发现不对。
招来服务生一问,原来只是招牌还在,上至老板下至内部甜品师全都大换血。
“难怪这么难吃……”
就连最喜欢吃小蛋糕的齐好都放下了勺子。
程鸢喝了口口感还过得去的柠檬水压下嘴巴里的甜腻味。
她看了眼窗外,想起什么。
“我记得上次之瑜带回来的苏式糕点就是在这附近买的,还挺好吃,不然咱们去买两盒?”
“好呀,走走走!”
齐好刚应下,手机就响了。
是家里的保姆打来的,说她新养的小仓鼠和原住民小仓鼠在打架,新的小仓鼠没打赢还受了点伤,现在连它最喜欢的西兰花都不啃了,正缩在角落里委委屈屈。
齐好顿时听得心软软,“可怜的宝宝,我马上回来!”
“那我去买糕点,一会儿送你家去。”
齐好立刻给程鸢发了张好人卡,还说要让两只小仓鼠认她当干妈。
程鸢婉拒:“倒也不必。”
齐好的驾照还没考过,家里的司机和保姆车等在外头把她接走了。
程鸢也上车,输入池之瑜给的地址导航过去,不远,几分钟车程。
然而刚到目的地,天色就阴了下来,雨丝飘落,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程鸢把车停在路边,犹豫着还要不要下车去买糕点。
但有句话叫作,来都来了。
糕点店就在不远处,青石板路开不进车,她撑着把透明伞推门下来。
这边原来是老城区,做过城市仿古改造,平时还有游客光临。
但这两天的天气实在鬼畜,一会儿下雨一会儿暴晒,路上没多少行人,很冷清。
经过某个更加昏暗的巷子口时,余光瞥见里面有四五个身影浮动,程鸢照常往前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又后退回来。
流氓地痞模样的四个男人围着一个头戴黑色棒球帽的年轻男人。
一道闪电忽然劈落,天光大亮,程鸢也借势看清了那里面的混乱情况,眼睛倏亮。
被围殴的竟然是温泽楷的那个保镖?
洛聿似乎也看见了她,他皱起了眉,分神的瞬间便被对方偷袭,侧脸下颌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整个后背往斑驳的墙上撞了过去。
“住手——”
程鸢冷喝一声,举起手机走了进去,“我已经报了警,也录了像,现在不滚我保证你们五分钟后就会坐在派出所里痛哭流涕!”
四个男人回头看向程鸢,撞上她高举拍摄的手机立刻又把脸转了回去,“点儿背,我们走!”
见他们从另一边的巷口离开,程鸢瞬间松了口气,把手机收起来。
时间紧急,她根本就来不及报警,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情急之下只能想出装样子吓吓他们。
细尖的红底高跟鞋踩过湿漉泥泞的小巷路,程鸢停在他面前,撑着伞弯下腰。
“好巧啊,你还记得我吗?”
有风刮过,伞不顶事,她以身挡住飘絮的斜雨。
“程大小姐。”
洛聿站起身,嗓音低沉无波,不着痕迹地往后与她拉开距离。
程鸢撑着伞靠近,“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
“不知道。”
“哦。”
程鸢眨了眨眼,瞥见他鼻梁上沾了点泥渍,她伸出手。
洛聿反应很快,迅速偏头避开她的指尖触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程鸢收回手,从容一笑,“别紧张,你脸上脏了。”
小巷昏暗,她的肩膀被雨水洇湿了一块,雨珠溅落到泥地回弹在她昂贵精致的高跟鞋上,甚至有几滴溅在了她光裸白皙的小腿上。
养尊处优的她恐怕从来不曾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却还有心情笑。
洛聿移开目光,语气冷淡,“程小姐不该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程鸢勾起唇角,“我偏要来。”
偏要来近距离的瞧瞧你。
他的侧脸下颌有点青肿,程鸢扭头看了眼外面的街道,想起刚才路过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你跟我过来。”
程鸢把伞递给他。
洛聿没接。
“拿着呀,你长得这么高难道要我给你撑伞吗?”
洛聿默了两秒,避开与她的手指产生直接触碰,接过伞柄上沿。
程鸢却一眼看见了他手背上正在渗血的擦伤,她拧起眉。
伞叶几乎全部倾斜到程鸢头上,两人中间保持着足有半米的距离。
程鸢没注意到这个,她走得很快,进了便利店就指挥洛聿去那边靠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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