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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够了吗》

5. 肌肤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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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被人打成这样,你们几个保镖倒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儿子要你们有什么用?”

到底顾忌着这里是医院,温太忍下了火气,没骂出更难听的话。

没把人保护好的确是他们的失职,洛聿一身黑衣敛眸沉默,其余两名保镖也没吭声。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温太目光扫过洛聿,“你是新来的?”

洛聿:“是。”

温太又看了他几眼,莫名觉得他的长相有点眼熟,却又回忆不起来到底像谁。

温太走回病房,两名保镖松了松僵硬的肩膀:“昨晚是大少非要我们停车,还不让跟,你说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算了算了,别说了。”

温泽楷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枕在脑袋后面,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在刷。

“泽楷,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新的保镖?”温太走进来问道。

“你说洛聿?”温泽楷说,“那是爸派给我的。”

“你爸什么时候还管这些事了?”

“什么叫这些事,他亲生儿子的人身安全难道不是大事。”

“保镖多又有什么用。”一提这个温太就没好气,“你还不是被人打成这样,那地方的监控还那么巧就坏在你出事之后,连是谁下手的都不知道,白白受罪!”

“你一受伤,二房那几个心思就更加活泛了,儿子,你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了!”

“他们没几天得意日子了。”温泽楷眯起眼,“已经有好几位董事都站到了我的阵营,放心吧妈,不然我现在就出院回去。”

“先别动!”

温太把他摁回病床上,“也不急在这一时,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给我安心在医院躺半天,观察观察再说。”

“没这个必要吧。”

“有必要,你就听我的!”

“知道了。”温泽楷一脸不耐。

温太看见他眉头上鲜红的擦伤就觉得刺眼,想了想还是很不满。

温太走出门外,再次厉声警告洛聿他们要好好保护自己儿子。

程鸢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走廊。

温泽楷受伤住院的事情传到她爸那边了。

“权当替我去探望,就算联姻不成,咱们两家的交情还在。”

程鸢才不信她爸这一套鬼话,明明就还打着让她跟温泽楷培养感情的主意。

一点小伤还搞到住院,温泽楷可真够矫情的,早知道他那么爱住院她就该让人揍重手一点,让他一次住够本。

程鸢想撂电话。

什么物种也配让她亲自去探病。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个人。

从昨晚到现在都风平浪静,代表他果真没有把自己卖到温泽楷面前。

“好的爸,我代您去看望他,这就去,马上去!”

“也不必这么急……”

程方海看了眼被匆匆挂断的电话,有点怀疑那头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程方海扭头,“她怎么答应得这么快?”

沐慈也纳闷,说:“大小姐该不会,是要故意过去嘲讽人家吧?”

探病也得有探病的样子,半道程鸢把车停在一家花店门口,过了会儿,她戴着口罩捧着一束花走出来。

走廊里,程鸢一眼就瞧见了洛聿,听到那些刺耳的指责,她加快脚步。

“温太太。”

“程程来了啊!”

温太顷刻间变幻的笑容在瞥见程鸢的穿着时愣了下。

然后才如常客套道:“好久没见你了,还是这么漂亮!”

浅蓝衫,低腰裤,露脐的那节腰身没有一丝赘肉,向腹部两侧自然延伸的马甲线轻盈紧致。

程鸢生来优渥,长相得老天偏爱不说,就连身材比例也堪称完美,当然后者更多来自于她自己的良好健身习惯。

穿成这样根本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又想到她一直都是这么个高调的性子,温太也不好说什么。

“你是来看泽楷的吧,他正等着你呢!”温太亲热地拍了拍程鸢的手臂。

“正好公司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聊。”

“您慢走。”

程鸢目送温太进电梯。

程鸢一点都不急着进病房,她直接走到洛聿面前,“又见面了,昨天谢谢你呀。”

“举手之劳。”洛聿声音低沉无波。

没头没尾的两句哑谜,旁边两名保镖对眼,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花有点重,先帮我送进去吧”

程鸢把花束递给其中一名保镖。

保镖看了眼洛聿,见他颔首才接下。

保镖很快就出来,说道:“程小姐,大少请您进去。”

程鸢又看了眼洛聿,示意他站在这里等她,才转身往病房里去。

温泽楷弯着一条腿靠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戴着没度数的金边眼镜。

死装。

“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

温泽楷的视线落在程鸢露在外面的那节腰,又白又嫩,他一手臂就能牢牢圈住。

“特护病房都住上了。”程鸢掀眼看了看病房四周,“你伤哪儿了,没残废吧?”

