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训养忠犬攻的正确方式[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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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澜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望着天花板的目光空洞无神,直到身边听到沉闷的喘息声,他的瞳孔才开始聚焦,转头,看向身边昏昏沉沉睡着的人。
身体无一处不酸疼,脖颈处尤其疼的厉害,他忍着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坐起身来,悄声无息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黑色手枪。
这些年,楚亦澜每天晚上睡得都很不安稳,总是害怕黑暗中出现会吃人的恶鬼,所以他将一把上了膛的枪放在柜子里,但凡有点危险,伸手就能拿到。
透过床头灯,楚亦澜漆黑的眸子沉沉的落在沈应霖苍白却锋利的脸上,声音嘶哑的发颤,“沈应霖,你真的不该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做梦都想看到你孤独死去的凄惨模样?”
冰冷的枪口对准沈应霖的额头,扣住扳机的手却抖的非常厉害,他心里其实无比的纠结,想杀,又不想杀。
沈应霖虽然对他过于狠毒无情,但罪不至死,宣晴不是他杀的,他手上也从来没有沾染过蕤雪族人的血,没有害过无辜之人,于公于私自己好似都没有什么理由去杀他。
当然,就算沈应霖该死,也不该是由他来动手。
楚亦澜一双眼睛中墨色翻滚,余光瞥到桌子上放置着的逆向六芒星。
想到如今情形,他深吸口气,手指灵活一转,调转枪头,在心中默默叹口气后将手枪重新放回柜子里。
胳膊传来刺痛,他也不甚在意,上过药,但还是很疼,毕竟玻璃划开了他的血肉。
这一夜,沈应霖像是要将这七年压抑的欲望全部一次性发泄干净,像是饥饿许久一朝得到猎物的野兽,压着他一次又一次,撕扯、占有,掠夺,吃干抹净。
奋力挣扎间,二人不小心从床上跌落,楚亦澜挥手时打翻了柜子上的花瓶,碎片刺进他的胳膊里,沈应霖见血流不止这才作罢,强行抱着他去清洗伤口,上药,然后抱着他睡觉。
沈应霖受了两枪,几天没怎么休息,昨天又折腾一夜,给楚亦澜上完药便抱着他睡了过去,方才被楚亦澜拿枪抵着脑袋都没醒想来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致。
换上衣服,楚亦澜直接出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沈应霖睁开眼睛,眼底冷厉,一闪而逝。
天气阴沉,远海一片乌黑,近海海浪拍打着暗礁,沙滩上停留着不少海鸥。
楚亦澜漫无目的的沿着海岸线散步,留下的那些轻浅脚印很快就被海水淹没,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停下转身正对大海,冰冷的海风拂过脸庞,带着大海特有的湿咸凉意,他望着缓慢升起的那轮朝阳。
时间一分一秒不停歇的转动溜走,东方的橙色越发浓烈,天边像是被点燃了火焰,周围灰暗的云朵也在刹那间渲染上一层好看的金光。
“宣晴,是哥哥没用,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到机会为你报仇。”楚亦澜声线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不过你放心,这次回去,我会抓住苏赞,让他亲自上你坟前,磕头谢罪。”
从宴非昂手里逃出来后,他便一直徘徊在苏家周围,伺机抓住苏赞为宣晴报仇雪恨。
蹲守好几天,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他打伤了苏赞的司机,换上他的衣服将苏赞迷晕带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
可就在他要动手杀死苏赞的时候,沈应霖带着人冲了进来将他绑起来,还跟警察说他有精神病,强行将他关进了精神病院,无论他怎么求着,挣扎着,沈应霖回应他的都只有一个冰冷的眼神,
不断推送上前的海浪似乎要将那一日的记忆全部推送回他的脑海里。
(七年前,废弃仓库。)
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晃不定,上面的绳索仿佛随时都能断裂,潮湿的气息不断刺激着人的感官,苏赞被捆在椅子上,还在昏睡着。
楚亦澜站在他对面,一身白衬破破烂烂全是血渍,十个手指甲被宴非昂拔掉,新的指甲还没有长出来致使原本漂亮的双手看上去狰狞可怕,他这副蓬头垢面,脸色凄白的模样活像是个刚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像是不知疼痛一样转动手里的匕首,楚亦澜一双黑眸如毒蛇般冷冷盯着对面的人。
“楚亦澜,居然,是你?”苏赞昏昏沉沉的醒来,在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动惮不得瞬间脸色骤变,“你想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楚亦澜慢慢抬眼,白玉般的面容阴恻恻,“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说我想做什么?”
“哦,原来是因为我让人杀了你妹妹,所以你想要为她报仇?”
苏赞绝美的脸上一副了然之色,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诡艳的笑,“可是真正害死她的人不是你吗?若非你咬掉我的耳朵,让我变成这样一个丑陋的怪物,我怎么会去动她呢?要报仇,你应该拿着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划开自己的脖子为她偿命才对,找我做什么呢?”
楚亦澜愤怒的低吼一句,“你拆我两根肋骨,我要你一只耳朵不是很公平吗?”
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他闭了闭眼睛稳住自己,再睁开眼时,一双黑色瞳孔倒映着苏赞那张美如蛇蝎的脸,幽冷的视线落在他那包着纱布的耳朵上,声音冷冰冰的:
“苏赞,你恨我,你可以来找我报仇,只要你能抓到我,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妹妹,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我也是无辜的呀?”苏赞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纯真无害,“明明是沈应霖将你送到我这里调教的,将你吊在房梁上三天三夜也好,还是拆你肋骨,给你用药也罢,都经过他的默许,这也是一种调教手段,不过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肋骨都被我拆了两根还能在宴非昂手里活下来,你的命还真是硬呢。”
“宴非昂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种血腥暴力手段,好端端一个美人被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我都有点同情你了。”
苏赞挑衅的视线在楚亦澜身上来回流转,看到他被拔掉指甲的手指,磨破的脚踝,裸露在外的胳膊、胸口上的鞭打痕迹,他‘啧啧’两声,“楚亦澜,不得不说,经历了这么多酷刑还能从他手里逃出来,设计抓我,你真的很有本事呀。”
“宣晴已死,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你杀她,我便杀了你,一命换一命也很公平。”
低沉阴冷的声音从楚亦澜苍白的薄唇中吐出,布满血丝的眼里全是恨意,他缓步走到苏赞面前,猛地拎起他的领子就要举刀。
苏赞却笑了,他仰头望着楚亦澜,笑容灿烂,牙齿雪白,却很阴森,“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楚亦澜动作一顿,匕首距离苏赞喉咙只有一公分距离。
“真可惜他被沈应霖的人看得严严实实,我就是想动手都动不了,不过……”
看着楚亦澜陡然变色的脸,苏赞笑的更加开怀,“听说他心脏病发了,能不能撑到心脏手术都是个未知数呢,把我杀了,你也得给我陪葬,你可怜的弟弟不仅要失去姐姐,还要失去你,真真切切的变成一个没有亲人的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世上,你说,如果他知道你们都死了,会不会受到惊吓立刻一命呜呼啊?”
“苏、赞!”楚亦澜瞳孔猛地一缩,手上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几分,他愤怒的给了苏赞几拳,“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可你不敢杀我,你以为把我绑来就真的能报仇了吗?”苏赞脸被打的红肿,他吐掉嘴里的血,冷笑一声,“楚亦澜,你输了,你输就输在你不够心狠,不够毒辣,你应该去把你弟弟的氧气管拔了等他死了再来找我报仇,这样你才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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