“让程大小姐失望了,我好得很!”

“也是,这伤口再不入院都要愈合了吧。”

温泽楷沉默下来,盯紧程鸢,要不是他妈跟他分析和程家联姻会获得的许多好处,他恨不得立刻就好好教训她这张利嘴。

不急,等将来把她娶进门他有的是时间调教,她长得漂亮,性格野一点也是应该的,这样才更具有征服快感。

“花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程鸢轻抬下巴,突然把语气放软。

“温少闻闻看喜不喜欢。”

特地挑选?温泽楷被她忽然一笑恍了心神,他听从,把花从台面拿了过来。

下一秒,一声惊天泣地的作呕声在病房里响起。

这束花看着好看,实则香到发臭,远距离闻不出来,但凑近闻一口就头晕脑胀,闻两口直接送走。

“这什么——”

抬头一看,病房里哪还有程鸢的身影。

“你送我下去。”

病房外走廊里只剩下洛聿,不知道另外两名保镖是怎么被他暂时打发离开的。

闻言,洛聿只是转身为她摁了电梯,脚步不动。

“我有话问你。”程鸢说。

“程小姐想问什么。”洛聿语气沉平,“请现在直言。”

“里面那个随时会走出来,我在这里问不太方便。”

程鸢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我抱花抱了一路,手酸,摁不了电梯,你得进来帮我。”

洛聿盯着她纤白的手臂,没动。

“不肯啊?”

程鸢歪了下脑袋,“那我让温泽楷从病床上起来给我摁电梯吧。”

洛聿走了进去,转过身,摁下电梯关门键。

程鸢弯着唇靠在电梯壁,她站在他后方的位置,需要抬头才能一览无余他肩线挺括的脊背。

密闭的空间,她身上的香气很淡,却无处不在。

洛聿一脸冷静地盯着电梯门。

如果门板是反光材质,那他就会看见程鸢正在他背后悄悄踮脚,在测算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度。

抵达一楼,洛聿侧站,伸手抵在电梯门边。

程鸢瞟了眼他骨骼分明的宽大手背,走出去,到一处光影阴暗参半的花圃旁边,她转过身。

“其实我刚才可以直接问温泽楷,但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程鸢朝他眨了眨眼睛,树荫缝隙里漏出来的阳光恰好打在她浓密的眼睫毛上。

“不然我就只能一直叫你——小保镖了。”

程鸢把小字念得稍重。

“……”

“洛聿。”

明明两个字的发音都是重音的四声调,却被他念得缓而平沉,仿佛在刻意降低存在感。

“什么?”程鸢偏偏反其道,一脸求知地问:“我没听清,是小鱼的鱼,还是欲望的欲?”

洛聿:“都不是。”

“那是哪个字啊。”程鸢朝他摊开手心,“你写给我吧。”

女孩的手掌白净小巧,冷白的机械表带戴在腕间,更衬得素手纤细。

明明是不堪一折的绵力,她的语言和动作却充满了进攻性。

程鸢上下晃动了几下手指,像是在挠街边流浪小狗下巴的动作,释放柔软,却又伴随着耐心不多的催促:“写呀。”

洛聿的手指温度很凉。

指腹滑动带来一点痒意,程鸢的手心本能抖了抖。

洛聿没有停,垂着漆黑的眼继续写。

最后一竖,他习惯加深力道,指腹几乎滑过她的整个手心。

不会弄疼她,但会弄得她更加痒。

“岁聿云暮的聿?”

程鸢客观评价道:“很少有人会用这个字作为名字。”

洛聿很淡的‘嗯’了声。

岁聿云暮的意思是一年将尽,代表结束,不是什么好意头。

“岁聿云暮,一年将尽,是结束也可以是圆满。”程鸢朝他走近。

阳光跃过她的肩膀伸展到了他的肩膀上,“洛聿,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我叫程鸢,鸢尾花的鸢。”

洛聿看着她,“我知道。”

“不。”程鸢说,“不是温泽楷口中的程鸢。”

“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在你们面前说了我很多难听的话,对吧?”

“嗯。”

“果然!那狗东……他都说了什么?”

“你真想听?”

洛聿盯着她已经夹起来的眉心,她本身是小挑眉,蹙紧时眉形反而被扯成平直,原本的飞扬恣意也被压了下去。

“想听,你说。”程鸢咬牙道。

她要逐句攻破狠狠地骂回去,或者他敢诋毁她一句,她就找人套麻袋再还他一拳。

“我不记得了。”

洛聿说,“我要上去了,程小姐慢走。”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不给程鸢再开口的机会。

程鸢觉得他这个扭头就走的动作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还没有人敢不听她说完话就走的,他是第一个,不过程鸢并没有觉得被拂了面子。

她双臂抱胸,盯着他的背影说:“下次再见,洛聿。”

这个下次来得还挺快。

温泽楷康复出院,温太为表感谢程鸢的探望,特地借此由头,邀请程家参加午宴,除外还有另几家和程温有紧密关系的合作方。

这种场合程方海会带上苏萍出席。

程鸢则是在午宴马上开始前,掐点到场,省略了中间盎长无趣的推杯换盏环节。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天这场午宴的主要目的,就是撮合程鸢和温泽楷这对小辈。

温泽楷亲自站在宴厅门口迎接程鸢。

程鸢从车上下来,走到温泽楷面前时脸上还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她没有要摘下来的意思。

环顾四周,程鸢问他,“你今天没带保镖?”

“带了,怎么?”

“怕你再被人打顺带连累我。”

“……这种事绝不会在发生第二次。”说罢,温泽楷凑近低语,“就算发生危险,我肯定也会护着你。”

程鸢扭头看着他,“这就是你温家的待客之道?”

“怎么了?”

“还没吃就让客人先在门口听吐一波。”

“——你!”温泽楷脸色难看。

“劝你还是少站门口吧,你这张脸挺影响你家酒店生意的。”

程鸢进到包厢才摘下墨镜,她对着程方海喊了一声爸,对着几位熟悉的长辈叫了叔叔阿姨,唯独忽略她爹旁边坐着的她名义上的继母苏萍。

程方海和顾韵办理离婚登记的时候,程鸢当时才读高一。

离婚是顾韵提出来的,她是个感情至上主义者,而程方海的生活里更多的是无休无止的工作,开会,出差。

顾韵受够了爱情变成枯燥无趣的亲情。

人永远是自由的,即便在被赋予了多层身份之下始终要做自己,这是顾韵从小教育程鸢的观念。

妈妈要和爸爸离婚,妈妈要去国外定居,程鸢在被通知这些事情之后只是红着眼睛把房间门反锁,披着一床小毯子罩住自己的脑袋,低着头,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的默默掉眼泪。

等到天一亮,她又是人前明媚傲气的程家大小姐,笑容豁达地把妈妈送出家门,送上飞机。

因而到后来程方海需要一个程太太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再婚娶苏萍,程鸢也是一碗水端平的不干涉,以及客套祝福。

苏萍曾经是程方海的秘书,程方海解释是离婚后才跟苏萍有了感情。

程鸢对苏萍算不上讨厌,但肯定也不会喜欢。

但苏萍曾经妄图用管教处于叛逆期的程鸢来作为成就,以期获得在她爸面前高看一眼的青睐。

程鸢没有用什么偏激的手段,只是让佣人把苏萍刷她爸卡买回来的那一柜子新衣服扔到花园。

她亲自点火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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